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相信(2 / 4)

拦在他身前:“侯爷,你打他做什么?显儿哪里做的不好,你教他就是了。”她一回头,又对陆显道:“你也别胡闹,你爹说的没错,这是你妹妹,昨天刚从睢阳过来。”

陆显双目圆睁:“什么?”

韩嘉宜定了定神,上前福一福身:“二哥,我是嘉宜。”

陆显下意识还了一礼:“我是陆显。”

韩嘉宜含笑点头,心想,或许昨夜她在手札里记的“二哥活泼友善,可亲近”似乎需要改一改。

误会解释清楚后,众人不再提及此事。不过陆显不着痕迹打量了韩嘉宜几次,时而摇头,时而轻叹,被父亲横了一眼,立马老实了。

晚间,长宁侯与妻子商量:“下个月老夫人过寿,大办吧。”

正在卸耳环的沈氏手上动作微顿:“行啊。”她停顿了一下:“上个月不是才说老夫人今年不是整寿,不大办了吗?”

长宁侯笑了笑:“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嘉宜来了,跟那会儿又怎么一样?借这个机会,教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咱们长宁侯府也有个贤良貌美的千金小姐。”他半真半假叹了口气:“唉,就怕到时候求亲的人把门槛踏破,你又心疼。”

沈氏嗔道:“胡说什么呢?”她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觉得不无道理。

也不知他会不会当着母亲的面,提起那件事。

陆晋唇角上扬,牵起意味不明的笑。他轻轻摇一摇头,状似漫不经心地道:“萝卜是个好东西啊。”

沈氏有些意外,笑道:“萝卜算什么好东西?家常菜而已,也就是图个新鲜。”

韩嘉宜只觉得自己脸颊更烫了,心里暗暗祈求:别再提萝卜了,再提她恐怕就要挖个坑,把她自己当萝卜给埋了。

然而她也只是这么想想,她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从陆晋的角度,他能看到他这个新妹妹耳根都是红的,耳垂上戴着的碧玉丁香耳坠微微晃动,在灯光下发着碧莹莹的光。他眸光一闪,移开了视线。

沈氏不知道这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她含笑招呼女儿:“嘉宜也吃,看合不合你口味。”

这是特意给她准备的。

“合。”韩嘉宜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却听自己右边的陆晋轻笑一声。她瞬间气血上涌,尴尬得无所适从。

沈氏不知其中缘故,只笑道:“你还没尝呢,又哄我。”

长宁侯也笑了:“吃饭吃饭。”见他动筷,其余人才拿起了筷子。

韩嘉宜右边坐了一个人,她不用转头,眼角的余光就能看见他的侧脸。她这一顿饭吃的小心翼翼,也没有心情去仔细辨别娘亲特意给她准备的菜肴是否可口,只低头吃自己面前的菜。

好不容易大家都搁下筷子,韩嘉宜暗舒一口气。

长宁侯犹豫了一瞬,才问道:“晋儿,下个月老夫人过寿,你能把那一天给腾出来么?”

正在出神的韩嘉宜闻言抬眸看向长宁侯,心中一动:要儿子给他祖母祝寿,本是很平常的要求,怎么侯爷看着十分小心的模样?是怕陆晋不答应么?锦衣卫指挥使这么忙啊。

她不由地瞧了陆晋一眼。

陆晋黑眸沉了沉,神情淡淡的:“当然能啊。”他静默一会儿,勾了勾唇,笑得云淡风轻:“父亲还有别的吩咐么?”

“……没有。”长宁侯视线在正襟危坐的继女身上掠过,知道陆晋在这里,她也不自在,他轻咳一声,“你这些日子也辛苦了,赶紧回去歇着吧。”

缓缓点一点头,陆晋从善如流,起身告退。

右边少了一个人,韩嘉宜觉得心头的一块大石似乎在一瞬间被人移去,骤然明朗了许多。

陆晋离开后,并未直接回房间,而是去了练功房。

他小时候住在宫中,这几年又经常歇在梨花巷,他真正待在长宁侯府的时候并不多。所以他并不意外家人对自己的生疏客气,甚至习以为常。

不过他在侯府的卧房、书房、练功房,有下人专门打扫。他每次来都干干净净,就像是他这个主人,一直都在。

儿子走后,气氛莫名轻松了。

长宁侯脸上重新有了笑意:“嘉宜不用怕你大哥,他虽然看着凶,但是对自家人很好。你只管拿他当亲哥。将来你出阁,说不定还要靠你大哥和你二哥跟你撑腰呢。”

韩嘉宜扯一扯嘴角。出阁?让大哥二哥给她撑腰?

沈氏斜了丈夫一眼,嗔道:“怎么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

“我难道说错了?”长宁侯反驳,“晋儿没给显儿出过气?”

“你怎么就笃定了嘉宜将来肯定会被欺负?”

他们夫妻俩说话,韩嘉宜不便久留,胡乱寻了一个借口,告辞离去。

韩嘉宜这一夜睡的不大安稳,她迷迷糊糊中又做那个噩梦了。疾驰的马车、向她飞来的羽箭……她猛然从梦中惊醒,看一看沙漏,还不到三更天。

她轻抚胸口,心里后怕而庆幸,还好是梦。她重重叹了口气,心想,或许她跟陆晋命里犯冲,不然也不会白天见了他,晚上就做噩梦了。

她翻来覆去,很晚才睡着,次日清晨很早就醒了过来,精神难免有些不济。去正房见母亲时,得知大哥陆晋已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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