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庭州一开始以为就是些男女关系的破事, 田小涛被齐厂长给要挟了,哪想到这里边还有这么龌龊的事情,如果没人知道田小涛有这种毛病, 他关上几年放出来,还是会祸害祖国花朵!
激怒之下他的眼神凌厉起来, 齐厂长警觉道:“你不是田小涛的亲戚!你是谁?到底是来干吗的?”
雷庭州干脆不掩饰自己的气场了,挺起腰来过去坐在饭桌旁:“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 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马上去自首,把你跟田小涛做的事都说出来。”
“你疯了吗?我绝对不会去自首, 我可是左旗奶制品厂的厂长, 手底下管着近千人,我是要当优秀企业家的, 我说什么也不会进监狱!”齐厂长发现被人套了话, 自己却还不知道眼前这人的身份,气得是目眦欲裂, 声音都发抖了。
雷庭州却笑了笑:“我给你指的路是目前对你最有利的, 不要担心田小涛的秘密不算犯罪,自会有律师去处理。你掏钱让人去传播萨仁的负面消息,这就是违法行为,让你去自首是对你好, 坦白从宽嘛, 刑罚不会太重, 你觉得呢?”
齐厂长正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再冲动了,不然可能真得进去做牢,眼前的男人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 但他知道了自己跟田小涛有关系,绝对不能让他出去乱说。
“好,我知道了,你先走吧,我把家里收拾收拾,给孩子写封信解释一下,就去自首。”
“真的?”雷庭州有些不信。
齐厂长眼神十分诚恳,“真的,我一定去,一定把田小涛那些恶心事说出来,我也后怕啊,我家也是儿子,好几个呢,跟田小涛家也不远,你说万一他出来了祸害我儿子怎么办?就算不能让他多判点,让大家知道他有这毛病,都看好自己的孩子,也是好事。我一定把事都说出来,跟公安同志自首,你放心吧,我一看你就是个狠人,摸到家里来跟我说东说西的,我却不知道你是谁,是不是萨仁找你来的?我要不去自首,你是不是得把我杀了?”
在她说出田小涛的事后,齐厂长看到雷庭州眼里的寒光了,眼前的男人虽然看着不起眼,但跟田小涛那种这也不敢那也不敢的怂货不一样,她相信他是真敢杀人。
雷庭州却不肯信她:“我走了,你不去自首怎么办?你先给你男人给你孩子写信,然后我送你去派出所!”
齐厂长恨得牙痒痒,再三保证自己会去自首,雷庭州只是不信,还说:“不是担心你儿子嘛,那就在给你男人的信上把你为什么要去自首,都做了什么事,还有发现田小涛秘密并威胁他的事都写出来,让你男人照顾好你儿子。在给你儿子的信上写上妈妈犯了错要去服刑,让他们留意坏人,保护好自己。”
齐厂长打量着雷庭州,觉得这一定是萨仁派来的,不只要把她送进监狱,还要这样羞辱折磨她!她心里一股子狠意涌上来,再也压不下去了。
她想把人赶走,可看着雷庭州站在那儿就是一种威慑,齐厂长只好拿了纸笔写了起来,正好信纸是他们厂里的。
这还是她听说萨仁厂里的工人都可以免费用工厂的信纸信封给家里写信,据说信纸信封都是特别定制的,印着萨仁牧场的字样。
萨仁只是想宣传牧场,为之后全面接待游客做准备,齐厂长却觉得她是在给自己扬名,于是也模仿着弄了个左旗奶制品厂特有的信纸信封,现在齐厂长看着页眉‘左旗奶制品厂’几个大字,坚定了灭口的决心。
自首就什么都没有了,一自首她呕心沥血建起来的厂子就会被李雪峰抢走,那个富家少爷只会玩乐,还想着学萨仁做慈善,没几年就会把厂子全都搞砸倒闭。
男人已经被狐狸精勾走了,孩子也会被乡下的公婆接走,等她出来,他们肯定会觉得有坐过牢的妈丢脸,不会再跟她亲近,她就一无所有了。
齐厂长越写笔力越重,雷庭州只在一边默默看着,也不出声,等她写完了,又让她签上名字。
他检查一遍,见连给钱的地点都写了,田小涛的事也写了,只是给孩子的信上,就是寥寥几笔,直接说田小涛是坏人,还写了是怎样的坏人,叮嘱孩子以后要防范这种坏人,最后说她犯了错要去坐牢了,让他们照顾好自己,听爸爸的话。
一般来说母亲是无法跟孩子说出要去坐牢这种话的,最多说妈妈做了错事,要去很远的地方,好好跟着爸爸,好好跟着爷爷奶奶,还会强调自己有多爱孩子,努力赚钱就是为了孩子,让孩子好好学习。
母亲更无法对还在上小学的孩子说出田小涛的恶心事,最多就是让他们防范,雷庭州看了这两封信就知道齐厂长已经下定了决心。
那他也不用再客气,他给出的真的是她最好的选择,去自首还会从宽量刑,她没有掏钱雇凶杀人,只是传人坏话,判刑不会重,甚至找个厉害点的律师,缓行加经济赔偿就可以,可她却发狠了要灭口,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如她所愿吧!
齐厂长却擦了把不存在的泪,语气哀伤又委屈:“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