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冬来的诗人
被风祝福的少女
周围的人都在谈论着同一个人,同样的话题。可直到现在为止,除了蒙的上空中的那‘惊鸿一瞥’外,迪卢克仍未正式见过那位诗人,也没有听过她唱的歌谣与故事。
就连那惊鸿一瞥,都是一个高空中张开‘翅膀’的模糊的影子。
没有见过,但听人说过不少关于她的传闻。
黑发黑眼,扎着两条小辫,戴着一顶帽子穿着一件披风,抱着一把旧琴在风神像下卖唱——这就是迪卢克对她的全部了解,也许在路上碰到,依照这些比较显著的特征他能够把人认出来。
风的祝福...
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家伙?又歌唱了一些怎样的故事?
藏于心底的微小的好奇心就像一颗种子,缓慢的在心的土壤里扎根抽芽。
即使心怀着好奇,迪卢克还是坚守着骑士的职责,将骑士团的工作放在了首位。
“羽球节快到了吧。”他听见同僚说:“不知道今年会是哪位少女会被选中呢?”
羽球节比赛的三位冠军会共同选出一位少女,在庆典的高潮登上风神像投掷代表着风神的祝福的羽球。
另一位同僚开口:“我猜是那位吟游诗人。”
有人附和:“没错,她的故事真的很有趣,大家都很喜欢,而且...”
在不久前,她大出了一把风头,引来了全城人都围观——由被风祝福的人投掷羽球,的确是个很好的主意。
第一个抢到的家伙没准真的能交上一年的好运也说不定?
...
羽球节吗?
骑兵队长默默的将同僚的话记在了心里,休整完毕后,领着骑兵队又开始新一天的绕城巡逻。
*
“今年羽球节登上神像的人会是谁呢?”安柏趴在毯子上,她的身前展开了一本故事书,身后两只小腿在半空中晃荡着,那双金棕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
安柏给的那本书我只看了一小部分,就是有关劳伦斯的那部分。
书这么厚,在一天内看完也不太可能,每天看一点正好合适。
羽球节投掷羽球的少女,我猜不到他们会选谁,但肯定不会是我——毕竟我只是一个外乡人。
虽然...咳...用一种奇怪的方式在几乎全蒙德城的人面前刷了次脸,但说实话,我还没和他们混熟——我来这里才差不多半个月嘛。
而且,比起丢羽球,我更想成为捡球的人——那可是一整年的好运!虽然这只是一种美好祈愿不一定成真,但最起码有个好兆头嘛。
不过...我在梦里好像已经捡到过一次了?
说起那个梦,它真的很奇怪。
首先,它很真实,无论是场景和人,还有奔跑的感受都很真实!
可我现在本来就是在‘梦’里,难道还会俄罗斯套娃,来个梦中梦吗?
应该...不会这么离谱吧?
而且,那个叫温迪的少年和那家伙长得实在是太像了,我合理推测这是我的大脑皮层根据我的记忆生成的形象,所以他俩才会长得几乎一样。
还有,既然长相差不多,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梦到那家伙?
人的大脑,有时候挺神奇的:)
唯一让我想不明白的一点是,那个梦似乎与安柏给我的那本历史书里的记录相吻合——变成高塔的神像,登上高塔的少女,无人抢夺的羽球。
只是凑巧?
还是说...
...
暂时找不到头绪,我只好把这个问题先放在一边。
眼下最重要的当然还是赚摩拉,还有飞行执照考试!考试通过后,我就可以穿着风之翼到处飞了!
...
好吧其实也不行,飞行指南里写得明明白白——风之翼竟然限号出行!
限!号!出!行!
:)
现实与梦境在奇怪的地方重叠了。
除了安柏送给我的风之翼外,我是不是还得再买一架以满足不同日期天数的出行需求?
就算摩拉再充裕也不是我这种造法啊:)
果然,还是要赚摩拉啊...
说干就干,我又带上了我的装备去风神像下卖唱。
可是...
手好酸QAQ,区区一把木弓竟然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虽然老爷子昨天已经帮我充分放松过了,但早上起来,我的胳膊还是差点抬不起来。今天就弹一些简单的伴奏吧,反正对于诗人而言,歌声和内容才是重点。
*
至冬新兵连
一个橙发蓝眼的少年坐在防风帐篷外擦拭着一把锋利的短剑。这里刮着风下着雪,但他依旧穿着一套单薄的新兵制服,似乎完全感受不到寒冷。
他观察着看着手中的短剑,正反两面都仔细的查看,确认没有血渍和其他脏污残留后才把它收进了挂在身侧的剑鞘。
银色的利刃反射出刺目的寒光。
“你就是那个嚣张的小子?”一位穿着军工厂特殊装备的老兵走了过来,他似乎接受了实验室改造,体型比一般的成年男性高壮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