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未必会亲自动手?” “你在跟我解释吗?”辛夷扬了扬眉梢,突然莞尔,“高越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说过的一句话吗?” 高明楼条件反射地问她,“什么?” 辛夷道:“解释就是掩饰。你在掩饰什么?” 高明楼冷冷看着她,高大的身躯隔着阴暗的牢舍与她对视。 这是他惦念了两世,深藏在心的女子,即使此刻痛恨极了她,高明楼仍然可以清楚地回忆起两人过往时光里的全部快乐,甚至能想起小时候他被母亲关在家里,辛夷鼓励她攀爬院墙,一起溜出去玩耍的情景…… 他对她说过那么多的话,她唯独记住了这句废话。 辛夷见他脸色变幻,微微一笑,语气笃定地道:“你背后还有别人在支持。那个人是谁?” 高明楼冷笑,挪动一下僵硬的身子。 地上的影子也在移动,高明楼顿了顿,他突然很想让它再挪前一点,挪得离辛夷再近一点。然而那牢门就像一道割裂彼此的深渊,让他的影子定格在圆木栅栏上,再无法前进半分。 他幽幽地问:“如果我死了,你会开心吗?” “会啊。”辛夷轻飘飘地说:“死亡不是你的终点,离开这里,你会活得更好。你不思念你的家人,你的父母吗?” 高明楼突然厌恶地吼她,“不关你的事!” 辛夷:“我没说关我的事,是你问我。” 她若无其事地笑,甚至毫不在意地眨了个眼,那模样像刺刀一般戳过来,让高明楼胸膛疼痛得几近崩溃。 “我妈她病了,病得很重,快要死了,但傅培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辛夷又一次发现这个男人很可怜。 起初,他确实没有做错什么。 这样的人生,并不是他的选择。 “现在还来得及,高越。”辛夷声音软了很多,“交代清楚你的罪行,干干净净的,重新做人。你是你,你母亲是你母亲……”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道:“你看郁渡,没有作恶,没有像他母亲一样做坏事,在汴京在扬州,他都是人人称赞的翩翩公子……” 高明楼冷冷盯住他,“既然他什么都没有做,你的广陵郡王为什么要把他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不肯让他出狱?说到底,傅九衢就是恨他,这个异母兄弟,夺去了他母亲的宠爱,害了他父亲的性命他就是因为恨而公报私仇!你说,他跟我,又有什么不一样?” 周遭一片寂静。 辛夷的目光怜悯地看着这个蓬头垢面的男人。 “郁渡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在牢里老老实实呆着,用你来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