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许多。
不行,我不能睡。
我听过的故事——那家伙跟我讲过的故事,要比这本书里的精彩得多。
我还会写诗…也是那家伙教我的…
还有弹里拉琴…也是…那家伙…
我还会……
我…
…
*
读完第一个故事,阿贾克斯把书合上。
“怎么样?”
他看着低头看着小卷毛,才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
他把书放在一边,然后伸出手戳了戳她柔软的脸蛋,上面的冻疮已经掉痂了。
很软,就像冬妮娅的脸一样软。
“看吧,还说不想睡。”他的声音很小,趴在床上,凑的很近。
小鸟有一双很漂亮的黑色大眼睛,睫毛也卷卷长长,眨眼的时候像一把小小的刷子。他刚才把手放在她眼睛上的时候,手心有点痒。
照顾一个生病的孩子,这原本是用心良苦的父母施予的‘惩罚’。但对于阿贾克斯而言,这早已不能当作是‘惩罚’了。
小卷毛很可爱,也很有趣——至少,冰洞里的初遇给他留下了无比深刻的,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忘却的印象和记忆。
观察这只小鸟各种细微的反应已经成了他这几天的快乐源泉。
就像…在亲自照顾自己救回家的小动物一样。
阿贾克斯有一个妹妹,但妈妈说他很快就又要多一个弟弟或妹妹了。
如果是妹妹,希望她长得和小卷毛一样可爱——当然,冬妮娅也很可爱,跟小卷毛不一样的可爱。
阿贾克斯永远爱自己的家人。
楼下
高大的男人顶着风雪归来。他走进家门,拍了拍肩膀和帽子上的雪粒,把它们挂在一边的架子上。
“怎样?这附近有谁家丢了孩子吗?”穿着围裙的女人抱着篮子从厨房里走出来,篮子里装着刚烤好的面包。
“没有。”男人摇头。
阿尼亚捡回来的孩子,看外表也不是至冬这边的人。
这么小的,比阿尼亚还小的一个孩子,怎么会独自一人出现在冰原上,钻进了他避风的冰洞中呢?
“如果找不到她的家人……”女人皱着眉,把篮子放在餐桌上,“还是等那个孩子病好了,再亲自问问她吧。”
她盛了一碗肉汤放进托盘里,又从篮子里拿出一个白面包,走上楼缓缓推开了过道旁推开木门。
屋内,两个孩子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趴在床边,都已经陷入了梦乡。
看着这一幕,女人的动作一顿,然后后退一步,轻轻合上了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