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张周道:“人言可畏,嘴长在别人身上,若是非要把在下往一些事上联想,也没办法。其实我也倒不介意,去跟他们论一论。”
“论一论?”
萧敬很想问,论什么?
但张周随后也就笑而不语,不再做过多的解释。
……
……
皇宫里。
朱祐樘正在大发雷霆,他差点就要让人去把华昶给抓了,然后审问一下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
“牵扯进程敏政就算了,连秉宽他也要诬陷,到底是天下的士子不分是非曲直,还是他一个言官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不懂?”
朱祐樘怒不可遏。
戴义急忙道:“陛下,或是民间士子无中生有,对程学士和张先生有所误会。”
“萧敬回来了吗?让东厂去拿人!”
朱祐樘还在催问着。
戴义道:“已派人去叫了,料想快回宫了。陛下,此人或只是将民间的一些风闻,整理后上报,若直接问罪的话,是否……会令朝中大臣有所不满?”
朱祐樘一拍桌子道:“朕做事,还要每每被那些大臣所裹挟不成?若每件事都要听他们的,那还要朕这个皇帝作何?”
“可是陛下,若是贸然抓人的话,将矛盾激化,只怕会对……张先生和程学士的名声不利。”
戴义其实也算是对朱祐樘很忠心了,即便知道皇帝不爱听,但他还是要死命提醒。
现在直接抓华昶,可等于是给那些士子口实了,他们现在已经在闹事,回头不定就直接去搞什么哭庙的事情,闹得朝野不安。
一切当以平息舆论为先。
……
……
过了许久,萧敬才回来。
朱祐樘此时气好像已没先前那么大。
萧敬先把自己去见张周的过程,大致说了,甚至也说了张周兄长上门闹事的事情,但皇帝显然没心思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他现在就想怎么去对付华昶,还能让那些文官消停,并让士子不再议论。
“有件事,你说。”朱祐樘给戴义打个手势。
戴义道:“先前已让人告知你大致状况,户科给事中华昶所参劾的,除了张先生和程学士之外,还有唐寅、徐经二人,污以三人狼狈为奸,公然议论会试考题。陛下想让东厂去彻查。”
萧敬提醒道:“陛下,张先生跟唐寅从就不对付,二人还有赌约,怎可能一同谈论考题?此乃虚妄之言。”
戴义给萧敬打眼色,意思是,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赶紧先去查,把一切都查得水落石出,回头对朝臣有交代,那什么事就没了!
“奴婢这就着人去查问。”萧敬道。
“等等。”朱祐樘道,“你是说,你得知消息时秉宽也在场,他怎么说?”
萧敬一怔。
这是问,张周怎么评价鬻题这件事?
“陛下,张先生一早就预言到会有此事。”萧敬道。
朱祐樘补充道:“朕是问,今日他听闻自己卷入其中,作何感想?”
萧敬尽力回忆,这才想到什么,说道:“张先生说,人言可畏,还说若是可行的话……他想跟那些人论一论,奴婢没明白他的意思,再问他也就避而不谈。”
朱祐樘微微颔首,似在思索张周这句话的意思,他道:“也是,这理不辩不明,无论程敏政私德如何,是否被人怀疑,秉宽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卷入其中的。他是最先提醒于朕,程敏政因平时擅结交于士子,而为人所诟病,还提到自己不会在会试前见程敏政,那如何会有鬻题到他身上的事?”
就差说。
程敏政、唐寅、徐经三个人好不好,会不会被定罪的,朕不是太在意,也不太恼。
朕生气的,是有人把鬻题往张周身上牵扯。
张周是最先用天机算到这一茬,也是自始至终都在做避讳牵扯进此事的,结果你们还要冤枉他。
诚心跟朕过不去是吧?
萧敬道:“陛下明鉴,正是此道理,张先生入京后到现在,都未正式拜访过程学士。倒是以东厂所查,徐经和唐寅二人,在抵达京师时,就曾去过程学士府上拜会。”
“嗯。”朱祐樘点头,“既然如此,那明日便在奉天殿升殿,将华昶,和他所谓的人证叫来,再让秉宽前去。当面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