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颓,尽管又连着发起了三轮不间断的波浪式攻击,可惜,在唐军的奋勇抵抗面前,连城头都没能登上去。
到日落时,面对着损兵超五千的惨淡结果,阖伽跋摩就算再如何不甘,却也只能无奈地收兵回了营……
“陛下,这是会元城发来的急件,请您过目。”
四月十日,休沐,但,李贤却并未闲着,一大早起来,就忙着批折子,这一批就批到了天将午时。
正准备传膳呢,唐休璟就到了。
“嗯,伤亡是惨重了些,不过,看来会元城应该是守住了,最迟明日午间,辽东舰队主力应该便能赶到会元,是到了跟那些跳梁小丑好好算算总账的时候了。”
“卿即刻给会元去信,就说朕已知叛军之暴行,此一战,按南洋诸岛惯例处置,不必请示,朕不要俘虏!”
在看完了飞鸽传信后,李贤的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杀气——四月六日那一战中,第二十二师伤亡近三分之一,被当人质的百姓死伤超过了四千,这等血仇必须用血来还……
四月十一日,卯时七刻,天才刚蒙蒙亮。
占城东面的小码头外,不少渔船正忙着准备出海捕鱼。
“那是什么?”
一名眼尖的度族渔民突然发现了不对——薄雾中赫然出现了一艘艘巨舰,正自高速向岸边驶来。
“唐人的战船,那是唐人的战船!”
“不好啦,唐人杀来了,唐人杀来了……”
……
众渔民们循声望了过去,很快就有人察觉到了不对,刹那间,惊恐的呼喝声便即就此响成了一片。
逃,飞快地逃!
这等时分,根本没谁敢去阻挡唐军舰队的逼近,全都奋力地掉转船头,疯狂地靠向了小码头。
“命令:‘镇海’、‘福海’两舰即刻以我舰为基准,成线状列阵,轰散码头上的人群,掩护交通艇登陆。”
旗舰“威猛号”的前甲板上,辽东舰队副司令齐云武举着望远镜观察了下占城港之后,这才声线冷然地下了道将令。
“轰、轰轰……”
一刻钟后,三艘主力战舰已在距离码头千米左右的距离上排好了战列线,百余门火炮依次开火,瞬息间便将不大的小码头炸得个浓烟滚滚而起。
那些在码头上观望着的度族士兵以及渔民们顿时就倒了血霉,除了少部分腿脚快的侥幸逃过一劫外,绝大部分人都被舰炮给炸成了尸块。
根本不用再打一轮,码头上就没一个站着的人了,除了一地狼藉之外,就只有几名重伤者还在挣扎着、哭嚎着。
没多久,两艘交通艇便已分别载着十数名海军陆战队士兵缓缓向码头处靠去,一路上,自有几名士兵不断地用测深绳测量着水位。
结果显示,码头的水深并不太足,战列舰无法直接靠上码头,不过“顺字级”舰船勉强可以。
而这,对分舰队来说,显然是件好事。
在交通艇上的士兵用旗语发出了信号后,在三艘战列舰的掩护下,四艘“顺字级”货船开始依次向前,熟稔已极地转入了紧张的装卸状态……
“报,禀王子殿下,不好了,唐人的舰队杀来了。”
占城,原占国公府、现占婆国王宫里。
阖伽跋摩的长子鸩盘诃方才刚被城外码头处的隆隆炮声所惊醒,正准备派人去查明原因之际,却见一名浑身大汗淋漓的士兵已跌跌撞撞地抢上了堂来。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一听这话,鸩盘诃瞬间就被吓到了,他是怎么都想不明白唐军的舰队怎敢放着会元不救,却突然杀到了自家门外。
“殿下,他们来了,真的来了啊……”
那名士兵已经被吓坏了,除了不断狂呼外,根本说不出什么更多的信息了。
“来人,快去通知我父王,另,紧闭四门,所有留守将士全部登城备战,快备战!”
发了一阵子的呆后,鸩盘诃总算是从惊愕状态里回过了神来,心急如焚之下,哪敢有丝毫的迁延,紧着便连下了数道命令。
不多会,偌大的占城赫然已是一派的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