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骑军第十二师第一旅旅长李言兵在此,还请农大统领出来叙话。”
唐军大将完全没在意岱依族将士的剑拔弩张,昂然策马便到了两军阵中。
“农某在此,不知李将军有何见教?”
犹豫了片刻之后,农德山最终还是策马来到了阵前。
“陛下有旨:凡附逆者,若不早早反正,全族尽灭,农大统领若不想见二十万岱依族被斩尽杀绝,那就请早做决断,本将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考虑,过时不候。”
李言兵并没扯什么寒暄之言,三言两语地给出了个交待后,直接一拧马首,掉头便走。
“将军且慢。”
这劝降,显然没什么诚意。
农德山的心顿时便是一慌。
“何事?说。”
农德山没感觉错,李言兵一点都不希望岱依族就这么降了,在他看来,对方不降最好,能趁机杀个痛快不说,还有大把军功可捞,多美的事儿。
“我军若降,不知朝廷将有何安排?”
见李言兵如此不耐,农德山难免有些羞恼,奈何,人在屋檐下,却是容不得他不低头。
“首先,分一半兵马随我大军剿灭叛匪,另一半兵马回山中驻守,以防度、京两族余孽流窜山林。”
“其二,全族改汉姓,入我大唐户籍,接受官府管辖。”
“就这两条,若能做到,可既往不咎,若敢顽抗,后果自负。”
若不是陈东的将令压着,李言兵根本不想跟农德山多废话,此时虽说不情不愿地开了口,可眼中的杀气却是浑然不加掩饰。
“还请将军稍候,农某须得跟将士们商榷一二。”
这条件,无疑很是宽松。
只是,农德山并不敢确定真假,那就只能先耍上一招缓兵之计了。
“给你一刻钟时间,休要自误。”
李言兵懒得再多说些什么了,也就只不耐地摆了下手,便即纵马奔向了本阵……
“快,命令部队加快行军速度!”
就在农德山纠结着是该降还是该拼命之际,阖伽跋摩正自驱兵一路急赶,试图抢在唐军破城而入前赶到。
但,很遗憾,他还是迟了——就在大军赶到了遥遥可以望见占城的高大城墙时,一大群难民迎面而来,其中就有着他的长子鸩盘诃。
“你怎么在这?本王的占城呢,嗯?”
望着跪趴在面前的长子,阖伽跋摩的双眼瞬间就泛了红。
“没了,都没了啊,那些东瀛兵见人就杀,太惨了,母后、妹妹、弟弟们都没了啊……”
鸩盘诃养尊处优惯了,哪曾经历过今日这等血腥地狱般的杀戮,整个人都已彻底崩溃了。
“噗……”
闻言之下,阖伽跋摩一口老血顿时就憋不住了。
“陛下。”
“陛下,您……”
……
见势不妙,度族军将领们顿时都慌了神。
“说,唐人究竟有多少兵马?”
阖伽跋摩猛然推开了身旁将领们的搀扶,一把揪住了长子的衣领,怒气勃发地咆哮着。
“唐、唐人三千,东瀛兵八千。”
鸩盘诃登时就被自家父亲的狰狞面目给吓坏了,一张脸瞬间煞白一片。
“混蛋,就这么点兵,你竟然没能守住城,废物,废物!”
一听这话,阖伽跋摩顿时怒急,要知道他可是在占城里留下了万余精锐,结果连半天都没能守住,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父王,真不怪孩儿啊,唐人的炮太多了,一直轰,一直轰,将士们根本顶不住啊,父王,真的不能怪孩儿啊……”
见自家父亲眼中杀意满满,鸩盘诃当即就瘫了。
“来人,去通知跟在后头的黎度,告诉他占城已经丢了,老子这就要率部强攻,他不来,那就等着被唐贼包围绞杀吧。”
阖伽跋摩没再理睬长子,怒吼了一声之后,翻身便上了马背……
“报告旅长,第六师主力已从北面赶到,离城就只有五里不到了。”
已被清理一空的原占国公府中。
闻知度族军即将杀到,樊同山立马调兵遣将,准备据城而守,却不想就在此时,一名侦察兵突然闯上了堂来。
“特么的,石仲元那老小子飞毛腿啊!”
一听此言,樊同山顿时便不爽地骂了一嗓子。
无他,第七师早就都已规划好了,前后夹击之下,基本歼灭四方联军根本不成问题。
现在好了,来了个抢功的,到了嘴巴的肥肉,怕是不得不分出一半。
搞毛啊。
“旅长,那咱们……”
两名团长同样也不乐意分功给第六师,全都眼巴巴地望向了樊同山。
“妈蛋,传令下去:全军出城列阵,通知石仲元,他若是来晚了,别怪老子不分口汤给他。”
发火也没用,第六师同样是主力部队,樊同山还真没办法不让对方上阵。
那,还能咋地,只能是联军出击喽……
“陛下,不好了,唐贼援兵大至,正在向我军杀来了。”
第六师一赶到,根本顾不得休息,迅速与樊同山所部合兵一道,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