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3)

回到卧室,童晚将煤油灯搁在四方桌子上,就着洗脸盆里的水,拧了毛巾,随意的敷在鼓包处。

现在是六月底,天气已经开始燥热,洗脸盆里的水一点也不凉,甚至有些温热。

头部被撞击后,最好用冰敷,现阶段想要冰是不可能了,井水倒是很凉,只是童晚已经没有力气重新去院子里打水了。

其实,直到这一刻,她还觉得手脚有些发软。

从莫名穿越,再遇歹人,惊心动魄下耗费了童晚所有的精力,若不是要等医生到来,她真想倒头就睡。

“童同志!门口有一盆水,你先用着敷伤口。”就在童晚有些扛不住,想着要不要先眯一会儿时,门外又响起了林怀东的声音。

童晚一怔,抬手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一些。

撑着身子走到门口时,发现门槛外的地上,放着一个年代感十足的瓷盆,里面装着半盆水,而那男人却不见了踪影。

童晚蹲下身子,将手探进水盆里,霎时,一股沁人的凉意袭来,直达心底,像是有魔力般,浇灭了童晚心底最后一丝焦灼。

她轻咬了下唇,又往外探了几眼,依旧什么也没看到,但是莫名的,她的心情明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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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有点严重,脑震荡,卧床休息几天吧,药我手上没有,天亮了去书记那边开个介绍信,怀东你去县里买。”一番看诊后,四十多岁,皮肤黝黑身形干瘦,看着像是老农民的村医陈允德皱眉做出了诊断。

这个诊断结果童晚并不意外,原身丢了性命,只是脑震荡都是轻的,她露出一个腼腆的笑:“谢谢陈叔。”

陈允德对上小姑娘精致的眉眼,心中叹了口气,这姑娘可真是艰难。

这般想着,他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后,又开始慢条斯理收拾起药箱。

怀东去叫他时,已经跟他说了李大跟二癞子的事情。

虽说都是远方亲戚,但是他平日里也看不上那俩玩意。

往常小偷小摸,村里头都是沾亲带故的,也不好说的太难听,大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没想到他们如今胆大到入室盗窃了,这以后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是以,陈允德不仅没有为两人求情,反而觉得送派出所是应该的。

王八犊子,合该吃些苦头。

只是可怜了这如花似玉的姑娘,新婚夜的,还受了这无妄之灾。

思及此,陈允德又看向脸色惨白的小姑娘,见她即使腼腆的笑着,眉头也一直紧蹙,他迟疑了一会儿才问:“...要不...我给你扎两针?没什么大效果,不过能减轻你现在的疼痛。”

说出这话后,陈允德又有些后悔自己的多事,从破四旧以后,中医就被定义成了封建迷信,很多人都信奉西医,不信老祖宗的本事。

就连他,若不是年轻的时候,对西医感兴趣,去学习了几年,这会儿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个犄角旮旯发配呢。

想他陈家几代中医,祖上更是有能人,到他这一代,虽然没太参透,但是给这姑娘降低痛楚的能力还是有的。

他只是担心,童知青也不相信中医治疗,反倒是不美了。

若不是医者父母心,又瞧着小姑娘脸色委实难看,再加上到底是他们村里人给害成这样的,他也不会说出这句话...

“那就麻烦陈叔了。”童晚一口答应,她这会儿只觉脑袋痛的厉害,呕吐欲也逐渐增强,之前有事情分神还好,这会儿真真是越想越疼,越想越难熬,能用针灸止疼,自然是再好不过。

陈允德本来都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却不想这姑娘忒干脆,倒叫他有些茫然。

他下意识回头看向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怀东,却发现那小子也没什么表情,像是没听到他们的对话一般。

他咂摸了下,嘿...这夫妻俩,有点意思,本来还以为是凑合结婚的,这么看来,不是挺般配...

陈允德内心精彩纷呈,手上的动作却也不慢,麻利从药箱侧袋里翻出了快要落灰的银针,开始消毒、落针。

不一会儿,童晚就能明显的感觉后脑勺,那钻心的疼痛轻减了很多,至少在她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了。

等陈叔拔了最后一根针以后,童晚除了觉得脑袋有些空,还有一些隐疼外,只余强烈的睡意。

“明天早上我再来给你扎一针,可不能对外说知道不?”陈允德很是满意自己的水平,这些年疏于练习,手艺却没落下,于是他心情极好的说道。

童晚知道轻重,她抵住睡意坐起身,将提前用报纸包起来的报酬递给了村医:“陈叔,您放心吧,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还是知道的,这是出诊费,大晚上的,劳烦您了。”

虽然是个宅女,甚至有些轻微的社恐,从前的童晚一直秉承着,能不跟陌生人打交道就不打交道的原则,却不代表她完全不懂交际。

不喜欢跟不懂是两个概念。

这时候,哪里还容得下她不喜欢,只能硬着头皮上。

陈允德其实有领工资的,不过很多村民请他看病,都会另外给一些东西意思意思,他也没多想,顺手就揣进了口袋:“行了,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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