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华知道,要能够更多的发现、物色、推荐徽宗满意和喜欢的人才,他就必须对朝廷的官员,包括宦官多加搜罗并分析研究。他要充分的了解,作为人才对象的才华、学识、品德、能力、形象、情商、性格、处事方式以及兴趣爱好、身体状况等等。
他非常清楚,尽可能多地给徽宗推荐人才,是一举两得双赢的事。徽宗高兴、满意了,自然对他的工作和他个人就会更加满意,也就会更加器重他、信任他、依靠他;同时,但凡他推荐给徽宗的人,大致不会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这样他通过做好这项工作,既能更多地获得来自于徽宗的信任,又能够获得被提拔者的拥戴,就如苏东坡对欧阳修、蔡卞对王安石等等一样。
当然一个重要的环节,那就是杨光华自己必须跟有关的官员保持密切的关系。比如梁师成、韩忠彦,至于杨震那就不用说了,但曾肇却没有进入他的候选人名单。杨光华很清楚,曾肇有两大特点,第一就是真忠,忠于朝廷,是标准的忠诚,让他单纯巴结溢美皇上、为求皇上满意高兴而做一点违心的事,他是绝对不做的;第二个特点,呆板守旧固执,处事不够灵活,再加上他的业余爱好极少,兴趣单一,跟徽宗的喜好和兴趣相距十万八千里,并且他不认可或看不惯的事情,他不但不做,还会明确反对甚至加以阻止。
这天下午徽宗在御书房,由翰林院侍讲教授读书。正常情况下,梁师成可以回到垂拱殿门外自己的小房里去等着,杨光华呢,也陪着皇上一起读书。这一次杨光华却把梁师成叫到了御书房旁边的候客室中,跟梁师成啦起了知己话。杨光华伸出大拇指,嘿嘿嘿地边笑边指着梁师成的鼻子,“你真神呐!真神!”
“哎哎,杨大秘杨大秘,别,别。小臣呐,小臣可没得罪你吧?”梁师成趔趄着身子,躲避着杨光华的手指头,笑嘻嘻地说。
杨光华依旧嘿嘿地笑着说,“我是服气你呢,你真的很厉害,你从哪里找了这么个人,他掌握了章惇那么多的事,文章还写的那么漂亮。我很纳闷,你怎么找到他的?就这点,你还不神?”
梁世成明白了杨光华的意思,就故意的嘟起嘴来,眼里却透着笑和得意,半天才说,“嘿嘿,你呀,想不到的事多着呢,老鼠拉木掀----大头在后边哩”。
杨光华一听这话,感觉到了什么,就说“我服了,真的特别的佩服你。梁大官啊,你太厉害了,皇上和太后啊,一直就想抓到章惇点什么事情,也好震慑他一下,省的他那么猖狂,一天到晚的好像朝廷就是他的,大宋是他的。你这一次做的这事啊,真是太绝了。我已经给皇上说了,这个崔浩啊,可堪大用。你得想办法先把他叫到京城来,找个地方,让他在那里读书也好,学习也好,总之把它藏起来,保护起来,要不然啊,章惇不会饶过他的,一定会派人查到他。”
梁师成说:“他要查肯定能查到,可是查到他又能怎么样?他敢吗?”
杨光华说:“不是他敢不敢的问题。现在时机还没有完全成熟,你看这一次的处理,太后就只是把他叫去,让他看了一下那份弹劾奏折,目的就是震慑他一下,吓唬他一下,并没想对他怎么着。这样的话章惇心里就有数。他认为太后和皇上还不敢怎么着他,既然不敢怎么着他,他就可以怎么着这个崔浩。而关键问题是,我不知道崔浩是个什么官儿,反正我查过五品以上没有这个人。”
梁师成就说:“啊,他只是个从八品的小官,是成都府我想给成都府的知府说一声,关照一下,提拔得也许能快点。可是他死活不让。他说提拔要靠自己干出来拼出来,不能靠人情,也不能麻烦我,要不就算提拔了别人也看不起。你看,就这么个人,章惇能找他啥毛病?”
杨光华说“梁大官啊,你伺候皇上,还不了解朝廷里的明争暗斗啊?表面上大家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一片祥和和睦气象;暗地里呢,你只要想一想司马光、苏东坡,就是元祐时期那些官员的下场,不就清楚了吗?不是有句话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找一个人的毛病,那太简单了。所以不管他官大小,只要章惇把它查到了,那他就会遭殃。如果真的被章惇处理了,梁大官呀,你说你这心下如何,你又怎么向他的家人交代呢?”
梁师成一听,一拍大腿说,“哎呀是啊,我还真就没想到这一层。我只想着他正派没毛病,章惇奈何不了他,何况如果真的要查到他了,我也会出面保护他的;可就没想到那些人的歪手段呢?”
杨广华说:“就是啊,他远在蜀川呢,等你知道了,说不定他人头就搬家了。那个时候按照章惇的安排,给他安上几个罪名,他上哪里去申冤?只能到地府里去喊冤。”
梁师成听到这里就说:“好,就按你的主意办,一切都来得及。他现在就在京城,是来办事的,再有两天就要回去了。那天咱俩商量了,正当我急着想找个能写弹劾奏书的人呢,晚上正巧他来我府上拜访,真是无巧不成书,我跟他一说,他不但楞愿意,而且说下边有许多人对章惇恨之入骨,只是找不到机会,既然给了他这个机会,他义不容辞,一定办好!我真没想到他会那么快就把弹劾奏书写好了。他住的旅馆我知道,晚上我就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