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这样?”
帕夏帕拉根本不知道地雷为何物,此时一听前方爆炸声连连,误以为是唐军在炮击,当即就懵了——好端端的夜袭,怎会变成了这样,难道唐军还能看穿如此浓厚的迷雾不成?
这问题,没人能给他答案,有的只是持续不断的爆炸声——被吓坏了的敢死队员们有若无头苍蝇般四下乱蹿,结果自然是引爆了更多的地雷。
“上,全军突击,杀啊!”
不管心中有多纳闷,此时此刻,帕夏帕拉都只能无奈地发起强攻,概因拿不下唐军,他的脑袋可就要落地了。
“杀唐贼!”
“护我佛国!”
……
随着帕夏帕拉一声令下,室利佛逝王国水师残部的八千余将士立马纷纷跃起,高呼着口号,疯狂地发起了冲锋。
雷区的地雷不断被引爆,但这,却并未阻止住发了狂的室利佛逝王国水师残部,很快,其前军就已冲到了距离唐军第一道战壕不到百米处。
“给我打!”
雾还是很浓,不过,借助着爆炸的亮光,却也隐约可见敌军的位置所在。
对此,第一团团长孙诚忠自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厉声便断喝了一嗓子。
“呯、呯呯……”
刹那间,第一团一千两百余将士几乎同时开火了,密集的弹雨当即便将那些在雾气中狂奔的室利佛逝王国士兵扫倒了一大片。
“轰、轰轰……”
紧接着,部署在第三道战壕后方的旅属炮兵营也开始了狂轰乱炸。
这等炮火覆盖的威力,强得吓人——第七师的炮兵可都是刻意加强过的,别看名义上是一个营,可实际拥有的轻便步兵炮多达五十四门,使用的还全都是子母开花弹。
顷刻间就在密集冲锋的室利佛逝王国军阵中炸出了一团团死亡焰火,无数的弹片四下横飞,惨嚎声暴然狂响中,残肢断臂漫天飞舞。
可怜室利佛逝王国水师残部本就是劫后余生的惊弓之鸟,被这么一通狂猛炮火一覆盖,瞬间就乱了套,不少士兵心惊胆战地掉头便往回逃。
“后退者杀无赦!”
一见情形不对,帕夏帕拉顿时就急红了眼,领着亲卫队接连劈杀了十数名逃兵,这才算是勉强止住了溃败之势。
只是,当室利佛逝王国水师残部掉头回杀之际,第一旅的炮兵营已经完成了装填,毫不客气地又是一通炮火洗地,炸得敌军将士人仰马翻。
但这,并没能完全阻止住室利佛逝王国水师残部的向前推进,没多久,该军的先头部队就已杀到了距离战壕不足五十米处了。
“投手雷!”
见情形不对,孙诚忠赶忙紧急下了道指令。
“轰隆、轰隆……”
千余雷手雷很快便凌空飞出了战壕,密集如雨般砸进了汹涌而来的乱兵之中,剧烈的爆炸声就此响成了一片,那些冲得凶悍的敌军士兵无不被炸成了筛子。
即便如此,后续涌来的室利佛逝王国水师残部依旧还在向前狂冲着,很快便从硝烟中杀了出来。
“上刺刀,把贼子打下去!”
这时候,无论是丢手雷还是上子弹,都已经来不及了,那就只能拼了!
随着孙诚忠一声大吼,一千二百余第一团将士们齐齐将枪口下方的刺刀拨起,呐喊着便跃出了战壕,与冲过来的敌军士兵就此疯狂地撞在了一起。
残酷的白刃战就此开始了,双方将士互不相让,刺刀见红,大刀狂抡,一时间杀得个难解难分。
这时候,唐军将士的人高马大就显出了绝对的优势,往往一个人就能跟矮小如猴子般的三名室利佛逝王国士兵抗衡,猛冲猛打下,竟是以劣势兵力压得室利佛逝王国士兵节节败退。
奈何,室利佛逝王国军的兵力实在是太过雄厚了些,第一团将士们尽管占据了一定的上风,却始终无法取得压倒性的胜利,反倒是自身的伤亡越来越大。
更要命的是雾气中又传来了一阵狂野的呐喊声,很显然,敌人的援军已经上来了!
“弟兄们,跟贼子拼了,狼烟起,江山北望……”
听得响动不对,孙诚忠的心顿时便沉到了谷底,只是,这时候敌我混杂,已经无法后撤了,真敢强行撤退,死伤肯定更多。
与其被人从背后砍倒,死得懦弱卑微,那还不如拼死向前,也好搏一个烈士的名声。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
很快,嘹亮的辽东军军歌便已乍然而响,原本已处于劣势的第一团将士们瞬间气势如虹,直杀得室利佛逝王国军死伤狼藉。
“他娘的,全旅都有了,跟老子……”
第三道战壕处。
耳听着前方厮杀声震天狂响,旅长郑天彪彻底急红了眼,只见他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刀,这就打算率全旅上前线增援了。
“郑天彪,你想干什么,嗯?”
就在此时,却听一声怒叱响起中,陈东已领着一干东瀛军团的将领赶到了。
“师长,我……”
郑天彪顿时便萎了——他不是不知道这等夜战无法发挥出唐军的火器优势,把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