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气势恢宏,骨力遒劲而气概凛然,怎么就能说出如此谄……佞臣之言呢?你老的文人风骨呢!
“居移气,养移体,我们在滕王府住惯了,确实无法忍受。”李靖跟着喟然长叹,勐然想起辣椒来,看向李元婴问道,“王爷,辣椒带的数量可够?若是带的少了,让杜四郞再带些过来。住已经如此不堪,饮食可不能再有所亏待。”
既然演百戏,那就大家一起演,如此才能让那些人将目光转向我们,滕王做事的压力也会少很多。他想做的事情,影响之深之远,怕是不弱于当年的书同文,车同轨。
某,李靖,何惜些许名声?至于真相如何,后世如何评说,呵呵,反正某也看不到,更听不到。
李孝同:“……”
某为什么要跟着进来呢?卫国公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纵马千里,杀尽敌寇的行军总管,他……老了,耽于享乐,不再想着为大唐做事了。
李元婴抬起手随意指了两处,笑道:“有劳公孙先生。”
公孙白在李元婴等人走入第二重院子后,敲落他指的那几处,回廊轰然倒塌,激起飞尘无数。
李孝同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就这么给拆了?速度也忒快了些,公孙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等在门外的属官和御史们,从被拆开的大门处,看到被瞬间拆掉的回廊:“……”
滕王这是在……恐吓我们吗?
巡察御史崔思兢脸色变得铁青:某定要弹劾滕王,定要弹劾滕王!
监察御史李义府看到崔思兢的脸色,暗暗道糟:听说崔巡察的兄长,因在疏浚三门峡那日犯错,被陛下训斥,送到瓜州栽树,三年方得回还。瓜州那里风沙扑面不说,商路上的匪盗还时常光顾,三年后能不能活着归来,全靠运气
……某要不要提醒一下滕王呢?也许某这正八品下的品级,便能往上走两步。据说云鹤府的属官品级,比别的衙门,高两级……
还没等他想完,又是一阵烟尘滚滚,看向一旁的金州长史狄知逊,小声问道:“狄长史,可知这是又拆了哪里?”
狄知逊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不是不知道拆的是哪里,而是不想发表任何关于滕王的看法。某曾为郑州司兵参军兼郑王府兵曹参军。郑王李元懿武德四年(621年),册封滕王。贞观七年(633年)赐实封六百户。贞观十年,授郑州刺史,册封郑王……而里面那位新任滕王,虽然封王晚,却实封千二百户,来金州之前,又增三百户不说,滕州如今的面积,亦为原来三倍……什么叫宠冠诸王,这才是实打实的宠冠诸王。
至于某为何会成为金州长史,郑王也很蒙圈,能猜测到的最靠谱的原因就是,陛下不知什么时候想起了家父,随手一点,某就升官到从五品,可某只是第五子,其余兄长均无擢升,实在是诡异地让人心慌……某什么都不想说。
李义府:“……”
待众人散去,某再找机会拜见滕王。
而府内的李孝同,此时只想尽快离开,因为小阿弟身边的那位公孙先生,将正堂拆的只剩个框架,比被盗匪抢劫过还干净!
“阿兄不用担心某去你府上蹭住。”身高长了三四公分,突破一米六关口的李元婴,才到李孝同的肩膀,搂不了他的脖子,只能后退两步,仰头看着他,惫懒地笑道。“皇帝阿兄有派工匠随行,某只是不想太过声张才没有同时到府。”
李孝同抬头望天,看着消失的二楼……幽幽说道:“鱼伯啊,你对声张二字是有什么误解吗?”
城门不下车,刚到就嫌弃府衙逼仄,拆门、砸墙和砍树,回廊凋工不好,屋子遮挡视线,亭子造型太傻,正堂如同监牢……这都不算声张,那什么算声张?
“各种工匠一千人。”唐俭很好心地解释道。淄川县公的心里承受能力,有一点弱,不过是拆些没用的屋子……工部尚书的府邸被拆了一半,他都没说什么。而拆府邸的原因,滕王说的很有道理,灰常有道理:阿兄说拆承范阿兄的府邸,那必须拆,怎么能让阿兄失望呢?
陛下很自然地拿起荆条揍人,上演了一幕兄弟恭的河蟹场景。
至于工匠的人数,滕王据理力争,和亲公主带那么多工匠,前往友邦,帮助他们实现共同繁荣。为什么身为陛下的幼弟的他,上任的待遇却还不如番邦莽夫?陛下不能虐待少年,必须一视同仁。
在一阵鸡飞狗跳的欢快场面后,谈判到一千人,而且,人可以被换走,人数却不能减少。
陛下很痛快地同意滕王提前赴任,一脚将他踢出长安……晋阳公主没有任何不舍,挥舞着小手送走她最喜欢的小阿叔……再不走,陛下的荆条就该换新的了!
“一千人!”李孝同转过身抓住唐俭的手臂,难以置信地问道,“莒国公,你是再哄骗某,是吧?”
唐俭摇了下头,正气的微圆国字脸,表情认真地说道:“确实是一千人,会比我们晚一个时辰到。”
某是大唐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