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绑的话……你能睡得着吗?”
“睡得着,”沈暮深说完见她还在迟疑,于是又加了一句,“其实昨晚你睡着后,我也解开过,能睡着。”
“真的吗?”顾朝朝看到他点头,顿时欢呼一声倒在床上,滚了两圈后才躺平,“还是这样舒服啊。”
沈暮深笑了一声,起身将蜡烛熄灭了。
中秋之后,天气便渐渐转寒了。
皇上又病了两场,身子愈发羸弱,连看奏折都成了问题。自从身子愈发不好之后,他便迷上了求神拜佛,这回连续病了两次,更是早朝也不上了、奏折也不批了,将一切都交给沈暮深,自己则跑去了京郊的法远寺祈福。
顾朝朝听说这个消息后,赶紧告知沈暮深:“他这次回来后,便会在冬月初二那天在宫里办法会,届时文武百官、各家官眷都会前来,而那些刺客,便是混迹在他们当中进来的,所以你得阻止这场法会才行。”
因为这本是重生文,而重生之前的内容不多,对于刺客的描写也只有寥寥几笔,顾朝朝只知道是因为沈暮深树敌太多,却不知道刺客都是谁派来的,能给他提供的有效信息自然也不多。
沈暮深不喜欢她提起这些事,闻言只是微微颔首:“知道了。”
“一定要阻止啊!”顾朝朝见他一副不上心的样子,顿时蹙起眉头。
沈暮深见状,便知道自己一味逃避,只会让她更加担心,从而说出更多讯息,于是沉默片刻后斟酌道:“皇上这几年格外痴迷佛道之事,只怕我三言两语,无法阻止这场法会。”
“那怎么办?”顾朝朝顿时更加忧虑。
沈暮深劝慰:“那日我会增派人手在宫门守着,所有官员除家眷外不得带任何随从,也会让人挨个搜查,保证他们不会带任何武器进来。”
顾朝朝还是不放心:“也要尽快查出是谁想杀你。”
那就太多了。沈暮深笑了笑:“嗯,我会的。”
顾朝朝这才抿了抿唇,担忧地看他一眼。
沈暮深转移话题:“不必再想这些,我陪你去园子里走走吧。”
顾朝朝打起精神,刚要点头,身下突然一股温热,她先是愣了愣,意识到什么后脸颊倏然红了。
因为做辰妃的时候绝经早,四十五之后大姨妈就没了,加上她重来这一次已经两个月了,大姨妈都没有来过,所以她把这件事忘了个干净,却没想到今日竟然毫无预兆地来了。
“怎么了?”沈暮深看出她表情不对,声音瞬间沉了下来。
顾朝朝一言难尽地看向他,不知该如何解释。
“哪里不舒服?”沈暮深薄唇抿起,透着一丝严厉。
“……没有不舒服。”顾朝朝纠结片刻,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沈暮深虽然只在她一个嫔妃身边伺候过,也从未经手这些事,可人在后宫待了这么多年,对女人的事还是清楚的,闻言瞬间便明白了。
“是我的失误,我竟将这件事给忘了。”他眼底是纯粹的懊恼。
顾朝朝见他没有因此窘迫或别扭,心里松了口气:“叫人送几条月事带来吧,我这会儿小腹便开始疼了,恐怕得换身衣裳歇着,不能陪你去园子里走走了。”
“这个时候,还提什么园子。”沈暮深将她扶坐下,便亲自去了一趟内务府,当着内务府众人的面索要月事带。
能在这里当差的宫人个个都是人精,看到他亲自前来要这些女人用的东西,惊讶之后赶紧将最好的几种都取了出来。
沈暮深不知该选哪种,索性都要了,拿着离开时想到什么,走到半路又折回来:“伺候来月事的女人,可有什么讲究?”
众人:“……”您确定要用‘伺候’这个词吗?
沈暮深面无表情地扫了众人一眼,立刻得到了无数经验。
顾朝朝在屋里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人,小腹的坠痛感越来越明显,衣裙肯定也透了,整个人都十分不舒服。
等得无聊时,她拿起桌上茶壶倒了杯水,端起来刚要喝,沈暮深便进来了。
“……你可算回来了。”她无奈地叹了声气。
沈暮深看到她手里的杯子,立刻三步并两步走过来,直接将杯子夺走了:“水已经凉了,我叫人给你换一壶。”
说罢,便召人换了壶红糖水。
顾朝朝捧着他亲自倒的糖水小口小口地嘬,喝了半杯后便感觉疼痛缓解许多。沈暮深见她眉头总算不皱了,这才将手里的包袱交给她:“去换了吧。”
顾朝朝捧着大包袱有些茫然:“这什么?”
“都是月事带,我不知道你要用哪种,便都拿了些,你挑喜欢的用就是。”沈暮深说着,连人带包袱推到床前,又从柜子里给她拿了新的里衣,这才背过身去。
顾朝朝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犹豫一瞬后便低下头开始更衣。
沈暮深背对着她,能清楚地听到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唇角噙着笑意,直到她说‘好了’才回头,伸手去拿脏了的衣物。
顾朝朝赶紧制止:“不用你洗!”
“我不洗,让浣衣局拿走。”沈暮深见她不肯,便退了一步。
顾朝朝这才没有继续阻止,只是看到他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