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上。”
结合小贩说的话,左水东换了一个角度再想,“就算他真是那个黑衣人,为了见我,他压了境、变了形,也没必要把自己搞得像个乞丐模样,还肆意偷抢食物吧。”
“……肯定不会是他。除此之外,我还欠过谁的人情……”
左水东一番思索没能找到答案,于是他笑看汇文,“你说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呀,你能和我详细地说一说吗?”
汇文摇着头,道:“我也不知道详情,就是一种感觉。”
“好吧!”左水东点了点头,也不再追问下去,心中又道:“难道这就是他骗人的伎俩?看他说得一本正经的,貌似不像说谎,可这理由也确实太过牵强,如果他真是个骗子,那他绝对是骗子之中的化神境。”
再多的饭菜也有吃完的时候,再好的酒宴也终会散场。
左水东付完账准备离开之际,他想了想,还是对着汇文温言道:“今天见到你我很高兴。我要走了,咱们有缘再见。”
说完话,左水东对着汇文拱了拱手,随即他站起身和石良往门外走去。
汇文沉默不语,就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思索着什么……
正当左水东走出雅间之时,汇文身形急起,一个如风般的箭步窜出,一步就来到了左水东身前。
汇文抓着左水东的手臂,斩钉截铁道:“我要跟着你。”
左水东见状,大感意外。
让左水东感到意外的不是汇文所说的话,而是那飘逸极快的身法。这速度在短距离之上和他也差不了太多。
而且,看着这步法让左水东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左水东也没多想,他看着汇文平静地说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有可能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你跟着我,我有可能会在半道上杀了你的。”
汇文盯着左水东的眼睛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你,这都是我心中的一种感觉。这种感觉,从来没有骗过我,如果你真是大恶人,我也认了。”
这时,石良玩笑道:“得!水东,你被这孩子赖上了。”
左水东见汇文说得极为认真,他盯着汇文看了半晌。
过了一会儿,左水东正色道:“汇文,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是一个朝不保夕、身处危局之人,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你跟着我,你会被我连累的。”
汇文道:“我不在乎,我就是要跟着你!”
汇文心意坚决,一时间让左水东极其为难。
石良上前劝了汇文几句,让他不可胡闹,但汇文仍旧不依不饶,他抓着左水东的手臂不放,就是铁了心要跟着左水东。
左水东不想用蛮力甩开这孩子,更不想带着这个孩子,三人站在雅间门口,一时陷入了僵局。
左水东心思急转,在短短的时间之内,他考虑了很多。
最终他叹了一口气,道:“你可以跟着我,不过我们约法三章,凡事你都必须听我的,如若不然,我定将弃你而去。”
汇文见左水东松了口,他大喜道:“可以,可以,都听你的。不过你要是让我自尽怎么办?那还要听你的吗?”
左水东将脸稍稍一板,“我不会让你做一些有违天地之理的事情。你先将手放开。”
汇文应了一声,遂放开了左水东的手臂,但是他怕左水东事后反悔,于是伸出手掌,“我听你的就是了,不过咱们要击掌为誓。”
左水东既然决定带上汇文,就不会后悔自己做的决定,他很爽快地应道:“好!”
两人击掌为誓,汇文这才放下心来。
对于左水东这样的决定,石良有些意外,“真带上他?”
左水东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是的。”
石良担心道:“带上他多累赘啊,万一……”
汇文闻言,不高兴地回怼道:“你才是累赘呢!”
左水东对石良微微一笑道:“石兄放心,我能应付得过来。”
说完,他将脸转向汇文,郑重道:“如果有一天我叫你快跑,你一定要跑得远远的,离我越远越好。”
汇文看着左水东颇为严肃的眼神,愣了愣道:“好!”
此间事了,左水东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既带之则安之,于是他洒脱一笑,当先领路道:“你们俩随我来。”
三人走出酒楼,石良、汇文疑惑不解地跟在左水东的身后快步而行。
不多时,左水东带着二人走进了一家衣铺。
左水东指着汇文,对掌柜说道:“劳驾掌柜,有他穿的衣服吗?”
衣铺掌柜闻言,顺着左水东手指的方向,打量了汇文一番,少顷,掌柜非常客气地作礼道:“有的。”
左水东言道:“好,都拿出来,让他自己挑。”
掌柜身子一躬,应道:“好嘞。”随即他转身进了里屋,很快的他就抱着一个大包袱走了出来。
掌柜解开包袱,从中露出十来件各色锦袍,他伸手作请,“公子,都在这里了。”
左水东点点头,遂领着汇文上前挑衣服。
一番比较之后,汇文挑了一件浅灰色的锦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