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念同时被傅叔和娘搂在怀里,开心地叽叽不停,脸上笑得像花儿盛放了似的。
她甜甜叫着娘,刚要圈住辛夷的脖子,一只大手伸过来捂在了她的眼睛上。
三念眼前一黑,闷闷地问。
“傅叔,你做什么?”
傅九衢低低地道:“捉迷藏……不许动。”
两句话是分开说的。
三念以为是在叫她,听话地点点头,说一声“我没有动”,便听到辛夷斥责的声音。
“别闹……”
三念:“娘,我没有闹。我乖的。”
辛夷无语地看着面前浅笑的俊脸,还有那只搂着她的腰固执贴过来的手,耳窝麻麻的,一颗心欢脱得几乎要炸开……
方才傅九衢捂住三念的眼,伺机吻在她的耳侧。
偷香一下,便戏谑地看她出糗,一脸的调弄。
广陵郡王本就生得美艳,远看赏心悦目,近看脸热心跳,这不要脸皮的亲亲昵昵,更是让辛夷招架不住,她生怕小丫头看见,慢吸一口气,推傅九衢。
“不是捉迷藏么,你快去藏起来呀,让三念来找你。”
傅九衢勾唇一笑:“好。”
他是盯着辛夷的眼睛说的,那一笑若清风朗月,辛夷再次被惊艳到,心里几乎快要热化了,脊背上冷汗都渗了出来。
“快点!”
傅九衢慢慢松手,见她局促不安的模样,忍着笑意,低下头凑到辛夷的耳边,闻着她身上幽幽的淡香,低低地道:
“十一妹屋子里熏的是什么香,很是好闻。”
辛夷瞪他一眼,捂住三念的眼睛,抬腿给他一脚,声音却格外温柔,“郡王快去呀,三念都等不及了。你还有心情问什么香……”
三念听着不着调的两个人,小鼻头嗅了嗅。
“傅叔,娘的屋子没有熏香,这是娘身上的香味……是不是很好闻?甜甜的……”
傅九衢低笑,“是。”
辛夷又欲抬脚,却见傅九衢袍袖微摆,人已飞快地消失在眼前。她轻笑一声,稍等片刻,慢慢松开三念的眼睛。
“去吧,找你傅叔去。”
三念噢的一声,飞快地跑出房间。
接着,便听她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惊叫。
“啊!”
“怎么了?”辛夷以为她摔跤了,连忙冲了出去。
楼道里光线不好,照在胡曼布满伤疤的脸上,宛若厉鬼。
胡曼紧张地看着被吓坏的三念和奔出来的辛夷,嘴巴嗫嚅着,双手微摆,不停地低头鞠躬,没有发出声音,却看得出来她是在表达歉意。
这些日子,胡曼一直生活在辛夷药铺里。
但辛夷念她怀着身子,没有给她安排活计,胡曼知道自己的样子吓人,平常便守在自己那间小屋子里,很少出门。若一定要出来,也会戴个帷帽,免得吓到别人。
刚才她肚子里的胎儿很是烦躁,不停地踢她,胡曼一时心急便忘了戴帽子,没想到吓住了三念。
“没事没事,不要紧张。”辛夷拍拍三念的后背,示意她去玩,然后对胡曼道:“是三宝突然跑出来,冲撞了你,不用介意。”
三念懂事地点点头:“胡娘子,我没有没你吓倒,是我跑得太快,没有看清楚是谁,只看到一个影子,这才吓住了……”
辛夷微笑,“快去玩吧。”
三念应一声,噔噔噔便跑下楼去了。
傅九衢没有捉什么迷藏,三念很快便在楼下找到了他,他找了周道子过来说话,递给三念一个香梨,再拍拍她的脑袋。
“玩去吧,傅叔有些话和你先生说。”
“哼!傅叔是骗子,只和娘捉迷藏。”三念气鼓鼓地跑走了。
傅九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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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为胡曼请过脉,看着她僵硬的面孔。
“胎动不安是正常的,你不要过分担忧,且放宽心,安生养胎便是。别的什么都不用想……”
说到这里,她又想到什么似的,微微一笑:“最近我和周老合计出一款新药,可治疗女子的脸疾,润肤养颜,对瘢痕也会有作用。等你诞下孩儿以后,帮我试试可好?”
胡曼重重点头,朝辛夷双手合十,眼睛里渗出泪花。
辛夷知道她想表达谢意,微笑说道:“不是专门为你做的,客气什么?帮人家试药,还能拿银子的呢,不过,我可没有银子给你。”
胡曼点点头,一边流泪一边笑。
这个命运多舛的真腊圣女,一生经历太过坎坷,辛夷每每想来都忍不住替她唏嘘,但不揭人短是医者本分。她不再多说什么,只叮嘱胡曼不要剧烈运动,尤其不可再练功,然后才下楼去安排晚上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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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是端午,一念和二念下午便休沐回来了。
见傅九衢在家里,他们规规矩矩地过去请了安,这才回房写字。
端午节,辛夷铺子里的伙计也要放假。
这日丑时许,伙计们便向辛夷请辞,收拾东西陆续回家去了。
辛夷交代好湘灵,走出灶房,便见傅九衢寻她而来。
“小嫂……”
辛夷愣了愣,勾唇而笑。
傅九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