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亲香。”
太皇太后指着她跟太后笑嗔,“你看这孩子,尽一天到晚想跟我们这些老太婆在一起,也算是孝心可嘉了。”
太后微笑着点点头,用蒙语附和着。
康熙甩着手里的木串,淡笑着开口,“既然表妹一片孝心,皇玛嬷何不成全。朕瞧着你很好,太皇太后和太后久离科尔沁,难免想家,你便多去陪陪她们。”
娜仁站起来福身应是。
众人心里便都有数了,这位咸福宫妃在这宫里虽然没有皇宠,但是凭着科尔沁出身便能立得稳稳的,与她们并无什么大相干,只好生相处着便是。
宴后,苏麻喇姑悄悄地拦下了娜仁去和太皇太后叙话。
太皇太后坐在榻上,虚点着娜仁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
“你难道听不懂哀家的意思?哀家那是怕你想家吗?我那是皇上多去你的咸福宫坐坐。你也想跟你表姐一样在这宫里虚度青春,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熬着?”
说着说着又苦口婆心的劝说,“你就是不去争那皇宠,多伺候皇帝两回能有个孩子也是好的,这宫里的一个人的日子多难熬啊!”
娜仁俯身趴在太皇太后的膝头,面带微笑。
“娜仁知道您都是为我着想,只是皇上并不喜欢我,有意叫我们科尔沁的女子做个摆设,咱们又何苦乞怜讨好。总归这宫里的日子再难过也是衣食无忧,比在草原上许多族人们的日子好过多了。”
“何况还有您和科尔沁给我撑腰,这日子又怎么会难过呢?您无需为我担心的。”
说完抬头对着太皇太后笑得甜蜜。
太皇太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啊,和孟古青还有琪琪格一样的倔。罢了,既然他们爱新觉罗家的男人没眼光,咱们科尔沁的女人也不求着他们。总归还有哀家和科尔沁在,你和琪琪格便就这样吧。”
第二日正旦,康熙早早就带领皇子、朝臣祭拜满族神灵,并且到奉先殿祭祀祖先。
等到辰时,太和殿前的广场上就正式举行贺岁大典。
前朝钟鼓齐鸣、礼乐肃穆、百官陈列。
后宫也正是人头攒动、秩序井然的命妇朝拜场景。
今日后宫众人和朝廷命妇都穿了朝服,先是在慈宁宫、宁寿宫给两宫太后拜年,然后再给四妃拜年。
一轮拜完后,后宫有亲戚、女儿的命妇再各自找去处。
乌希哈一眼便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的额娘和长嫂,一到各自活动的时候,便叫鸢尾领着二人去永寿宫。
一出慈宁宫便急急地催着轿撵回永寿宫。
“臣妇参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马佳氏微红着眼眶,郑重其事地给女儿行了礼,钮祜禄氏也跟着行礼。
不等马佳氏蹲下,乌希哈一把搀住二人的手臂,带了点鼻音,“额娘是要折煞女儿不成,许久未见女儿您也不看看女儿胖了瘦了。”
“胖了胖了,额娘方才一进殿里就看过了。离了家进宫胖些才好,额娘可不想看见你瘦了。”
马佳氏牵着乌希哈的手,细细地打量着女儿,一双眼睛一点一点的看着。
看着母女二人执手相望,钮祜禄氏在一旁打起圆场。
“娘娘不知,自您进宫额娘三五不时便要去您的院子里坐上半天,几个孩子们也时常问起姑爸爸去哪儿了,家里都惦记着您呢。”
乌希哈收了收情绪,应话,“家里惦记我,我想你们,只是额娘嫂子们还能常见。阿玛兄长还有玛法恐怕难见了。大哥二哥不在家,嫂子们在家既要照顾侄儿侄女们,还要照料玛法和阿玛额娘,实在是劳苦功高,可千万受我一礼。”
说着便要福身,钮祜禄氏一把拉住她,佯作怒状“这可不敢,娘娘这是见外不成?玛法和阿玛额娘便只是您一个人的不成?我与你二嫂三嫂便不叫一声玛法和阿玛额娘了?”
乌希哈自知失言,拍了拍嘴又去搂钮祜禄氏的手臂,“是妹妹失言了,嫂嫂莫怪我,还原谅我这一遭。回头给丰盛额和塔石哈的新年礼我便包得厚一点,权当我这个姑爸爸给他们额娘赔礼了。”
钮祜禄氏故意逗她,“这还差不多,我这个做嫂嫂的便原谅你了,但你二嫂三嫂原不原谅你,我可不打包票啊。”
乌希哈不依,搂着马佳氏歪缠,“额娘,你看大嫂这哪是来进宫拜年来了,这是做土匪吃大户来了,看来女儿这是必要破个财,多散散喜气了。”
看着女儿和儿媳一唱一和作着彩衣娱亲的样子,马佳氏笑眯眯地看着,直到女儿过来撒娇才一挥手大气地说,“不怕,额娘给你出了,算是额娘给你的新年红包。”
闲聊了一会儿,钮祜禄氏便先告罪,“原本该陪着额娘和妹妹的,只是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去宁寿宫去给老太妃拜个年,这便先走一步,午间的时候再回慈宁宫赴宴。”
马佳氏十分理解,“你去吧,也替咱们家多谢谢老太妃,只是大过年的不好全上门叨扰,还请太妃多多见谅。”
钮祜禄氏转身离开后,母女二人坐得越发亲近,乌希哈挥手让人都退出去。
仍像小时候一样腻歪在马佳氏怀里,马佳氏也静静抚着她的背,“我听你大哥说,太子爷十分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