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场面令人震撼。
没想到人数占优的白经国先锋营,一触即溃,被黑纬国杀得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白经军中营。
左水东“杀神”一般的表现让白经国一众大将,惊诧莫名。
邴礼看着远处“白浪”中的一抹“黑光”,他心中纳闷,暗道:“法力尽失,又无灵气支撑,他怎么能如此勇猛?难道这人练过凡俗武功?一个体修有此技艺随身也不为过。只不过,这个人的轻功、步法,未免也太快了吧……”
在远处的一座山坡之上,有几十骑正静静伫立,远望着战场局势。
为首的一名中年文士,神情平静之中却带着几分愕然;心中喜悦却又带着几分失落。
如此矛盾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第一手”——定淮。
定淮、邴礼和左水东一样,身处此方天地之中,境界修为是一样也无。
面对封在河、苦敛所对弈的棋局,筑基、金丹、元婴们就不提,毕竟差着境界,但同为化神境的定淮,却是憋屈坏了。
身为顶级宗门的一流化神,却被同境像拎小鸡仔一样对待,而他根本就没有还手、拒绝的能力,这令定淮大感恼火。
憋屈、恼火、失落之中又夹杂着喜悦、庆幸、平静,几种情感交织在一起,就组成了现在极度矛盾的定淮。
他想要白军赢,又希望黑军胜;
他想要封在河输,也不想受到棋局的牵连;
他希望自己所在的白棋赢,又期望着封在河能在心境上输……
这样的矛盾想法,林林种种,不一而足。
虽然定淮无意拼杀,但是他还是做不到心静如水,禁不住想来看看双方的表现。
定淮站在高处,极目远望,刚刚左水东的“表演”,他尽收眼底。
此时他心中叹道:“此子能文能武,果真不凡。看他出手果决,毫不迟疑,杀了这么多兵卒,难道他心中就不起一点波澜?”
…………
左水东在“杀”,定淮在“看”,而此时,邴礼也在想着他的心思……
面对前锋营的溃败,邴礼是毫不在意。
少顷,他下令道:“克忧勒、纨乐二位将军听令。”
“末将在!”
“命你二人各率本部兵马,从两翼包抄敌军,务必全歼了黑贼。”
“是!属下遵命。”
两人领命而去,待二人离开,八匕上前道:“少将军,对方这冲阵之人,甚为凶悍,不如让末将前去会一会他。”
邴礼冷笑道:“八匕将军稍待,让他们先打一会儿,然后我们再去收拾残局,拿下三山城。”
一开始,邴礼想不明白定淮为何执意要交出兵权,他本不想受,但是他转念一想,可以借此良机,一举灭掉左水东,为师兄报仇,最后他还是欣然接受了。
虽然接纳了对方的部队,成为了两军统率,但是他还是存了自己的小心思。
身处棋局之中,邴礼知道,肯定会有一些因素影响着自己的未来。
战败、胜利、兵士最终的数量等等等等。
邴礼找不到那虚无缥缈,但又能潜移默化影响一个人的因素,所以他只看重初临此地时,所带来的兵卒。
他有时也搞不清楚,这兵力因何而分,自己怎么会和化神境带着同样兵力,却又比同境之人多出那么多。
故此,邴礼左思右想,得出了一个结论——兵士损耗以及战争胜利。
这两点,才是邴礼认可的决定因素。
之前他不明白,现在他想通了,他认为定淮之所以交出兵权,是因为定淮与左水东没有因果,不想无故沾染而已。
而他就不存在这方面的顾虑,这局棋,本来就是双方之间的比拼。
邴礼怕自己的军队损耗,于是他安排了定淮的旧部为前锋营,现在又派出定淮的两员大将,兵分两路,包抄而去,就是存着——战争胜利且不损失自己兵卒,两全齐美的心思。
邴礼觉得,四万对八千,怎么打都能赢啊!
“白云”分出两道“白光”,一左一右,从两侧包抄而来。
瞬息之间,已形成合围之势。
之前溃散而逃的前锋营,见援兵已到,信心大增,在所属将领的带领之下,重整心情,转身即战。
身处战阵之中的左水东,对此浑然不知,他已被白经国大军团团包围。
左水东依旧忘我,向着敌军大纛的方向不断前进……
大纛一倒,敌军必散!
你要问左水东一支军队的士气有多重要,左水东会说:“非常之重要。”
但是他并不知道,这“重要”能达到何种程度。
左水东一人奋勇当先,直贯敌阵,在外人看来,一支军队的最高指挥官,如此作为,太过儿戏,全无战略战术可言,大多数人会给出四个字的评价——匹夫之勇。
但是,左水东的行为落在黑纬国将士眼中,则完全不同。
整支军队,已经进入到了舍身忘死,誓与大将军共存亡的境界,士气高涨到一定程度,就发生了“质变”。
即使面对数倍于已的敌军,依旧斗志昂扬,气势不衰。
一个个以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