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盯着满室的红,童晚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结婚了。
脑中也断浮现昨天晚上被浪,与贺宴被浪翻滚的旖旎场景,她脸一红,霎时有些无法直视身下的凉席,掀开薄被就下了地。
“醒了?”卧室的门被推开,满面春风的男人大跨步的走进来。
童晚正弯腰别扭的叠被子,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回身时故作淡定的“嗯”了声。
贺宴今天从起床那一刻开始,嘴角眼睛的笑意就没下去过。
这会儿见到妻子醒来,眸底的笑意更是压都压不住,他伸手将人揽在怀中:“被子不用你叠,交给我就好,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嘛?”
童晚有些窘迫,不自在的蜷缩了下脚趾,呐呐说:“还好...”
是真的还好,昨天男人瞧着跟饿狼似的,其实很照顾自己,也没有没完没了的要,所以这会儿她身上虽然有些不适,却也不至于太过难受。
贺宴眼角下弯,将小妻子的羞赧看在眼中,没再逗她,弯腰亲了下她的粉颊:“下午想出去玩吗?”
童晚抬腕一瞧,才发现手表不在手腕上:“现在几点了?”
“九点半。”
这么晚了?童晚一把推开又要亲自己的男人,嗔了他一眼:“怎么不叫我?”
“没事,妈知道你累了,咱们家不讲究这些。”
妈知道你累了...
为什么累?
童晚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拍掉又粘过来的男人的大手,嗔怒:“你闭嘴吧,别跟着我,我要去洗漱。”
行吧,再逗下去肯定又要炸毛,贺宴认命的没再跟上去,看着小姑娘纤细的背影消失在房间里,轻笑了下,哼着军哥开始整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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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时,童晚发现家里只有他们夫妻两人,就连米米都不在。
“妈跟米米她们呢?”公公不在家很正常,但是婆婆已经退休了。
贺宴牵着小妻子直接进了厨房,从锅里端出温着的糖糕地给她。
又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脑袋,一本正经解释:“大概怕你害羞,妈早上就带着米米去串门子了...别管她们了,你先端出去,我再给你冲一杯牛奶。”
是挺害羞的。
童晚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在,新婚第一天,她这做儿媳的居然睡这么晚,好在婆婆体贴。
伸手接过陶碗,她却没有听话的出去,而是将碗又放回锅台上,用筷子夹起糖糕,咬了一口,另一只手从身后抱着男人的腰,整个人也懒懒的靠了上去。
“怎么了?”贺宴回头笑问。
童晚没说话,只是踮起脚,将手上咬了一口的糖糕递到男人唇边,示意他也吃。
糖糕是糯米、糖还有油炸的,在这时绝对算是精贵的食物,她想,这个男人肯定没舍得吃。
贺宴轻笑,眸底满是柔情,配合的咬了一口,才道:“你吃,我早上吃过了。”
童晚才不信:“马上吃中饭了,我稍微吃一点就好。”说话间,又将糖糕递给男人,然后在他配合的低头咬一口时,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就这样,两人窝在厨房里,你一口,我一口的分食掉了两块不算大的糖饼。
等吃完早饭,童晚也没去楼上休息,而是拉着贺宴一起,开始准备起午饭。
听贺宴说,他们家以前是有一个保姆的,只是这两年环境敏感,到处反对资本主义作态,所以整个大院里的保姆都被辞退了,偶尔那么一两家,寻的也是家里的亲戚,叫人抓不住错处。
公公婆婆两人的工作都很忙,厨艺也一般,没找到合适的保姆人选,所以他们家三餐基本都在食堂解决。
童晚在的这几天,阮女士表示吃食堂什么的,太过埋汰儿媳,便撩起袖子亲自下厨。
当然,期间坚定的拒绝了厨艺很好的童晚帮忙,用她的话来说,哪有儿媳还没过门,就想着让人先伺候一大家子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将心比心,童晚也想趁着这几天的功夫,尽尽孝意。
今天就是个好机会,婆婆刚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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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晚的厨艺很不错,至少秒杀了厨艺平平的阮女士,她几乎是在赞美声中结束了午餐。
午饭后,一家子坐在客厅里聊天消食。
阮觅梅拍了拍有些撑到的肚子,再一次夸赞:“晚晚厨艺可太好了,下午我得再出去转悠转悠,不然都胖了。”
被媳妇叫回来吃饭的贺国章虽然没说话,面上舒缓的表情也能瞧出他满意的态度。
童晚被夸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爸妈喜欢就好,我也就是舍得放料,这几天多做些给您们尝尝。”
“不用,哪里用得着你天天做饭,偶尔一顿足矣。”这话是贺国章说的,他自己媳妇一辈子没怎么下过厨,儿媳自然也不用。
阮觅梅抿了一口茶,也道:“就是,等会儿让老三带你出去玩,J市还是有很多地方值得看看的。”
后世的J市童晚去过,因为曾经大学就是在这里读的。
之前没想到,。这回儿听了婆婆的建议,童晚瞬间来了兴趣,去瞧瞧几十年前的母校,好像还挺好玩的。
这般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