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时间。但……时间不多哦，要说什么想什么都尽快。”
他拿着尖锐的匕首贴着瑞秋的脸颊从上划到下，又从下划到上，她的脸蛋光洁无比，连细小的绒毛都很难看到，更别说是痘痘或是雀斑了，刀子在这样一张完美的脸上滑行，可谓是‘畅通无阻’，连个路障都没有。
“……我想不到，”不知道脸上是什么东西再爬的瑞秋连摇头都不敢，“不过既然不是和你有仇，你又不急于一时杀我，那是不是说明这件事情还有转机？”
瑞秋问：“你是求财吗？是不是别人雇用你来杀我？如果是的话，他们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
嗯，还算有点脑子，看来刚刚的确是被吓傻了。
“你的提议我的确很心动，但很可惜，这并不仅仅是钱的问题。”里克的眼光放得非常长远，他低头摆弄着手机，丝毫不为所动，“作为杀手，最重要的不仅是一单的收益，而是在行里的信誉。且不说你能否出得起那三个人开的价，就算你出得起，我反水的名声传出去后谁还敢找我做生意？”
到时候的损失可绝比今天赚得多。
“但你不用告诉我他们是谁啊，只要放过我就好，你可以假装我是被超级英雄们救走了呀，这样他们就不会知道你反水了不是吗？”
……
等等？
他们？
三个人？！
瑞秋忽然反应过来：“什……什么？三、三个人都向你下单了吗？”
瑞秋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这种懵住的时候，甜软的声音听起来弱小无助，很容易激起其他人的保护欲——里克以外的那种人。
“对，三个人，不过别担心，这三个人中只有一个人要杀了你。”里克看得出来，瑞秋是真的想不出她惹到了谁，他其实对这个原因也很好奇，那样不同的三个人怎么会同时对一个还没从大学毕业的女学生感兴趣呢？
“不过小金丝雀，我可以给你个提示，我希望你在死前可以回答我，怎么样才能同时惹到他们三个人。”
里克清了清嗓子，照着记忆里的三人特征进行描述。
“第一个男人，他的头发又黑又长，还是卷发，不管是身材还是发型，都略显女气。”里克的声音略带不屑，当中还夹杂了很少一部分愤怒，“苍白的皮肤，蓝绿色的眼睛，戴着像是犀牛角一样的浮夸雕纹金色头盔……哦，还有翡翠色的紧身皮衣，以及像是日本动漫中才会出现的台词。”
他模仿着那人的腔调，用极为藐视的声音冷笑道：“卑微的蝼蚁。”
那人就是这么喊里克的！
“第二个是纽约市出了名的混混头目，‘秃鹰’的名字你应该听过吧？他就是那个唯一要求我杀了你的人。”
“……”瑞秋没听过，不过这个设定倒是和她在几个月前的暑假里，就吊打了二十次的‘鹰王’差不多。
“都想不起来吗？”见瑞秋没有任何表情变化，里克脸上露出片刻失望的表情，继续向她形容第三个人，“这第三个人你肯定知道！”
里克成竹在胸的样子勾起了原本在极度恐惧中的瑞秋的好奇心，她跟着问：“第三个人是谁？”
“布鲁斯·韦恩。”里克说的同时，双眼直勾勾的盯在瑞秋脸上。
果然，她在听到这个著名哥谭富豪的名字后有了反应，虽然表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但瑞秋的身体瞬间紧绷了。
她在紧张。
她为什么紧张？
“布……布鲁斯·韦恩？那个哥谭第一富豪，花花公子？”瑞秋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她万万没想到，人生中第一次与传说中的超级英雄有交集竟然是因为对方要绑架自己。
“为什么，我敢保证在我人生的二十二年里，从来没有和他出现在一个地方，距离二十米以内过，他为什么要你绑架我！”
瑞秋没办法相信，老爷竟然会雇佣一个杀手来绑架自己。
“不，你误会了，他没有让我绑架你。”里克摆摆手，竟然替雇主布鲁斯解释了起来，“他只是找了我挂名的那家侦探社，找人监视你，拍一些你的照片给他。我当时已经接了前两个人的单子，一看他要监视的人是你，我就顺带找老板接了。”
“那位韦恩家的少爷还捐钱给慈善机构呢，怎么会下得去手杀人呢，如果他要是知道我是杀手，百分百不敢找上我们侦探社。”
可还是说不通啊。
老爷为什么会对她这样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感兴趣，甚至还找人监视她呢？
但瑞秋明白，再多的疑惑都不是目前的重点，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从这里逃脱才对。
“既然第一个人和布鲁斯韦恩都没有要你杀我，你把我杀了，还怎么向他们交单？”瑞秋不死心，“一定还有商量的余地，对吗？不然你有很多机会可以杀了我，没必要等到这一天。”
“求求你，里克先生……”
“放过我……”
她将声音尽量放的轻柔，向对方示弱。
而听着瑞秋这样的求饶声，里克眼里瞬间燃起了兴奋的光。
他兴奋是因为觉得自己刚刚随口给瑞秋起的外号非常精准，抓住了她全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