蹒跚着走到近前,在牛大娃的命令下把傅玉成围在中间。
傅玉成满目屈辱,眼珠子上爬满了血丝,他在做最后的挣扎,可奈何他的精神防线早已被牛大娃击溃,此时整个人正处在半麻木状态,有了黑铁骑兵给他遮羞,他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精神反抗又软了下去。
就像人牙子调教奴隶,便是通过各种残忍方法不断击溃其精神,最终将其训练成一具失去自我灵魂的行尸走肉。
傅玉成心里自我安慰着,心想刚才为了活命都已经哭爹喊娘,甚至当众高喊臣服,愿意为奴为仆,还当众立下毒誓,让自己所有亲人都承受不得好死的风险,这么多屈辱都受了,也不差这一件。待自己卷土重来时,必让牛大娃受尽世间最恶毒的凌辱。
暗红色的大裤衩从人缝里丢了出来,落在地上,不一会儿后亦化作一根暗红色幻羽。
牛大娃上前捏了起来,从须弥芥子里取出一桶水,以水之域操控清水把这根幻羽使劲冲刷了一遍,然后就美哉美哉地收进了须弥芥子。
“滚吧!”牛大娃大手一挥,转身大步朝已经先一步离去的众人追去。
张小卒已经恢复意识,只是身体稍有点虚弱,那一拳抽干了他的力量,被戚哟哟搀扶着行走。
天武道人走在最前头,手里抓着独角烈焰兽钢鞭一样的尾巴,一路拖行。
独角烈焰兽被周剑来一剑一剑劈得只剩一口残气,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傅玉成神情悲怆。
望着被拖走的坐骑,看着被杀得丢盔弃甲,呈尸遍地的骑兵护卫,想着被抢走的两根幻羽,眼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护卫们惊慌失措,不过并没有将其唤醒,因为眼下让他昏迷着,对他反而是一种幸福。
独角烈焰兽被天武道人宰杀,鲜血装了好几大缸。
天武道人又取了独角烈焰兽的苦胆和几根大骨,命人把鲜血装进刷干净的浴桶,滴上十滴胆汁,撒上磨成粉末的大骨,再把调配好的药剂倒进浴桶搅匀。
如此这般,一共调配了十二浴桶。
这药浴显然是极好的,这点从天武道人给他自己也调配了一桶就可以看出来。
除了身体虚弱的戚长风,每个人都有份,就连梅兰竹菊四女都分到两桶,天武道人让她们两人共用一桶。
其中在张小卒的浴桶里,天武道人滴了二十滴独角烈焰兽的胆汁,骨粉以及其他药剂全部翻倍投放。
一切准备妥当,不一会儿后,自听雅轩各个竹屋里传出一声声惨叫。
除了天武道人舒服地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以及万秋清没有叫喊外,其他每个人都如杀猪一般惨叫。
金芷卉和戚哟哟在同一个竹屋。
还想着和戚哟哟暗自较量一番,看谁先忍不住,谁知戚哟哟压根没有和她一比高下的意思,身体甫一没入浴桶就毫无形象地尖锐惨叫起来。
搞得金芷卉都不好意思不跟着她一起叫。
当然,这只是金芷卉给自己找的台阶。
实际上是真他娘的疼,较之神魂灼烧之痛也相差无多。
一干人只感觉身体就像浸泡在地底炎狱中一般,滚烫的岩浆顺着毛孔钻进身体,往骨头里钻,往脏腑里钻,往身体每一个细小微粒里钻。
这滋味简直不是人受的,十八层地狱最残忍的酷刑也莫过如此。
“阿弥陀佛!”
“阿陀弥佛!”
“阿佛弥陀!”
没看把慧心和尚疼得,佛号都念劈叉了。
若不是天武道人一再强调药浴的功效,并威胁恐吓说谁敢出来就打断谁的腿,恐怕早就有人忍受不了从浴桶里逃出来了。
但疼痛了一炷香的时间后,灼烧的痛感逐渐减弱,身体开始感受到暖洋洋的舒适感,就像暖春的午后,搬一张竹椅到花园小院里,找一个舒服的姿势懒洋洋地躺在椅子里,让温暖的阳光洒落在身上,让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
一个时辰后,直到浴桶里的温度渐凉,他们才恋恋不舍地喊来候在门外的仆人婢女,吩咐他们送温水进来浸洗身体。
每个人都感觉从头到脚轻了好几斤,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张小卒的浴桶里已经发出阵阵恶臭味,鲜红的浴液变成了黑褐色,全是从他身体里拔出来的丹毒杂质。
和他同一房间的周剑来三人,也就元泰平的情况好一些,周剑来和牛大娃的虽比不上张小卒的厉害,但浴液也都变黑了,且有臭味飘出。
“看来得随身携带几副药,隔一段时间药浴一次,尤其是服用过大量丹药后。”张小卒说道。
“没错。”周剑来点点头,而后歉意道:“怪我疏忽大意了。”
他其实是知道这方面问题的,因为以前在家族修炼时,都会隔一段时间进行一次药浴,拔除身体沉积的杂质和丹毒,而这段时间他完全把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