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拥戴,他日史书之上必有他一笔辉煌。
只不过现如今看上去再怎么圣德贤明,并不能看出其今后如何。天家本就亲缘凉薄,历朝历代所有君王,开始昏聩之时,大多是暮年。
“你看看,这是朕为你拟定的圣旨。”皇帝是真的发怒了,直接将那圣旨朝着卫司赫砸过来。
圣旨砸在卫司赫头上,摊开之后,卫司赫看了一眼,就闭上了眼睛。
如他料想的一样,皇帝准备封他为三卿之首,掌家国兵政,甚至有代天子玉批之权。
但是卫司赫将那份不甘咽进去,哑声道:“陛下厚爱,臣谨记心中,只是……臣征战多年,伤病满身,无法胜任三卿之位。”
“先帝许诺臣的封底犹在,臣现如今只想带着妹妹好生养病。”
卫司赫说:“自然臣永远是陛下的臣,若有朝一日,边境战乱再起,有他国胆敢犯我文海,臣只要不死,便会为陛下挥兵去任何地方。”
卫司赫风华正茂,说自己伤病满身,实在是睁眼说瞎话,这孙子都不上战场,大部分时间坐镇城中指挥兵将。
“卫司雪才与戎问枫和离,你们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皇帝心累地捏了捏自己的额头。
他叹息一声说:“你们当真不肯信朕一次吗?不肯信朕不是那等鸟尽弓藏之人吗!”
“你们真是……”。
“陛下,卫司雪同戎问枫和离一事,与臣要去封地修养,毫不相干。”
卫司赫看了皇帝一眼,说:“陛下应该知道,折春公子这些年对战事助益良多……他始终同卫司雪之间有难以斩断的情。”
“如今他们重归于好,是戎问枫主动放手。”
“折春也回来了?”皇帝叹了口气,才登基没几年,胡子上都有花白的地方了。
这些年皇帝欠了折春不少钱,连年征战的钱,国库根本拿不出来。皇帝不是没有想过弄死折春,将他曾经依靠长公主疯狂敛来的钱财夺回。
可是折春此人极端非常,皇帝知道他常年在金库之中备下融金水,若察觉他的心思,必定是宁可玉石俱焚。
到时候皇帝未必能得到一分,所以只有向他借,反正不打算还,而且皇帝用了理由,每次都是卫司雪需要什么东西。
屡试不爽,可见折春确实对卫司雪始终痴情一片。
到如今两人又走到一起,早在皇帝的意料之中。
但是大军才刚刚得胜,为他夺回一国。主帅不受封,直接去了封地,待传出去,天下人会如何看待他这君主?
因此卫司赫和皇帝耗到半夜,最后皇帝也没有松口。无奈道:“很快便要年关,你绝不可此时离去,否则从今往后,谁还肯为朕鞠躬尽瘁?”
“若你执意要去封地,待年节之后再说吧。”
卫司赫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这是他预想到最好的结果了。
五更至,卫司赫才交了兵符,揉着发麻的腿朝着大门外走。虽然腿脚酸麻,但是心中轻快无比。
第二天一大早,几个人在饭堂吃饭的时候,卫司赫说了昨晚跟皇帝谈的话。
这和他们之前预测的是一样的,今天他们要进宫接受封赏,先接受了再说。
等到年节过后,随便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比如卫司赫病重,直接南下养病就可以了。
卫司雪准备进宫,宫里面来了接人的马车,将折春也一并接进宫中去了。
此次所有归朝的军将们,全部都被皇帝大肆封赏了一番。
卫司赫昨天晚上在地上看到的那道圣旨,还是落在了他的头上,卫司雪也直接被提升为镇南将军。
戎问枫确实如卫司雪猜想的那样,不光成了镇北将军,甚至皇帝还给他指了一位贵女,乃是北境河道枢纽的总督之女。
戎问枫就按照卫司雪那混蛋的方法,跟皇帝抗争了一番,两段爱情故事编得如同狗屎。
但是虽然被皇帝斥责了几声,却惹得军将们一阵眼红嫉妒。
最后定于两个月之后,年节之前,同时取一妻三妾进门。
就连折春,也因为这些年一直支持战事,被皇帝亲口封了个异性侯。很显然这个侯爷的位置给了,这些年借的钱就不还了。
一整天宫宴才结束,从皇宫当中出来,大家全都相互恭喜。
卫司雪从宫中出来之后,上了自家的马车,也对着折春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句:“恭喜金玉侯,这封号听着就有钱!”
折春看了卫司雪一眼,没说话,卫司赫坐在车中接话道:“别贫了,镇南将军,以后南境那边出点什么事都能弄到你头上去。”
“没事,反正我也没有实权。”卫司雪说:“要不了几年,南境那边就会换好几批军将,到时候我空有名头,说话根本也不好使。”
“无论出了什么事,我只需要跟皇帝说他们不听我的,一切就解决了。”
卫司赫靠着马车的车壁,神色有一些沉郁。
卫司雪说:“我们留在城中过年的话,是不是该采买东西了?”
“十月初而已,还有两个多月。”折春说:“现如今正是秋猎的好时候,你若是闲不住,便去皇家猎场打猎。”
“那里面都是一些养的不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