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见到有血液流出。
“嘉宜,嘉宜!”
沈氏被女儿紧紧抱着,泪流满面。
这是她女儿,是她唯一的骨血,也是她这世上亏欠最多的人。
她懊恼极了,若是她不提议今天来设立往生牌位,若是方才就直接打道回府了……
可是,她的女儿正用身体给她挡刀。
“嘉宜,松手!”
黑衣蒙面人再次举起了刀,刀尖直指韩嘉宜后心。
沈氏惊呼一声,挣脱了女儿的束缚。
黑衣蒙面人一把推开她,手上动作不停,准确刺进韩嘉宜心口。
危急关头,韩嘉宜竟然出奇的冷静。刺客推开了娘,要杀的只有她韩嘉宜一人。
她思绪急转,身体顺势歪向一旁。
与此同时,郭越及其随从已经赶了过来。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愤怒。
“来人啊,救命!”沈氏喊的凄然,看见有人来,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
黑衣人看见来人,身形微微一顿,又看一眼已经“得手”了的韩嘉宜,提刀便欲跃墙逃走。
郭越神情冷然:“拿下!”
他一声令下,身后随从齐齐追了上去。
郭越这才急急忙忙去看沈氏怀里的韩嘉宜:“嘉宜妹妹,妹妹……”
沈氏此时无心去计较他对女儿的称呼,抓着他袖子:“王爷,你快救救她!”
女儿此时双眼紧闭,脸色煞白,沈氏心里怕极了。她失而复得的、这一生最珍贵的宝贝,千万不能有闪失。
“夫人,我看一下。”郭越定了定神,伸手去给她把脉。
韩嘉宜猛然睁开了眼,偏头去看母亲:“娘,我没事。”这才又将视线转向郭越:“王爷。”
“你……我……”郭越大喜之下,竟有些语无伦次。
沈氏也是又惊又喜:“嘉宜,你,你没受伤吗?”
“没。”韩嘉宜心说,可能有内伤,不然肩头后心不会这么疼。
“怎么会?”沈氏惊喜之余,又感到难以置信。她明明亲眼看到那黑衣人的刀结结实实落在嘉宜身上的。
韩嘉宜知道母亲的疑惑,小声解释:“大哥前几日送了我一件宝贝,今天第一次穿,看来还挺有用。”
她忍不住重重咳嗽起来,肩头和后心更疼了。
郭越下意识问:“什么宝贝?”
沈氏则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脊背:“真没事吗?咱们回去,咱们去请太医给看看。”
郭越神色严肃:“伯母可知道这刺客因何而来?刺客还没抓到,也不知道缘由,你们在明,敌在暗,就这样回去,也太危险了。”
韩嘉宜点头:“王爷说的是。”
脱离险境后,害怕后知后觉地如潮水一般涌上来,夹杂着疼痛,让她的身体不自觉轻颤起来。
到底是什么人要杀她?
会不会上次在马车里,也是冲着她来的?
莫非真有人盯着她,想要置她于死地?可前几天和二哥一起出门,不是好端端的吗?
很快,她又想到另一种可能。前几天没事,是因为她掩了身份。
她正胡思乱想,郭越派去追拿刺客的随从回来了:“王爷,没追上,给他逃了。”
郭越面带怒色,却只摆了摆手,表示知晓。他对沈氏说道:“我今日出行带了不少侍卫,我让人护送伯母和妹妹回去。”
经方才一事,沈氏现在也没心情再想往生牌位的事情,她闻言点头:“好,多谢王爷了。”
沈氏知道平安郡王和陆显关系亲厚,又是陆晋的表兄弟,而且又出了刚才这档子事,她也没心情多客套,果断接受其好意,也承他的情。
郭越拨了一些侍卫护送她们母女一行离开,他则又带些人去正殿自己姑姑东平公主那里。
见他去了许久,也没将沈氏母女请来。东平公主诧异:“不是让你去请人吗?没找到,还是已经走了?”
郭越上前,小声说了方才的事情。姑姑有孕,他不想吓坏姑姑,就稍微改变了一下重点,强调了一番韩嘉宜如何在危急关头挺身护母。
东平公主听后,怔了一会儿:“刺客拿到了吗?有没有查出来是谁派的?”
郭越轻轻摇了摇头,说起自己派人护送他们母女回去。
东平公主轻声道:“是该让人保护他们,也该好好查一查。”
郭越点头:“嗯,查案子的事交给锦衣卫。”
东平公主猜想,多半是沈氏母女倒霉,遇上了贼人。不然谁会闲着没事去杀她们?
她轻轻抚摸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心想,不过能在危急关头去维护母亲,可见是极孝顺的。不知道她的孩子将来会是怎样。
她感叹出声:“是个有孝心的孩子。”
不由自主地,她对韩嘉宜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崇光寺里不安全,东平公主没有久留,早早回去了。
而沈氏母女马车疾驰,也很快回了长宁侯府。
还好这一路上没出其他事。
请太医,找护院,沈氏片刻不离待在女儿身边,生怕再有其他意外。
韩嘉宜今日临出门前穿着的衣裳,让她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