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各个雅间问问,看是不是哪个老板搞的恶作剧?”拳场的主控室里,一个眉角有痣的年轻男子,向候在一旁的手下吩咐道。
“是。”当即有人领命离去。
年轻男子名叫王铁男,是北五城王家家主王喆膝下长子,被王喆派来负责此处产业。
王家极其重视这个拳场,因为其利润丰厚,几乎是王家所有产业中最赚钱的,若不是傍上了城主府这个大靠山,像地下拳场这种暴利产业万万轮不到他王家染指。
这个拳场已经成为王家重要的战略部署,是他们能否跻身北四城的关键,所以王家在这个拳场的经营上下了血本,不惜损失一位海之境的半步大能长老和一位海之境五重天的超级高手,让他们自损修为,分别去守战门境擂台和无修为擂台,就是为了防止敌对势力三番五次来爆擂捣乱。
至于海之境擂台,则是由王家老祖亲自坐守。而自由擂和生死擂,则没有爆擂一说。
所以王铁男看到有人点燃蓝火后,一点也不慌张,心里极其镇定。
王铁男半躺在椅子里,端起一旁茶桌上的白玉酒杯抿了一口醇香美酒,眼睛望着战门境擂台上盘腿而坐的张小卒,笑道:“自从有韦长老和郑护法镇守擂台后,就再也没有人来爆擂了,以至于咱们拳场这半年少了许多激情,流失了大量看客,对创收造成了一定的影响。这几日我正琢磨这件事呢,想着要不要自导自演几场爆擂的戏码,给咱们拳场增加些激情,没料到有人深知我心,先一步替我安排上了。哈哈——”
“吩咐下去,不着急结束战斗,先派几个臭鱼烂虾上去,提一提氛围。”
“是。”有人领命离去。
“切!”王铁男盯着张小卒看了一小会,突然撇嘴不屑的哼了声,道:“瘦了吧唧的,一看就知道是从难民堆里划拉出来的,身子恐怕早就饿虚了,还能发挥出几成力?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搞的,就不能派个稍微能打的出来吗?”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一个肤色黝黑的小个子中年男子上了擂台,待张小卒站起身后,朝其拱手道:“雁城,丁五。挑战者,报上你的名号。”
“白云城,张小卒,请指教。”张小卒拱手回礼。
听见张小卒的自我介绍,许多人都皱着眉头嘀咕起来,因为他们大多都没听说过白云城这个名字,有知道的则立刻卖弄见识,给这些人介绍白云城的地理位置。
“切!原来是小地方来的,怕是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咱们雁城拳场的深浅。”
“很快他就知道了。”
雁城作为南境的特级主城,当地的百姓都有天生的优越感,视普通的一级主城为小城市小地方。
原本还有许多人看好张小卒,可听说他是小城市出来的人后,纷纷摇头唱衰。
“公子,他们两个谁厉害?”刚才那个雅间里,侍女目光扫量着擂台上的张小卒和丁五,向白衣公子哥问道。
公子哥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问道:“你买了谁赢?”
“当然是买这个挑战者张小卒赢,好不容易蹦出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爆擂的,庄家哪舍得一棍子将其打死,怎么着也得让他玩个四五场吧。”侍女答道。
“聪明。”公子哥不吝言词夸赞,道:“你能想到,那些经常赌擂的老油条也都能想到,所以买他赢的赔率一定极低,所以你即便把家当全押了,也赢不了几个钱。”
“赢一点是一点。公子,你还没回答奴婢的问题呢,他们两个谁强?”侍女再次问道。
“你都已经知道谁赢谁输了,还管他们谁强谁弱干什么?”公子哥不耐烦道。
“奴婢好奇嘛。”侍女道。
公子哥目光落在张小卒身上,微皱眉头,道:“但从外表看,这家伙应该不怎么样。可是观他的神态与气势,不乱不惊,镇定自若,应该颇有几分能耐。至于究竟有几分能耐,他还没出手,本公子也瞧不出个四五六。”
“爆擂挑战赛,第一场,开始!”
“小心了!”丁五提醒张小卒一声,双手探出如鹰爪,脚踏之字步,晃着身影扑向张小卒。
张小卒不敢大意,入微境早已施展出来,捕捉着丁五每一个细微动作。
上台前周剑来曾特意叮嘱,点火爆擂等同于对拳场宣战,对这种赤裸裸的挑衅行为拳场都是零容忍,会派强力的拳手上台教训挑战者,所以一再叮嘱张小卒千万不能大意,每一场比赛都要拿出猛虎搏兔的气势。
看着气势汹汹快速逼近的丁五,张小卒微微皱眉,因为他发现丁五浑身都是破绽,和周剑来说的强力拳手似乎不搭边。
砰!
张小卒一拳轰出,正中丁五面门。
丁五口鼻窜血,仰面跌倒,摔在擂台上昏死了过去。
“咦——”看台上顿时暴起一片嘘声。
“干你娘,打假赛!”输了钱的人当即就扯着嗓门叫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