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
“士气已衰,此时不宜再战,先撤下来,让儿郎们吃饱喝足了,再谈是战是撤。”
大道理,埃尔斯南都懂,问题是军心已颓,此时再战,除了平白折损兵力外,根本没任何用处可言。
“也罢,那就先这样好了。”
见埃尔斯南执意要收兵,巴莱斯显然很无奈,但却没任何的办法可想,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命令各部抓紧时间休整,以防贼军去而复还。”
东城处,郭辅明有些不解地望着突然后撤的王国军,搞不懂对方为何会在攻势最猛时戛然而止。
但,不管怎么说,能让手下将士们喘上一口大气,终归是好的……
“大元帅,唐贼连续两天不曾出营,会不会是已回师王城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巨港的战事正酣,却说巴当哈里河防线总指挥部中,帕特来曼对唐军的突然歇兵明显起了疑心。
“嗯……,西来曼诺尔古,你率本部兵马渡河攻一下,看看唐贼有什么反应。”
苏莱曼同样也有些疑惑,但却并不敢下个定论——唐军若是真的回师了,那,对王国军来说,无疑就是个天赐良机,全军大可迅速直扑占顿城,就算不能夺回此要地,也可趁机绕城而过。
可若是唐军耍诈,并未回师,那,己方大军只要一撤,后背可不就暴露出来了,一旦被唐军衔尾追杀,能有多少兵马逃出生天可就不好说了。
所以,犹豫再三之后,他决定先打一下试试看。
“报告副旅长,敌军开始渡河了,兵力约一万之众。”
王国军的兵马方才刚开始涉水渡河,就立马便被唐军的瞭望哨发现了。
“嘿,还真就被师长料中了,传令下去:各部按兵不动,将贼军放近了再打。”
唐军以及东瀛军团的主力确实早就回师了,不过,河边大营却并未放空,留下的力量进攻固然不足,防守却是绰绰有余。
这么个自信,第一旅副旅长樊同山还是不缺的。
“列队向前!”
在渡河时,西来曼诺尔古的心弦一直是紧绷着的,担心会遭到唐军的突然袭击。
所以,在西岸整队完毕后,他迟迟不敢向前进逼。
结果,足足等了近一刻钟的时间,也没能等来唐军的任何反应。
这下子,他的胆子顿时就大了。
扬手一挥,率部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地向两里开外处的唐军大营逼了过去。
一百米、二百米、三百米……
王国军的阵列小心翼翼地向前推进着,奇怪的是唐军大营中明明有哨兵站在瞭望塔上,但却并不曾有丝毫的反应。
对此诡异状况,西来曼诺尔古心头打鼓难免,这便一抬手,打算先行勒住手下兵马。
可惜,来不及了——就在西来曼诺尔古的手方才刚刚扬起之际,唐军大营中已响起了个冷厉的断喝声:“给我打!”
“轰、轰轰……”
刹那间,早已在大营中部署到位的百余门重炮几乎同时开火了,百余枚硕大的子母开花弹就此腾空而起,呼啸着砸进了王国军的阵列之中。
只这么一击,瞬息间便将王国军的阵列撕得个粉碎,大量的士兵哀嚎着被弹片打成了筛子,就连西来曼诺尔古这个主将都没能幸免。
“第七师团,出击,给我杀!”
炮弹方才刚炸开,樊同山就已紧着下了第二道将令。
“儿郎们,抢军功啊!”
一听此令,东瀛第七师团指挥官砾岩四郎顿时兴奋地狞笑了起来。
“杀啊!”
“军功,哪里逃!”
……
不止是砾岩四郎兴奋,他手下的将士们也同样如此,平白送上门来的军功,怎能不要!
“该死,狡猾的唐贼,快,快吹号,命令部队撤退!”
河对岸,一座高大的战堡上,苏莱曼正与众将们一道观敌瞭阵着,冷不丁见唐军突然来了个炮火洗地,顿时大惊失色。
“呜、呜呜……”
号角倒是凄厉地响了,只是,此时东瀛第七师团已疯狂地杀出了大营,根本没给王国军乱兵们留下任何的反应时间。
一面倒的屠杀就此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