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装的?”
子鸳看着坐起身的张天赐大惊失色道。
张天赐目光冷冽地盯着子鸳,不屑道:“就你那拙劣的媚术也想迷惑我,根本是异想天开。”
其实子鸳的媚术不能说拙劣。
她继承了一些九尾妖狐的血脉,先天拥有狐媚之术,配上她的惊世容颜施展出来,别说男人,恐怕就连女人都难以抵挡她的美色诱惑。
可惜她找错了人。
张天赐修炼圣兵之道,可以让心变得和兵器一样冰冷无情,对着冰冷的兵器施展媚术,就算是她母亲苏妲己再世,也绝难成功。
何况,张天赐的神魂还有青萍剑、弑神枪和东皇钟等上古神器保护着。
子鸳闻言脸颊不禁涨红,感到羞耻和愤怒,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张天赐从床上下来,站到子鸳的面前,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冰冷道:“要不是娘亲说你是个可怜人,在你对我施展媚术的那一刻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被张天赐冰冷如刀的目光盯着,子鸳突然感受到一股濒临死亡的压迫感,恐惧瞬间席卷全身,身体随之不自主地颤抖起来。
“还好,你悬崖勒马,停下了作死的脚步,不然你现在已经是死尸一具了。”
张天赐的语气微微缓和,说道:“你能在罪恶深渊的边缘停下脚步,说明你还有几分羞耻心和自尊心,还没有无可救药,我且饶过你这一次,今后若敢再对柳家村的人不怀好意,吾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你——你混账!”
子鸳突然恼羞成怒,握起双拳冲张天赐大声吼叫道:“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收起你虚伪的怜悯和施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汝乃人皇之女,我确实没资格对你说教,冒犯了。”
张天赐冲子鸳歉意地行了一礼,可紧接着语气一冷,说道:“可你不该对柳家村的人心生歹意,否则别说是你,便是人皇来了,吾也不会客气。”
“哼,大言不惭。”
子鸳打鼻孔里冷哼了声,道:“我父亲真要来了,话都不用说一句,只需往你面前一站,就吓得你屎尿横流。”
张天赐笑了笑,看着子鸳的脸颊说道:“我从你的脸上看到了你对人皇的崇敬,以及身为人皇之女的自豪和骄傲,希望你能一直如此,哪怕是面对死亡,也不要辱没人皇之威。
别人或许可以放弃尊严苟且偷生,可你不能,因为你是人皇之女。
生来便与别人不同。
这是你的命。
抱歉,又对你说教了。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很多,望好自为之。
走了。”
说完,迈步绕过子鸳,朝山洞外走去。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子鸳转身望着张天赐离去的背影问道。
“因为——”
张天赐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答道:“我们是同一类人。”
说完大步离去。
“同一类人?”
子鸳疑惑皱眉。
低头思考了一会,便想明白了这四个字的意思。
她父亲是人权对抗神权的最后一任人皇,而张天赐的父亲张小卒当下之行为恰也是在以人权对抗神权,以张小卒在九州如今的地位,称之为人皇也不为过,所以张天赐也是人皇之子。
如果有一日上古神明全面归来,神权再次镇压人权,张小卒败北,那张天赐就和她处在相同的境地了。
可能张天赐的下场比她还惨。
他是张小卒的长子,极可能会被那些大人物们斩草除根,警示天下。
如此一想,子鸳心里不禁生出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
踏踏踏…
山洞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子鸳以为是张天赐去而复返,抬头往洞口方向望去,然而进入视野的一张脸庞让她悚然一惊。
来人竟是张小卒。
张小卒在五步外停下脚步,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子鸳,没有说话。
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在不大的山洞里弥漫开来。
短短几息的时间,子鸳光洁的脑门上就冒出了一层冷汗,惊慌地收起白玉床,然后朝张小卒深躬一礼,低着头道:“子鸳一时糊涂犯下大错,甘愿受罚。”
她知道张小卒能在张天赐前脚离开后找来这里,说明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张小卒的监视下,所以没有解释和狡辩的余地,直接认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你救了自己一命。”
张小卒淡淡地说了句,顿了顿,问道:“想拜我为师吗?”
子鸳闻言表情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女娲娘娘为你说情,让我收你为徒,给予你一些庇护,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张小卒解释道。
子鸳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待反应过来后忙不迭点头:“愿意,我愿意!”
说完便双膝一屈,要磕头拜师。
但是被张小卒以劲气搀扶阻止。
“别急,有些事情需要先与你讲明,你拜入我的门下确实会得到我的庇护,只要你不杀人放火为祸人间,谁也不能越过我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