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免了,徐保柱,传膳吧。”
看了眼赵月茹那因紧张而略有些变形的脸庞,李贤没来由地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像“恶霸”,“性”志顿时大减。
只是,来都来了,一起吃上餐饭还是要的。
“诺!“
徐保柱应诺之后,匆匆退下,没多久,就又领着几名抬着食盒的小宦官又转了回来。
菜就只四荤二素两汤而已,看着精致,量却不多。
一见及此,赵月茹那好看的桃花眼里顿时便泛起了迷惑的光芒——就这么点菜式,真谈不上什么奢华,说实在的,比起她往昔在家的伙食也没强到哪去。
“朕向来不喜铺张浪费,无论吃穿,够用就行,卿若是不习惯,可以另行点餐,支出就从卿的月例里扣除。”
李贤倒不是刻意节俭,而是天性使然,在他看来,浪费无疑是最可耻之事,再说了,他已经富有四海,也没必要靠铺张浪费来彰显自身。
实际上,他平日里的伙食比这还要少,就三荤一素一汤而已,也就是要与赵月茹一道用餐,这才多点了些。
“是,臣妾都记住了。”
见李贤不像是在说笑的样子,赵月茹赶忙规规矩矩地应了一声。
“行了,不必拘礼了,坐,陪朕用膳吧。”
尽管还没有实际,但,毕竟已经是自己名义上的妃子了,李贤自然不会刻意去摆什么帝王的架子,笑着便压了压手。
“谢陛下隆恩。”
但,赵月茹又哪能放得开,人是坐下了,可在用膳时,却是紧张得手直哆嗦。
好嘛,就这表现,李贤越发觉得自己“恶霸化”了,一时间难免有些个哭笑不得。
“朕差不多了,还有些折子要批,卿自便罢。”
匆匆吃了个七成饱后,李贤完全没心情再留宿安宁宫了,也就只丢下了句交待,便即起身走了人。
“唉……”
徐保柱见状,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扫了赵月茹一眼,满是无奈地跺了下脚,就此匆匆跟在了李贤的身后。
“娘娘,你啊,怎么都不懂得主动一点,这回好了,陛下走了,有没有下回都不好说了。”
见李贤就这么离去了,一名年长一些的宫女忍不住便埋汰了赵月茹一番。
“我……”
赵月茹彻底茫然了,概因她是真不知该如何跟李贤相处。
“唉,在这深宫里,没有陛下的恩宠,寸步难行哟,娘娘好自为之吧。”
年长的宫女是从东宫过来的,自然清楚房氏等三妃都不是等闲之辈——连皇后娘娘的闲话,她们都敢说,就更别提赵月茹这等新晋的低品级嫔妃了。
就今夜李贤来了、却没留宿的情形一传出去,回头有关赵月茹的闲话怕是少不到哪去。
若顶不住这等遭人非议的压力,好端端的人只怕就得废了。
“……”
赵月茹的眼圈明显已泛了红,但,在咬了咬红唇后,到底还是强忍住了落泪的冲动……
次日,巳时正牌,日头已经颇艳了。
不过李贤却并未在意那么许多,也就只戴了个斗笠,领着一众农学博士们在半亩棉田里忙着为已进入初花期的棉花疏着花蕾。
这一忙,就忙了足足大半个时辰。
“臣妾叩见陛下。”
就在李贤刚走出了棉田,准备回春秋殿好生梳洗一番之际,却见杜宁领着几名宫娥款款迎上了前来。
“免了。”
见杜宁很是懂事地没踏进棉田,李贤当即就嘉许地点了点头。
“陛下,天热得慌,妾身给您熬了坛莲子银耳汤,刚用冰镇过的,还请您品尝一下妾身的手艺。”
杜宁柔柔地笑着,声音清脆如黄莺一般。
“行啊。”
这就很贴心嘛。
李贤笑着便伸手接过了杜宁亲手奉上了玉碗,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挺不错的,卿有心了。”
燥热间,来上这么一碗冷饮,确实很是舒爽。
“陛下,臣妾已在宫中为您备好了温水,且容妾身侍候您梳洗。”
这一见李贤笑了,杜宁立马便来了个趁热打铁。
“嗯,那好,就有劳卿了。”
此时,身上正自黏糊糊地难受着,对杜宁的好意,李贤自然不会拒绝,点头便允了。
“陛下,您请随妾身来。”
杜宁再次开心地笑了。
因为她知道自己已在竞争中抢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