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哪儿还有余钱,去给你金花姐的婆婆置办寿礼?
你大伯受此打击,整个人都消沉了下来,愁闷得很,天天跑到他的那些个狐朋狗友家里去喝酒,我说他让他找个差事先做着,省得家里没了嚼用,他都不肯听……”
刘氏说着说着,悲从中来,甚至抹起了眼泪。
这些情况,大部分都是真的,只是未免有些不尽不实罢了。
比方说,大房的家底儿,其实并没有被掏空。
相反,他们现在,单是公中账上,还有三十几两银子的积蓄呢!更何况,除了襁褓中的阿柳,大房真的是各人有各人的私房……
只是,刘氏的悲伤倒也不是假的。
她听了金花的分析之后,便对坐吃山空的前景,充满了忧虑。也已经开始在大家伙儿看得见的地方,节俭起来了。
她今儿个穿着件半新不旧的赭色褂子,布料不再是府绸,而是绵绫。
在侧腰处,还缝了一块儿不大显眼的补丁,针脚倒是十分细密。
头上那些个鎏金的精致银簪子也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根铜簪,一根母钗,还有一朵半旧的绢花……
梨花的眉目间,悄然闪过一丝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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