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时,马蹄裹好新的棉布。
李昊天带着三千多骑悄悄出,往吉吉县西边的一条小道疾驰而去。
这条小道李昊天已经亲自去侦察过,路上只有一个二十人的暗哨,可以轻易解决掉。
砰!
张小卒一拳轰碎了吉吉县的城门,响声震天,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几里地远。说是城门,其实就是一扇老旧的大木门,与雁城巍峨高耸的城门比,那可真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草!”
小道上,正准备对大牙暗哨动袭击的李昊天,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冷不丁地吓得一哆嗦,气得当场爆了粗口。不过看到正在昏昏睡睡的大牙哨兵被吓得当场跳了起来,他不觉得好气又好笑。
“大牙狗们,起撒尿啦!”
张小卒的吼声远远地传来,柔而又尖锐,在寂静的夜里极具穿透力。听得李昊天两只耳朵直痒,忍不住磨牙,好想一拳打爆张小卒的嘴,把这该死的声音噎回他的肚子里。
“敌——敌袭!”
“迅支援!”
“支援!”
在李昊天惊愕的目光注视下,二十个大牙哨兵大吼大叫着窜向吉吉县县城,就这么把他们的暗哨丢弃了。
“我好像高看了大牙军。”李昊天咂嘴嘟哝了声。这要是他手底下的兵,就这样擅离职守,非得挨军法处置不可。不过眼下的况正合他意,无需为清理掉暗哨而留下线索,更有利于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越过大牙军的封锁线。
吉吉县的大牙军并不多,在昏睡中惊醒,仓皇应战,却现敌人已经一溜烟地跑了。
张小卒领五百骑从南门进,除了进门时和守门的大牙军生了短暂拼杀,便再无片刻停留,南门进北门出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出了北门直奔东北方向,奔官道而去。
“小卒,大牙狗追出来了。”赵全追上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的张小卒说道。
“有多少人?”张小卒回头看了一眼,天尚没有亮,远远地看不清楚。
“听马蹄声应该有七八十号人。”赵全应道。这是常年征战的经验,只凭马蹄声就能判断后有多少追兵。
“狗的,七八十号人也敢追出来。”张小卒眼睛里凶光乍现,森然道:“往前放二里,还敢跟着就回头干掉他们!”
“好!”赵全应声。
“小卒,我是真没想到,你在领兵打仗上的悟竟是这般得天独厚,好似生来就是当将军的料。”稍慢半个马的万秋清,听见张小卒给赵全下达的命令,杀伐果断一点也不含糊,不住由心地夸赞道。
万秋清没有跟随李昊天的大部队,因为她觉得走官道的五百人小队,面对前路重重关卡,更需要她的九重天战力做支撑。
“我可没有当将军的料。”张小卒摇头笑道,“这些都是长风大哥教的,我只不过是照学照搬拿出来用罢了。”
“长风教你的?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万秋清闻言惊讶地问道。
“在深井密室里,当时您在调息疗伤。”张小卒应声道。
“啊?”万秋清一脸的困惑,诧异不解道:“可是那时候大牙军还未偷袭我方大军,左路军更没有和大军失联,他难不成有未卜先知之能?”
“呵呵,夫人忘了,当时密室里的大牙人已经透漏消息,说大牙大军是佯攻白云城,实则是声东击西,倾全力攻打雁城。”张小卒说道,“您调息疗伤的时候,长风大哥把各种可能生的战况都和我详细讲了一遍,包括如何用兵出兵,以及敌人的兵力部署等等。得亏我记忆力好,全都记了下来,否则现在肯定是睁眼抓瞎,不知如何应对。”
“长风那小子这么厉害?!”万秋清震惊问道。
“那是相当厉害。”张小卒应道,光说不足以表达他对戚长风的敬佩与崇拜,还朝万秋清使劲挑了挑大拇指。
“呵呵,你也不必过谦。”有人这么狠夸自己的儿子,万秋清当即乐得眉开眼笑,礼尚往来回赠张小卒,夸赞道:“俗话说得好,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若非得天独厚,教的再多也无用。”
张小卒笑了笑,知道万秋清并没有完全理解他话中的意思,若非亲眼所见恐怕谁都体会不到戚长风有多厉害。
又往前行了二里,后的大牙军依然穷追不舍。
张小卒故意放慢了度,由队伍最前方落到了最后。
赵全一声令下,后队变前队,在队伍最后方的张小卒一下变成了前队,听着夜幕里传来的呼喝声,张小卒眼里凶光毕现,举起手中长刀喝道:“杀!”
他没有用骨刀,骨刀虽然坚韧锋利,可是太轻,他总觉得手感差一点。他手中的长刀是在深井密室里,击杀大牙大能得到的那柄。
他想把骨刀给牛大娃用,因为牛大娃说他能感应到骨刀里封印着凤尾火鸟的魂魄,能挥出骨刀更强大的威力,可是牛大娃也嫌骨刀太轻,最终舍弃骨刀挑选了周剑来给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