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拿命去垫,我不想做了行不行?”
没想到连她也威胁我:“你现在不想做了?还可能吗?你怕她,你就不怕我?你想想看要不是我你怎么救了你父亲?你不知道报恩,你反而到了这时候你要退出去!那我也把你告上法院。”
“唉,表姐你别吓唬我了,你那些告我,我就坐牢几年,可我现在在这边,她们能弄死我。你也别查了,她们很危险。”
她直接挂了电话。
想来是生气了,我急忙又打了过去。
她挂断。
我再打过去,她关机了。
我躺着想,是不是我真的不仁不义啊。
当初说好帮着她,到了面临危险的时候,我却抛弃了她,我想很可能她自己也身处危险中。
可我当时确实没想到康雪那么可怕,什么黑社会打手,什么屈大姐的死,她全有份,而且这说明,她有一群帮着她干事的人。
我他妈的孤孤单单一个人在奋斗,在险恶的洪流中盲目着乱闯,我这很可能落个被弄死的下场。
睡了过去。
第二天闹钟响了之后,我醒过来,看看手机,唉,尼玛的,又是新的一天,又要起来去干活。
喝太多酒了,头晕晕沉沉的。
手机还有一条信息:那就别做了,你辞职吧。
是贺兰婷发的。
我更加内疚了心里更加是觉得对不起她。
我真是个口号党,当时喊叫着怕什么,大不了死了就是,反正她救了我爸爸的命什么的。
可现在到了这时候,我却退缩了,我还是男人吗。
我是忘恩负义的小人。
连小人都不如。
我给她回复:表姐,我昨晚喝多了,对不起,我会努力的。
是,大不了一死。
康雪这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回去监狱继续上班,昨晚喝了太多,真是有些昏昏沉沉。
下午去了b监区办公室,想问问沈月,选拔的事进行得如何了。
遇到了来检查的防暴中队的朱丽花。
朱丽花脸色红润,日你个朱丽花,昨天是不是和男朋友出去车震了。
我头有些晕,本想起来去开她几个玩笑,但实在不想站起来。
她过我身旁的时候,我才说:“花姐。”
她站住:“有事吗?”
我对她说:“我昨天出去了,看到你,跟你男朋友在车上乱搞。”
她骂道:“小人。”
我问:“我小人?”
她说:“我是坐车出去了,但我没有在车上乱搞,你在这里胡说,不是小人是什么。”
我有些惭愧,的确是我乱说。
我急忙道歉:“不好意思啊,我这嘴有时候挺贱的。”
“不是挺贱,是特别贱。你讲这种话,给人听到了,她们传出去,又多难听。”她责怪我。
我咳了两下说:“呵呵花姐,不好意思,我欠揍,对不起啊。”
她才不生气了,说:“你昨天也出去了?”
我说:“是啊,刚巧碰到你,你男朋友来接你了。你男朋友很有钱吧。”
她有些得意,说:“一般吧。”
我心里是在吃醋吗?我怎么谁的醋都能吃。
“哦,就是随口打个招呼,没事了。”我说。
若是我就算刚认识的,例如昨晚那个泡泡,我就知道她是模特长得漂亮,现在我都忘了她长啥样了,若是她也说有男朋友,那我是不是也要吃醋?
“喝多了昨晚?”她问我。
“是啊,现在头晕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呵呵。”
“多喝水。”
“谢花姐。”
“再见。”朱丽花走了。
一会儿后,等到了沈月回来,我过去问沈月:“选拔的进行得怎么样了?”
沈月拿出一份名单,说:“给你看看吧,这份是报名的,这份是我们去除了不合适条件后的名单,这份是我们审查后剩下的名单。最后剩下的,还有这么多。”
“多少个?”
“二十八个。”
我说:“我们只要十五个。”
“我知道,我们正在挑。这二十八人之中,都是合格的,我想申请上面,让她们出来做一个才艺演出,评选后最后录用。”
“干嘛要多此一举?看哪个漂亮的要了不就行了吗?”我说。
徐男靠过来,轻轻说:“你傻子,说是让她们二十八人出来参与评选,其实是让这些女犯懂事。”
我问:“什么叫懂事。”
徐男用两根手指动了动,我恍然大悟:“你们还想剥削一层!”
徐男道:“你真是不懂,既然她们都想出去参加,那现在挑着还有二十八人,十五人,让谁来?随便按我们自己挑,她们女犯也有意见。要是让她们自己看着谁有钱谁就在八万的数额上给多一些,我们就在才艺评分上多加分,她们自己也心服口服,我们也赚到钱。多好!”
“唉,这能心服口服吗?那你们看着办吧。可监区领导同意吗?”我问道。
“我们给监区长,副监区长,指导员,队长一些好处就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