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球也随之小了三分。
封在河虽然口中说得轻松,但是真正面对大明术法之时,他也不敢怠慢。
此时,他身处光球之内,本命飞剑立时飚出,先形成剑气护罩,守护自身,然后再谈破球,端的是先守再攻的“稳路子”。
另一边,苦敛身处此地,也有心一试,遂开口言道:“老僧也想见识一下大明施主的高招,愿领'三分'。”
“好。”大明又是一指划过,巨大光球再小三分。
大明一指,苦敛即刻就身处于一个光球之内。
他盘坐于空,悬在球内,手捻佛珠,念起佛文经语,开始破球……
这正是:
一指过,剑气夺,长铗金光裹,试试此玄廓,身形烁烁;
一指落,梵音没,禅师球中坐,佛唱抵幻所,经文默默;
光笼河,球罩苦,试问诸君谁能破!
…………
封、苦二人已经领球而入,大明看向最后一人——定淮。
定淮见躲不过去,他轻叹一声,竖起一指,道:“我领'一分'。”
大明瞥了一眼光球,笑道:“不行。还剩'四分',定淮道友全包了吧。”
大明说完也不等定淮是否同意,他一指划过,定淮顷刻之间就被光球笼罩。
身处于光球之内,会感受到一股强烈地法力压迫,如不运功抵挡,会有生命之危。
功法相生相克,各有不同,一般情况之下,只有当自身的功力,至少大过光球一分,才有可能破球而出。
定淮身处其间,“四分”压迫之力,立时就让他痛苦不堪。
定淮满脸青筋,牙关紧咬,他使出了全部功力,也抵挡不了这份来自四面八方的法力碾压。
大明见状,微微一笑,他手指轻划,从定淮处挪动“一分”,转到了封在河那边。
封在河是第一个领球之人,进入光球之后,他剑气护身,与压迫之力相抵相消,互为平衡。
于是他拔出利剑,飞行于光球之中,往来挥剑,试图破壁而出。
便在此时,由定淮处转移而来的“一分”力加诸在光球之上,封在河登时就觉得身形缓滞,压力徒增。
封在河停止挥剑,立在球中,他全力祭使着本命飞剑,以抵挡这忽然变强地法力压迫。
虽然定淮的光球少了“一分”,但是他仍旧对抗得很辛苦。
此时,他身体轻颤,面容痛苦,额上满是汗珠。
大明轻笑,于是他又从定淮处划走“一分”,再次转嫁给了封在河。
只剩“二分”之力的定淮道人,这时才堪堪抵挡得住,面容神情也随之好转几分。
封在河这边,此时已身处“五分”光球之中,他闭目趺坐,悬浮于空间之中,剑气纵横,往来呼啸。
剑气之威虽丝毫不减,但在光球的压迫之下,纵横范围是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心神鏖战于北海之上,肉身却坐在堂中的四人,大明一脸轻松,正与斋主攀谈;
定淮脸色由苦转静,也是相陪左右,适时附合几句;
苦敛表情依旧,无悲无喜,无声无语,默默静坐;
就只有封在河一人,双目紧闭,面色痛苦。
封在河的神情,众人都已瞧见,都是事不关己,不敢多言。
“大神”之间的事,掺合不得。
贺寄言看着光大,欲问些什么,话未说出,光大却是率先开了口,“外间传闻,说师父他老人家最像大师伯,寄言老弟怎么看?”
贺寄言闻言,顿时就想通了一些事,他疑惑尽解,举起茶碗,敬向光大,笑道:“传闻不假,的确如此。”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大明见差不多了,他一袖挥出,三个光球立时消散。
光球明灭之际,大明再挥袖袍,又将三人的心神送了回来。
心神落位,定淮擦了擦头上的汗,他举起茶碗敬向大明,同时神识传音道:“谢谢大明兄手下留情。”
大明神识回道:“我刚刚与阁主一晤,我俩相谈甚欢,不能一转身,就把他门下师弟给揍了,虽然他师弟话中带有挑拨的意味,但是阁主大人的面子,还是要给上两分的。”
定淮赶忙垂首道:“感谢感谢,定淮知错了。”
定淮说完,眼光瞥了一眼封在河,心中登时狂笑不止。
苦敛禅师一直都很轻松,此刻心神回归,全无异样。
之前封在河虽然面露痛苦之色,但是他并没有受伤。
此时心神归体之后,身体稍感不适,一股气血莫名上涌,蹿至口中,封在河赶紧运功,强行将其压制下去。
封在河一面运功调息,心中一面佩服道:“厉害、厉害,这大明果真名不虚传。”
封在河虽然狂妄好斗,气量也不算多大,但是面对真正的强者,他还是可以坦然接受自己的不足。
这时蓝旗神识传音道:“师父,你怎么?”
封在河回道:“没事,刚和人切磋了一番。”
蓝旗的传音再次传来,“师父,你不会是和大明真师切磋的吧……师父你是不是没打过人家?”
封在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