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大手,撒娇似的晃了晃:“我还没问你,怎么知道我坐的是哪辆火车呀?我也没有联系张勇啊。”
贺宴立马回握住,女孩儿的手很小,白皙嫩滑...还软绵绵的,像是没有骨头一般,感受着手心里的柔软,总算明白了为何会有柔弱无骨这一说法了。
他甚至不敢用力,只松松的拢着小手,拢进手心里,担心稍微用力就会抓疼她:“不困了?”男人的嗓音低哑温厚,听着叫人耳热。
童晚眼神飘忽下,摇头,实话实说:“洗了澡,就不怎么困了。”
且不说男朋友忙前忙后,自己这边关门睡觉不大好,就是半个月没见,她...也有些想他了。
“那...要不要去我房间坐坐?”
童晚一惊,仰头看他,完全没想到男人会说这样的话,这可是保守的七十年代啊。
贺宴赶紧补充:“放心,不会做什么,就是觉得很多话,不方便在这里说。”
他是真这么想的,毕竟涉及到小姑娘胆大包天干下的事情,还有自己二舅帮忙扫尾的事情。
当然,如果能跟心上人独处在一个空间,的确也是一件非常有吸引力的事情。
童晚抿了抿红唇,只思考了几秒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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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所房间的布置大同小异。
童晚进屋后,随意扫了一眼,视线就被床上叠成豆腐块的被子吸引,感慨不愧是当兵的,这可比她曾经军训时叠的好看多了,像是尺子测量过似的。
“先坐下。”贺宴在茶缸里倒了杯水,递给童晚后,又拉着人坐在屋内唯一的凳子上。
见人坐定,他又从包里翻出毛巾,站到小姑娘身后,开始替她擦头发。
童晚有些不自在,完全没想到贺宴会这么做,擦头发什么的,好像除了理发师,记忆里只有母亲这么做过。
...有...有些太亲密了。
但...不可否认,被当成小朋友般照顾着,童晚是有些高兴的,唇角也不自觉的漾起一个笑。
等反应过来,立马又咬住唇,将下巴抵在茶缸上,敛下卷翘的长睫,遮掩住眸底的欢喜与羞赧。
反正...是自己的男朋友,擦个头发怎么了?
虽这么劝慰自己,到底没有经历过这个,童晚就连呼吸都放缓了,心绪更是完全放在了身后。
霎时,不大的房间内,除了两人清浅的呼吸,便只余下擦拭头发的沙沙声。
明明是很普通的声音,此时听着童晚的耳中,却像是每一处感官都在无限放大,无端叫她难捱,于是她轻咳一声:“你还没跟我说,怎么知道我坐那一班车的。”
贺宴的视线扫过小姑娘通红的小耳朵,心知这是害羞了,笑回:“我二舅告诉我的。”
“你二舅?”
“嗯...”贺宴一边细心的帮心上人擦拭长发,一边将刘家倒台,有多少人伸了手,自家二舅也推波助澜...等等,全部说了。
等说完,头发也差不多擦干了。
贺宴这里没有梳子,自己是板寸,根本用不上,便直接用手指作梳,穿过乌黑丝滑的长发,细细的梳理。
童晚全程都没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内心却并不如表现出来的平静,她完全没想到刘家兄弟这么快就被抓了,那样的人渣,也算恶有恶报。
她更没想到的是,男朋友不仅将这事情放在了心上,还帮着解决了章家目前最大的危机。
童晚来自后世,虽没有谈过恋爱,却也因为网络信息的发达,见识过了各种各样的...吝啬于付出,只一味索取的,所谓的爱情。
她其实很清楚,像自家父母,大伯大伯母那样相濡以沫,恩爱白头的婚恋才是稀有的。
所以,童晚从来不奢求能够遇到那样的婚姻。
却怎么也没想到,才确定关系的对象,愿意付出这么多。
这一刻,她觉得心口酥酥麻麻的...还又甜。
童晚转过头,面对着男人。
贺宴不防小姑娘突然转过来,赶忙收了手上的力道,低头看她:“怎么了?下次吱一声啊,差点弄疼你。”
童晚...到嘴边感性的话语全忘了,唯一的感觉就是男朋友太高了,有些费脖子。
本来两人就差了二十几厘米,这会儿她坐着,他站着,脖子就更加累了。
童晚满脸真诚:“要不...你坐下?”
贺宴低头,小姑娘在他的身形衬托下,显得更加娇小,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入手的滑腻叫他的眼神暗了暗,忍不住就起了逗弄的心思:“就一张凳子。”
说完,也不等小姑娘说话,继续道:“要不...我们换一下?”
“...换什么?”童晚一懵,话音刚落,就觉得整个人腾空了起来。
然后下一秒,她就被安置在了男人身后的桌子上。
回过神来的童晚...!!!
什么情况,刚才,这个男人是直接将自己提到桌上的吗?还是...提小孩那种,掐着胳肢窝下那种提?
贺宴靠近她,低头笑:“怎么样?这样还觉得脖子难受吗?”
童晚生无可恋...“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