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送走小李跟朱大宝,童晚又牵着儿子在家里转悠了几圈。
过了兴奋劲儿,母子俩正歪在木质沙发上打盹。
看着米米晃悠着进来,童晚坐起身,有些担忧的问。
...这是,谈崩了?
章禾没有急着回答她,而是一屁股坐在姐姐的身边,好一会儿才看向她,表情梦幻道:“姐,我觉得二哥是喜欢我的。”
童晚...“那不是好事吗?刚才干嘛那副失恋的模样,吓我一跳。”这边吐槽着,她尤不解气的拍了小丫头一记。
拍完了,她又忍不住好奇:“跟我说说,你们谈了什么?怎么这么长时间?”
“其实没有多长时间,就几分钟吧,二哥就吓跑了,我就是一时没想明白,才在外头耽误这么久...”接着,章禾便把两人短短的几句对话转述了一遍。
最后,在姐姐若有所思的眼神中,说道:“我就是有些吃惊,二哥看着那么...那么厉害的人,怎么还逃跑呢?这也太容易害羞了。”
听了妹妹的转述,童晚也觉得韩二哥应该是对妹妹有点儿想法的,只是...许是心里有障碍,觉得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突然生出了旖旎的想法,有些接受不能。
不过,见小丫头吐槽韩二哥过于害羞,童晚终是没忍住戳了戳她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韩二哥那是正常的,你出去寻寻,有几个似你这般的?说话也不收敛着点,女儿家的矜持呢?”
章禾眼底划过狡黠:“不管黑猫白猫,只要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矜持什么的,跟一辈子的爱人比起来,那算什么。
得,可怜的韩二哥,又变成老鼠了。
不过既然两人有戏,她也不打算说太多:“你累不累?不累咱们去把行李整理一下吧。”
虽说这次坐车,只带了几个小包裹,但是十几天前,他们就已经将大部分的行李邮寄了过来,如今也都被小李帮忙放在了楼上。
童晚有些急性子,家里乱七八糟的,就躺不下去,非得收拾整齐了才行。
章禾跟着姐姐长大,两人的习惯也很相似,闻言起身回:“你就坐在床上收拾衣服就行,别的交给我。”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童晚在妹妹的白眼中,笑着说出自己的打算。
虽说身体不错,但是怀孕初期,她还真不怎么敢过分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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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收拾,就收拾到下午。
期间除了小李帮忙在食堂里打了饭菜送来,家属院里也有几名家属结伴过来。
几人都是贺宴团里营长的家属,知道直属上司来了部队,她们自然主动上门寒暄一番。
初步了解下来,童晚还没有发现特别不好相处的,交流起来也还算客气。
这不禁让童晚感慨运气不错,随军两次,遇到的邻居都是通情达理的。
如今就等丈夫回来,再去旅长家拜访一下,一切便彻底安定了下来。
说到丈夫。
贺宴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深夜一点多。
这男人懒得敲门,直接从外墙爬到了2楼的卧室。
也幸亏童晚睡眠比较深,不然半梦半醒的看到窗户翻进来一个人,说不得会吓成什么模样。
而此刻。
在睡梦中被男人叫醒的童晚,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又或许,此刻这件事对于她来说根本不重要,因为最重要的是贺宴平安回来了。
童晚上下检查了丈夫,发现人真的如他说的那般,没有受伤后,才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人嘀咕似的撒娇:“你吓死我了。”
闻言,贺宴慢慢收紧手臂,将人紧紧的困在怀中后,才将脸埋进妻子散发着浓郁馨香的肩窝里,深呼吸了口气,直到鼻息间全是他家晚晚独特的味道,才沙哑着声音说:“别怕,我答应过你,会平安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再寻常不过的话,这会儿却叫童晚眼眶开始发红。
她将之归类为,因为怀孕,所以情绪变得更敏感了。
童晚吸了吸鼻子,小声要求:“要一直平安。”
贺宴顺着妻子后背的大手停滞了一瞬,才坚定回答:“晚宝放心,我可舍不得你跟孩子们,不过...”
“不过什么?”童晚下意识回问,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后,她立马从丈夫的怀中退了出来,仰头打量他。
这会儿,卧室开着灯,昏黄浅淡的光晕照在屋子里,并不十分明亮,却也足够叫童晚看清丈夫脸上的沉重。
她心里顿时一个咯噔,好一会儿才轻声问:“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敌特没抓到?还是...”
“敌特抓到了,只是...万伟中了两枪,这会儿还在医院没有清醒过来。”想到被送进医院时,浑身是血,已经陷入昏迷的万伟,贺宴眸底就闪过沉痛。
不过,转吸他的眼神又凌厉起来,不会放过伤了战友的人,所以,他要亲手捣毁他们背后的组织。
童晚脸色刷的惨白,她有些不敢置信,那个经常跟朱大宝一起,爱笑爱闹的大男孩受伤了。
还没清醒是什么意思?是没有脱离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