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首先打退堂鼓。
张周道:「酒桌上谈事,你们三位可以一起上,若是觉得有不方便或是不妥的地方,那我也不勉强,今日之事也就到如此,以后也请三位不要再为各自的事来麻烦我。」
给你们机会,你们不把握,那别怪我铁面无私,我张秉宽就是这么直爽的一个人。
永康瞄着张周道:「你是说,你一个人要喝我们三个?我们喝一杯,你也喝一杯?」
「错了。」张周道,「我这人,从来不占人便宜,尤其三位中,还是女性居多,你们三位喝一杯,我喝三杯。如此也算是我张某人对得起心中的良心,你们认为呢?」
三个喝一个,在永康看来,本来就很占便宜。
以一敌三不说,张周给自己上难度,以一敌三再敌三,这要是不懂行的一看,肯定以为张周是在故意放水。
「知节,你如何?」
永康虽然心中觉得这近乎是稳赢的事,但谨慎起见,她还是要先看看朱凤的意思。
毕竟今天喝酒还是要靠朱凤往前冲,她跟一个妇道人家出身的宁彤,显然也喝不了几杯。
朱凤道:「张兄,这样会不会对你不公平。」
永康气得差点想骂人。
你个朱知节,现在是请这个铁公鸡张秉宽办事,他难得开出这么好的条件,你居然还为他着想?
「没事知节。」张周道,「为了你的事能早些办成,也为了你家彤儿,还有令尊,以及长公主的事,还有你们两家的交情,你尽管使劲喝,只要把我喝倒了,回头我跟陛下提及,那也是酒桌上的交情,深得很。」
朱凤还想说什么,这次轮到宁彤在他背后扯了扯衣服。
意思是,你蠢啊?
咱三个人都找他办事,你为了我们两位女性,是不是也爷们一回?
「上酒,先开三坛,若不够,再加!」张周道。
「这……」朱凤道,「好像是十斤的坛子吧?」
张周点头:「那换了小坛,杯子也不必了,直接用碗吧。喝酒无助兴也不好,找几个人上来,专门给添酒,就让朝鲜来的几个女
子负责斟酒等事,长公主没意见吧?」
永康似乎对于喝酒这件事,也有几分自信,点头道:「乐于奉陪。」
喝酒这件事,张周还真没怵过谁。
一场酒宴一共也不到半个时辰,全程基本就是喝酒,最后是一男两女或被人抬着出去,或是被搀扶着下楼,显得很狼狈。
「爷,给送上各家的马车了。您真行。您可是喝了好几斤酒呢。」
刘贵一脸羡慕望着张周。
如果能把张周酒缸的实力掌握了,以后就算是在锦衣卫圈子里也更容易混,在这年头,酒桌文化同样盛行,尤其是刘贵这样本身没多少文化,却又急于想融入京师武臣圈子的人。
张周道:「这点酒不算什么,把我的家伙事拿过来,今天喝酒工作两不误。」
「好咧。」
刘贵兴冲冲便去将张周的办公器械等往楼上搬。
一旁侍奉倒酒的张绿水等朝鲜女也告退下楼,走的时候张绿水还在回头看着张周。
之前她只知道张周在算天机、谋划战事、辅弼朝政上很有本事,现在才知晓,原来张周还有个隐藏技能,居然是千杯不醉。
皇宫,入夜之后。
朱祐樘还在批阅奏疏,却还在不断咳嗽,身体欠佳的他却也没单怠慢公务,即便坤宁宫已经几次派人过来请他过去,他还是执意要把眼前的一摞奏疏全批完再走。
「陛下。」李荣出现在昏黄烛火映照之中,「永康长公主,已经回府了。」
「哦?咳咳。谈得怎样?」
朱祐樘还是充满期待的。
当兄长的,嘴上一直在批评妹妹,但以朱祐樘这样顾念亲情的人来说,始终还是没有那股铁石心肠,他更愿意妹妹跟张周和解,手心手背都是肉,虽然张周更重要,但他似乎也不舍得把永康直接给割了。
李荣道:「蔡国公设宴款待了长公主,同时还有安边侯,和宁氏,三人一起跟蔡国公拼酒,三人喝一杯,蔡国公喝三杯。」
「哦。」朱祐樘饶有兴致问道,「结果呢?」
李荣笑道:「结果长公主殿下,还有安边侯、宁氏,都被喝倒了,各自回府去了。」
「哈哈。」
朱祐樘开怀大笑,可能是牵动了嗓子,以至于接连咳嗽起来。
李荣赶紧过去轻抚他的后背。
朱祐樘平复了好半天,这才笑着道:「其实永康的酒量一向不错,自诩巾帼英豪,以为能有何作为,但在秉宽这样真正的男儿郎面前,她哪有什么资格敢说巾帼不让须眉呢?」
李荣笑道:「是啊,蔡国公在喝完酒之后,仍旧在做事。」
朱祐樘突然有些心疼和感慨道:「秉宽总是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哪怕是仙家中人,但也不能只顾着为他人着想,也该多为自己着想才是。」
李荣心说。
他休息的时候也挺多的,只是不跟陛下您报就是了。
也没看出他有多忙,再说,就算他现在挑灯夜战,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写写画画些什么,陛下您何必如此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