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云棉除了在学校上课,就是去剧院学习,不过现在她已经在开始学习演戏了,每天在剧院待的时间也就越久,其实这个作息和行程都跟以前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一个人。
裴清樾。
他每天都会来,开始是云棉结束工作出去时才会发现他一个人默默等在停车场,车里还会每天都有自己的一束花,他也不会发消息过来打扰自己,也让秘书先回去了,而是就这么一个人等着。
云棉让他不用来,但他却说:“这是自己在努力。”
这样一来,云棉诡异地还把看到他变成了习惯,而且裴清樾并不会越矩,每天也问她要不要吃饭,吃夜宵,吃的话就默默带她去吃饭,不吃就把她送回学校附近的家。
云棉有时候甚至是觉得自己是多了一个助理。
而且裴清樾平时是个自己不会找什么有趣的事情消遣的人,下班也早,所以通常都要在车里等她好几个小时。
不得不说,云棉真的有点为他心疼,一来二去,便让他来了以后可以去休息室等自己。
如果觉得无聊了,还可以看看话剧。
但裴清樾明显对话剧不感兴趣,只是离她近了,就喜欢盯着在学习的她看,还借着自己是神兽的便利,听力好,随时都能听到她说话。
有时候还会用真身光明正大的站在角落里看她学习,其他人看不出来,但云棉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他在看人的时候就非常认真,整个人的专注力都在她身上,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在她的强烈要求下,裴清樾才老老实实地待在休息室。
这天结束后,玎玎一边在排练室收拾东西一边说:“棉棉,以前我还以为裴总这种身份的人很凶,没想到他这么听你的话。”
云棉合剧本的动作微微一顿:“不是听我的话,他只是脾气好。”
玎玎心想,裴总脾气哪里好,每次在公司,都没几个人敢跟他说话,那也只有在你面前才笑得多一些。
两人一起走出去,玎玎已经习惯了现在的安排,自觉道:“那我先走啦,裴总再见,棉棉再见。”
“路上小心。”
等玎玎离开后,云棉背着自己的小包也往外走,裴清樾默默跟在她身旁,到了停车场,照常又看到了副驾驶有一束花。
今天他买的是向日葵,现在云棉还买了个花瓶在学校外面那个房子里,专门给插他的花用。
今天她照常把花抱起来,便听一直没说话的裴清樾忽然道:“我不是脾气好。”
云棉:“什么?”
裴清樾都憋了一路了,在剧院里要时刻记得不要给她造成什么麻烦,所以每次都不说其他的话,现在只有两个人了才开口,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是脾气好。”
“我就是听你的话。”
云棉:“·····”
她抱着花愣在当场。
裴清樾是觉得自己有必要给自己正一下名,自己的脾气什么样还不清楚吗?看云憬和郑宇洲每次都被气成那样,他是有数的,所以可不能乱给自己扣什么“不听话”的帽子。
云棉看着他一本正经解释的样子,有些想笑。
她也没有觉得裴清樾脾气不好,但也知道他性格在外人看来可能有些难以相处,刚才那么说只是不想让别人对他有什么误会,毕竟他还是一个老板,在别人面前是要有威严的。
但她没想到,听力很好的裴清樾会这么说,就这么跟自己承认。
她玩笑道:“说出去大家还怎么信服你。”
“为什么不信服?”裴清樾说,“听你的话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吗?”
云棉忍不住了,她轻笑一声:“上车吧,明天不用来剧院,今晚不用那么早休息,想去吃个夜宵。”
她弯着眼睛:“我请你吃夜宵吧清樾哥。”
裴清樾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这是要跟自己去吃饭的意思了!
他顿时就高兴起来:“嗯!”
上车后,云棉又道:“清樾哥,你明天可以好好休息了,不用来接我。”
裴清樾知道云棉的行程,基本上她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公开的活动,知道她要去看沈轻的演出。
这个倒不是问题,但这就代表自己明天见不到她来,所以今晚出去吃饭这是要给自己一个甜头吗?
他高兴的情绪又蔫了:“所以今晚才跟我出去吃饭吗?”
云棉听出他的语气,转过头解释:“不是,这两件事怎么能联系到一起?”
裴清樾这才好了点:“我不用休息。”
他说:“明天我也可以去接你。”
“而且,如果我想进场也是可以的。”
以他的身份,那些人只会欢天喜地的来迎接自己。
云棉失笑:“你不看那些,不用为难自己。”
裴清樾一本正经:“我又不是看那些,我是去看你的。”
他说:“如果不去,明天就看不到你了。”
云棉又一次被他的直白堵得有些说不出话,红着耳朵看向窗外:“明天人多,你不能再这样送花了。”
听到她松口,裴清樾非常懂事:“我会悄悄的。”
云棉从车窗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