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是虞成霖。
他提醒沈谧留意宋太的动静,“还是让公关盯紧一下,她那么易怒冲动,这次丢脸丢大了,万一再闹出什么事影响到你就不好了。”
沈谧的声音平静,“嗯,我知道了,不用担心。”
也只是听着平静,其实她人已经被褚沉抱进了浴室,她顾着听电话,连低呼都来不及。
虞成霖并没有听出异常,“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少喝点酒……”
褚沉将怀里的人放进了圆形浴缸,头凑近时,刚好听到电话里这句话,不由皱起了眉头。
“你今天心情不好?”
声音虽不大,电话里也能听到一些。
虞成霖脸色微变,“谧谧,你那边有人?”
沈谧扶着浴缸的边沿想出来,匆匆挂掉了电话,“对,有朋友在,先不说了。”
褚沉将她圈在怀里,不让她离开,“为什么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那个宋太太对你出言不逊?”
沈谧虽然没回应,他却心里有数。
褚沉目露寒芒,轻蔑地一笑,“一个情妇出身的女人罢了,你和她说话都掉价,还说什么不让女儿学你,也不想想,她女儿配不配,连你的衣角都比不上。学也是东施效颦。”
沈谧见过他玩世不恭,见过他冷静自若,见过他野蛮霸道,却没见过他这样傲慢嘴毒的一面。
字字句句,完全将人踩在脚底下,连看都懒得看的那种不屑。
绅士风度在他身上是看不到的。
令人愉悦。
沈谧忍不住笑了笑,“你倒将人查得清楚。”
褚沉见她笑了,自己的笑容也有了温度,“这点消息有多难。”
却并没消火,“她不是想用婚姻论女人的成败?你且看看她能在宋太太的位置上坐多久。”
换别人说像是泄愤的话,从他嘴里出来,却莫名令人脊背发寒,透着一股笃定。
仿佛有些人真会因这一句话而跌落云端。
只要他想。
这一定是错觉。
沈谧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喝多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你洗澡吧。”
褚沉长腿一迈,自己也进了浴缸,“我们一起。”
“我不喜欢泡水。”
“为什么?”
褚沉问出口后,敏锐地联想到舞会上的那件事,“你是不是怕水,所以才不会游泳?”
沈谧纠正他,“不是怕,我只是不喜欢。”
“好,不喜欢我们就不泡了。”
褚沉从善如流,并不勉强,也不问东问西,连自己也不泡了,一把又将沈谧抱了出来。
沈谧刚刚对他的强势有所改观,就听到他在耳边说,“淋浴也不错,我们一起淋浴。”
“……”
“我会把你抱得紧紧的,不用怕。”
哪有人这么洗澡。
可是这样温暖又可靠的胸膛,就像在水里那次一样,让人不能拒绝。
也不想拒绝。
浴室里不断升温,热水从头到脚地流淌,不仅让血液的循环加快,也让酒精在身体到处游走。
沈谧的醉意更浓,氤氲中恍恍惚惚。
将理智完全交托给了本能。
水声哗哗作响,伴随着低哑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不曾停歇。
-
沈谧是被人抱出浴室的。
她发现,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仿佛被剥夺了走路的权力,到哪都喜欢用抱着的。
不用去想太多。
高温水汽里折腾了那么久,褚沉的脚步依旧轻松,抱着一点也不费力,时不时还低头亲两口。
情不自禁,像是某种肌肤饥渴症,不亲就难受。
沈谧已经一点力气也没有,任他施为。
一沾到床,只想睡觉。
累归累,奇异的是她很容易就睡着了,那些影响她睡眠的思绪一扫而空。没有再失眠。
即使被男人紧紧箍在怀里,也一夜好梦。
仿佛存在某种魔力。
醒来时,是清晨。
一缕阳光洒在眼前,沈谧睡到自然醒,打着哈欠坐起了身,精神很舒服,身体很酸痛。
褚沉将笔记本放沙发上,走了过去,“醒了?”
“嗯。”
沈谧刚想下床,床上便一沉,那个男人坐了过来,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温柔,却强势。
永远不容拒绝的姿态。
褚沉脸上洋溢着一种不加掩饰的耀眼笑容,“早安。”
“早……”
沈谧嗓子有点哑,想来昨晚有些使用过度。
褚沉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暧昧地凑近,又亲了亲她的嘴角,“你晚上的声音真好听。”
又低低补上一句,“哭的时候肯定更好听,就是我不舍得。”
他的嗓音低沉性感,说这种话时,让人浑身酥麻。
气氛莫名的变得潮热。
多听两句,恐怕得死在床上。
沈谧拨开他的脸,“闭嘴。”
说着,翻身下床。
褚沉笑了,支着脑袋看着沈谧只穿着吊带睡裙的背影。
光泽的真丝不如她的肌肤细腻,盈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