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鱼注意到了傅锦时的异样,她忍不住问道,“这胸针怎么了?”
“这枚胸针,我在大哥身上见过。”
姜小鱼拿过来看看,猜测道,“会不会是同款?大哥用的这个牌子的胸针,这个款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可能是同款吧。”
傅寒时看着胸针,没有说话。
他的印象中,他没有见过除了大哥之外的男人用过这种胸针。
傅锦时的工作经常需要和人谈判,所以日常的打扮就是西装革履,因为职业,也因为家教,傅锦时对于服装比傅寒时讲究得多,他是一个很注重细节的人,傅寒时不认为傅锦时会用烂大街的胸针款式,更何况这枚胸针一看就价值不菲,能够拥有它的人自然也不是寻常身份。
突然间,门吱呀一声,开了。
傅寒时和姜小鱼对视一眼,姜小鱼走傅寒时身后,傅寒时举起□□朝门口靠近,一边的沈大壮也警戒了起来,他们都紧紧盯着门口面发出动静的地方,慢慢接近。
甫一推开门,傅寒时立马举起枪对准了来人,然而下一秒他就讶然道,“大哥?”
来人正是傅锦时,他穿着一身习惯的黑色西装,手里面拿着一柄长柄伞,看起来像是刚刚从市政厅出来的样子。
他显然也不知道傅寒时在这里,吃惊道,“寒时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傅寒时收起来了枪,目光有些犀利地看着自己的大哥。
说曹操,曹操到,可真的是巧得很。
***
“这座宅子的主人,叫周梦龙。”
半小时后,距离宅子不远的茶楼里面,傅锦时缓缓开口,他经过了短暂的惊讶之后,恢复平静的速度很快,第一时间便要求和傅寒时面对面交谈,在茶楼里面,傅寒时也冷静了下来,沉默着听傅锦时解释。
他们兄弟俩关系一直不错,至少比傅寒时和老头子的关系要好得多,傅寒时也是愿意相信傅锦时的,所以他给足了傅锦时时间和耐心。打心底来说,傅寒时就不认为傅锦时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联和牵扯,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什么牵扯,傅寒时也是希望傅锦时能够亲口告诉他,而不是他自己去查。
“你没有看过母亲的手记,所以并不知道这个周梦龙是母亲的师兄。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母亲和周先生关系很好,嫁给父亲之后,母亲才将渐渐和周先生断了来往。后来周先生出事了之后,后事还是母亲处理的,父亲也帮了忙。”
“再后来,母亲也去世了。我在她留下的手记里面看到了她说,她从周先生走了之后,就很怀念周先生,她从小都是把周先生当亲哥哥来看待的,虽然不是亲的,却如同亲兄妹……母亲还说想要时常去看看他,免得他一个人太孤单,只是母亲写完这些话没有多久,母亲就离开了。”
“前年我得到了母亲的手记,看完了里面的内容之后,我决定代替母亲去看望周先生,于是这两年里面,我一直有前来祭拜周先生,也算是了了母亲的一个遗愿。”
这座宅子的主人是周梦龙,也就是说,弯月大盗,就是周梦龙,也是母亲的师兄。那么如果说母亲的师兄是一个大盗,母亲的身份……
这些都是傅寒时未曾接触过,也没有和他提起过的东西。在他心目中母亲一直是个存在于别人口中的温柔的存在,对于傅寒时来说,是牵绊也是一种执念。而母亲的过去,他却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他也没有想到,第一次被提起,竟然是这样的场面。
傅寒时沉默了很久才道,“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傅锦时苦笑了一声,“你对于母亲的事情总是不太理智,我想过过一段时间把母亲的手记给你带过去,但是没有想过我们会在这样的场景下遇见。”
傅寒时问他,“你知道周梦龙是谁麽?”
傅锦时摇了摇头,“母亲的手记里面没有说。我只知道是母亲的师兄。”
傅寒时看了傅锦时一会儿,没有继续和傅锦时继续讲那个“周梦龙”,反而问道,“大哥,那栀子花也是你带来的麽?”
傅锦时点了点头,“是我,母亲提过他喜欢栀子花。所以我每次来,都会顺手带一束栀子花来看周先生。”
……
……
傅寒时离开之前叫住了傅锦时,最后问了一句,“大哥,你还有别的话对我说么?”
傅锦时身子一顿,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没有,我想我该说的都说完了。”
傅寒时在茶楼待了很久才离开。
如果是刚刚到沪市的时候,傅寒时可能会无条件地相信自己的哥哥——如果他没有偶然间见到过傅锦时的档案的话。
傅锦时大概也没有想到,所有官员的档案在警署总局都有备份,其中,还有医院的健康档案。他分明记得当初他而然看到的时候记下了一件事情:
傅锦时花粉过敏,怎么会去摘栀子花?如果是他摘的,他碰了,为什么又没有一丝的过敏反应呢?
傅寒时想,如果刚刚大哥承认那花不是他的话,说不定他会全部相信大哥的话,但是现在,却不一定了。
离开的时候,傅寒时让沈大壮带着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