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胡姐,能不能请你帮帮忙?外面的粉丝还在等着呢?”
骨粉和季风在外面安安静静坐着,不吵不闹,连把他们赶出去都没有合适的理由。
这事闹的。
胡姐看了小仙一眼,小仙会意地出去了。
现在已经很晚了,粉丝们在这里呆着也不是事,有沈季在,节目组别想着把事情糊弄过去。
抛去别的不说,小仙对骨粉们的行为很感动。
前几年的时候,这种事情他们连想都不敢想。
这里面有很多都是老粉。
“天色不早了,大家先回去吧,一有消息我会在粉丝群里说的。”
小仙是顾茗依多年的助理,一直管理粉丝群,大部分人对他都是熟悉的。
开始有好多人还不想走,好在老粉判断了一下情况,带头把大家撤出去。
负责人松了口气。
现在就剩下季风了。
张宇……正忙着和赵翼联系,小仙照样代劳了。
季风心里说不出的苦涩,怎么好像现在他们就已经是半个骨粉了呢?
*
医院的手术室前,沈季垂头独坐在那里。男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散发着冷气,想要合影的护士没有一个敢上前。
赵翼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有接,最后干脆把手机关机了。
他知道赵翼打电话过来是做什么,作为一个合格的经纪人,让他上网澄清是没有错的。
但是他不想。
他就是救顾茗依了,就是给顾茗依送花失败了,又怎么样?
思绪焦灼的时候,顾茗依总算是被忒了出来。
女孩儿躺在手术车上,栗色的头发散落在白色的床单上,安静惨白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就那么静静地睡着。
“病人手术挺成功的,需要静养一段时间。等麻药过去了就会醒过来了。”
沈季点点头,一向沉稳的他着时候也忍不住松了口气。
他小心地给顾茗依擦了擦身子,给她换上病服,女孩儿的脸上还带着泪意,就是睡着了眉间也微微颦起来。
这样安静的她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
沈季轻轻摸了摸她绸缎般的秀发,没有了醒着时候的剑拔弩张,这时候的顾茗依柔软的不像话。
男人一身的冰凉气息散尽,结了冰的眸子也有了温度,他像对待什么神圣的东西一般,虔诚地吻在了她的额间。
不带任何□□,单纯的一个吻。
*
窗外细雨滴滴答答地打在玻璃上,十月份的天气已经凉爽起来,下着雨都能感到一丝凉意。
顾茗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躺在病床上,房间内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
雨声不大,听起来却十分难过。
说不伤心那是假的。
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也希望有人能陪在身边。
麻药过后的疼痛让她一时有些忍耐不住,她咬着嘴唇想忍着疼痛过去。想要呼唤护士,却又够不到紧急按钮。
她放弃了挣扎,默默流着眼泪,她想她爸爸了。
在她生命的前十几年时间里,顾父一直是她最亲的人,她很少见到母亲笑,久而久之她也不敢去母亲跟前撒娇。
父亲一直对她特别好,把她当作公主一般在捧。
但是这样的景象没有持续多少年,在她十六岁的那一年,母亲——或者她不应该称她为母亲,亲手联合自己的情夫,将她父亲以走私贪污等等罪行告上了法院。
顾父压根就没想到,有一天在背后捅他刀子的会是自己的妻子。
顾母伪造的证据很确凿,加上顾父的弟弟也想觊觎家族的产业,到最后除了顾茗依,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他。
那是她最灰暗的一段日子,母亲下落不明,父亲被检方带走,叔叔一家对她冷漠无情,她甚至连回哪里都不知道。
好在高美离找到了她。
没多久,知道一切真相的顾父就自杀了。
她想起那段无依无靠的日子,咬牙挺着。
门吱呀一声开了,沈季提着袋子站在门口。
顾茗依愣了一下,转过来头的时候都忘记把眼泪给擦了,眼睛里都是不可置信。
“你怎么还在这里?”
沈季把橙子放到她的床头,好看的眉毛轻轻皱起来:“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为什么要哭?是不是又疼了?该死的尤念!他一定让她付出百倍的代价!
顾茗依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
在这样的时候,沈季出现的确让她心里好受了很多。
沈季伸手将她的眼泪给擦掉,男人的手带着一丝冰凉,可见外面的天气已经很凉爽。
他的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心:“是不是又疼起来了?医生说疼的话可以用止疼泵。”
沈季边说边站起来,很认真地调试着止疼泵。
没过多久顾茗依就感到轻松了很多。
“谢谢。”
她舔了舔嘴唇,长时间不饮水让她的嘴唇干裂开来,尽管外面下着雨,医院的空气还是有些干燥。
沈季从袋子里拿出棉签和保温杯:“医生说术后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