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这两个人可信度很高,值得信赖和倚重。可是他一看草稿题目,再看正文的开头,他愣了一下,接着又看了下去。不多会儿就看完了。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他觉得这份这道诏书要是这样就下去了,极有可能会产生一些不利于朝廷、不利于自己的反响啊。于是就抬起头来看着蔡京,问道:“要禁行元祐法,这个事情可要考虑周全了呀,要上下左右都考虑到。你看咱们现在是建中靖国元年,为什么我们要把年号定为建中靖国呀?我们就是要在什么保守派呀,变法派呀,在两者中间呢,取一个平衡,求得人们思想的一致,官员队伍和朝廷的稳定,不要再搞什么谁对谁错谁优谁劣,弄得一天到晚你争我斗,不平静、不安逸、不和谐,很烦人的。现在要禁止实施元祐法,并且又要推行熙宁变法的那些东西,会不会搅乱人们的思想,引发一场新的辩论和争斗啊?那样可就不好了。”
“再说,这个草稿里面说的,哲宗先帝在位的时候民生维艰,商旅不通,官吏寡廉鲜耻,民风浇薄,赋税不均,奢靡严重,稍微遇到饥荒,百姓便流离失所等等,这些问题你调查了吗?调查的准不准?即便属实,会有这么严重吗?这道诏书如果这样发下去的话,人家不就会指责朕忘恩负义吗?哲宗先帝可是我的亲哥哥呀,朕又是接他的班登上帝位的。前几天朕给你们说过,只要不涉及皇位和国家命运的重大事项,朕一般不再多问,由你们去操作,你们去办就好了。可是这道诏书,就这样下去,合适吗?不会引发刚才朕说的那些问题?”
此时杨光华也走了过来。蔡京的脑门上已经有了微微的细汗,但是从表情上看倒是还没有什么变化,很是镇静的样子。徽宗提的这两个问题恰恰都是刚才杨光华所提的。蔡京不禁对杨光华把握皇上脉搏之细,理解皇上的思路之准,洞察皇上的心理之深,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自觉地闪给了杨光华一道钦佩的目光。
接着,他解释说:“皇上,您真英明。您说的这两个问题都很对,也很准,并且您看的很高。我先向您禀报一下。关于列举的先朝时期那些事情,我安排人做了两个月的调查,而且在先朝的时候,我本就是当事人。我身处国家变革的一线,对当时的情况非常了解,所以事实都是存在的,并且我们在这个草稿里所说的,都仅仅是表皮的事情,并没有说的很深很重,事实上问题比这里说的要严重的多。”
“哦,这些事,朕一点都不知道,那时候,朕觉得关心这些事,纯粹是浪费人生。再说,朕也忙啊,写诗作词书法画画,骑马射箭,再加上踢球游乐,哪有功夫打听这些事?那时朕的生活多么自由自在、多么舒服惬意?噢,扯远了,你继续说,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