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69.与卿(3 / 3)

的。

已经见识到了后台抱着自己、神情那样温柔的萧恕,就没办法跟从未见过一样。乔卿久动了私心,她不想其他人再看到这样的萧恕了,她想要萧恕抱自己,只抱自己。

与萧恕被误会成情侣,乔卿久不会恼怒,反而觉得喜悦。

如果可以,乔卿久希望一辈子都不需要再解释自己跟萧恕的关系了。

等到她再大一些,有足够的勇气,恋爱不会受到旁人诟病是。

要堂堂正正的站在萧恕面前,说喜欢,说喜欢很久很久了。

哪怕后来会失去,也好过从来没能拥有他。

“哥哥,你在这儿帮我拍张照片吧。”乔卿久涌动的情绪在心底雷霆万钧,至唇边云淡风轻。

萧恕颔首,把乔卿久的奖杯从包中取出来,稳当地交到她手里,“拿着拍吧。”

于是乔卿久左手奖杯,右手永生花,亭亭立在剧场门口,周遭准备路过的人体贴的先停了步子。

“三、二、一,好了。”

恰有轻风掠过,裙角被扯起。

数据永恒的定格下这一幕,这张照片在做了萧恕三年整的手机壁纸,直到乔卿久帮他更新了张舞台照后才退役。

乔卿久回头望,蓝百合剧

院的铜字招牌随岁月折旧,甚至“合”字之前在台风天被吹跑了,换了新的,增光瓦亮反倒混在暗黄色里显得碍眼许多。

这是她十二年职业舞蹈生涯的终点,句号圆满的令人艳慕。

奖杯在阳光折射下璀璨耀目,面前的少年人脊背笔挺,正在等着自己归家,永生花妍丽。

岁月极无情,可又太温柔。

乔卿久走下台阶,站定在萧恕面前,漆黑的杏眼里浸然着日光。

她仗着萧恕不学无术,以为对方不会听懂。

一字一顿的说隐晦情话,“我刚刚好像隐约听到了夜半的汽笛声唉。”

这个梗出自村上春树的短篇集里的一个故事。

“[女孩问男孩喜欢她到什么程度,男孩子回答说:“半夜汽笛那个程度。”

我在深夜惊醒,孤身一人,四下漆黑寂静,竟连钟声也消失了。

觉得自己开始远离一切熟悉的东西,远得不可思议,仿佛置身于向海地不断下沉的铁箱里。我似乎不为不为任何人爱,不为任何人理解,不为任何人记起---我发现自己成了这样的存在。即使我就这么消失不见,死在铁箱里,也没有人会察觉。

氧气逐渐开始稀薄,我的心脏疼痛难忍,在我快放弃的时刻,听见了非常遥远的汽笛声,声音若有若无,但我知那是火车的汽笛,一定是,黑暗中我竖耳细听,于是又一次听到了汽笛声。

很快,我的心脏不再痛了,时针开始走动,铁箱朝海面慢慢浮升。

而这都是因为那微弱的汽笛声的关系。

汽笛声的确微弱,听见没听见都分不清,而我就像爱那汽笛一样爱你。」”——[村上春树《夜半汽笛声》]

乔卿久没想到的是,萧恕因为这样一句根本不指望他能听懂的话愣在原地。

还差点儿松手把怀搂着的皮卡丘扔到地上。

乔卿久揪着皮卡丘的耳朵往上提溜起来,提醒他,“你抱好哦。”

萧恕被她唤回过神,薄唇微启,狭长的眸里载满了笑意,回了句跟乔卿久一模一样的,“我好像也听见了夜班的汽笛声。”

乔卿久眸光流转,无辜地看着萧恕。

“久宝并不是一个人听见了,你没有听错。”萧恕声音低沉,磁性十足,雪松的清洌驱散了几

许暑气。

萧恕俯身凑近她的耳畔,每个字都在拷问乔卿久的灵魂,“久宝是不是不知道,村上春树,是我们社会少当家行走江湖的必备读物。”

作者有话要说:久宝:本想隐晦表白,结果他娘的对方读书多,见鬼了。

萧恕:幸亏老子读书多。

《夜半汽笛声》—村上春树,这个短篇是我复述缩写的。

村上这个人贯穿了我的青春【。本科时老师让我们翻译他的作品,每周演讲,所以我决定让我儿子女儿感受跟我一样的恐惧,(此时一位毫无文化的作者,骂骂咧咧的退出了群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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