就不会打仗了是吧?全旅立刻集合,跟我来,刺刀见红!”
林宏大怒,根本不等谢侗把话说完,便已厉声断喝了一嗓子。
“是,全旅集合,出击!”
这都已被骂得狗血淋头了,谢侗哪还敢再多说些什么,一声令下后,率部便跃出了第三道街垒。
“挡我者,死!”
此时,第二道街垒也已被山东军突破,一个连的守军已基本阵亡,就只剩下十数名士兵还在浴血奋战着。
面对此情此景,林宏的双眼瞬间便泛了红。
只听他一声大吼之同时,人随剑走,势若疯虎般杀进了乱军丛中。
一柄三尺青锋狂舞,瞬息间便幻化出了海量的剑光,胆敢挡在他面前的山东军将士无不被斩杀当场,所过处,当真有若入了无人之境一般。
只是,杀来的山东军将士实在是太多了些,杀不胜杀,林宏很快便陷入了重围之中。
好在第二旅的将士们及时赶到,一通疯狂的拼杀过后,山东军终于顶不住了,丢下了一地的尸体,乱哄哄地掉头往回便逃。
林宏自是不肯善罢甘休,率部在后穷追不舍,直到收复了第一道街垒,方才停下了脚步。
在第一师遇袭的同时,把守另外两条街道的第二师同样也遭到了山东军的重兵夜袭。
所不同的是第二师的师部并未遭劫,祈铭在被惊醒后,反应极其迅速,第一时间就让炮兵发起了饱和轰击,根本不管是否会伤及无辜的百姓。
最终,来袭的山东军在死伤惨重的情况下,不得不狼狈撤走……
“你们还真是有够废物的,叛军明明都已是群龙无首了,你们竟然还能打输,呵,居然有脸跑回来,怎么不去买块豆腐撞死了事。”
城西,山东军秘密指挥部中。
望着面前的几名败军之将,李冲再没了早前的从容自信,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铁青。
“……”
众将无言以对,概因这确实说不过去——这都已将辽东军的火力优势消减到最低了,结果,在以众凌寡的情况下,居然还打了败仗,真没脸自辩。
“王爷,我军到底是新编之军,将士们大多没上过阵,如今既是已见了血,相信接下来的表现应会有所不同。”
见李冲这么些话说得有些过分,王孝杰可就看不过眼了,赶忙从旁出面为众将们缓颊了一番。
“接下来?嘿,明日白天若是顶不住,那就没什么接下来不接下来的了。”
精心谋划的夜袭都没能给予辽东军重创,这一仗其实已经是输定了,所差的只是能支撑多少天而已。
对此,李冲心中显然有若明镜般地清楚。
“王爷放心,末将明日亲自率部出击,断不叫叛军越雷池一步。”
王孝杰也清醒地认识到厉城是肯定守不住了,不过,他对多拖延些时间还是有把握的。
毕竟西城是贫民区,道路狭小而又蜿蜒,巷子众多,辽东军的火力优势难以全面展开,比拼白刃战的话,山东军一方的兵力优势绝对可以发挥出不小的作用。
“但愿吧。”
李冲心神俱疲,实在是懒得再多说些什么了,挥手便将众将们全都打发了开去……
“报,禀殿下,叛军在刺史府事先埋下了大量火药,昨夜引爆后,我第一师师部除师长林宏外,全体殉难,随后,叛军趁势发动夜袭,被我军打退。”
“是役,我军阵斩四千余,生擒过千,第一师伤亡一千一百三十二人,第二师伤亡三百一十七人。”
就在李冲训斥手下众将时,一名报马也已匆匆赶到了城外的辽东军中军大帐,将战果统计汇报到了李贤处。
“传令下去:第一师、第二师天亮后即刻发起攻击,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西城,第三师进城助战,第四师沿城墙进攻,断绝叛军出逃之可能。”
“骑一师、二师到西门外布防,阻敌逃窜,调水师‘顺风’、‘顺水’沿河西进,拿下渡口。”
算上昨日白天的战损,一日间,辽东军就已伤亡了两千多人,这等损失之惨重,可把李贤给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