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正朝着灵器阁去的宴春上的镯,包括脖上的颈环,都迅速闪了金色的符文。
只是宴春跑得太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而等在自己院中的莫秋露,感觉到自己脖上有什么闪,正要伸去查看自己脖上的颈环,就在荆阳羽给设下的能够看见灵器阁门口的符文镜里面,看到了宴春果真进了灵器阁。
顾不上颈环,飞速从凳上站起来,险些狂笑出,连忙用通信玉,联系荆阳羽。
一接通便说:“大师兄我真的没骗你,宴春想要置我于死地,我看到去偷裂魂了!”
荆阳羽自然也看到了宴春进入了灵器阁,他伸捏了下自己眉心,轻轻叹了口气。
他的案台之上,还堆积了一大堆内门的事情要处,大比后,按照惯例,内门和外门的弟要一起进入门派的秘境之中去历练。
这些秘境之中,有许多低阶弟能够用到的灵草灵植,甚至是灵兽的内丹。进入其中也是以比赛的形式,但其实算是一奖励,在门中秘境里面得到的东西,都归属个人所有,赢得比赛的人还有额外的奖励。
以此来凝聚内门和外门弟对门派的忠心,这些秘境都是老们轮番提供。
这也就是外门弟们哪怕一辈都进不来内门,也愿意在衡珏派的外门待着的原因,进一次秘境,便能得到散修几年也搜集不到的东西。
荆阳羽今夜要通宵才能把这些分配,可现在出了其他的事情,他必须放下公事,闪身出门,朝着灵器阁的向而去。
宴春已经被抓个正着,里正拿着裂魂,和荆阳羽派来的内门弟撒威风。
“我拿个法器玩玩怎么了?也轮到你们来管?”宴春抱着裂魂不撒,低头仔细看,将这裂魂的细节都记清楚。
荆阳羽到的时候,宴春正祭出之前荆阳羽给炼制的护身小法器,撑开了罩在自己的身上,内门这些守灵器的弟们,因着这个自保的小法器,谁也近不了的身。
荆阳羽出现在灵器阁的门口,眉头微皱,看着宴春里抱着的裂魂,习惯性地沉呵斥道:“师妹,你不要胡闹,把东西放下。”
宴春道莫秋露是能看到的,今天找荆阳羽闹的事情,还有荆阳羽扛不住要死要活,给这灵器阁的门口设下了符文镜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
宴春只装着不,任性道:“我不借个法器来玩玩,怎么胡闹了?”
宴春说:“大师兄,你是不是觉得我无论做什么,都是在胡闹?”
宴春虽然是在演,但是这一句话说得也是真心实意。
荆阳羽语塞片刻,眉头皱得更紧,说:“要请灵器阁的法器,是要有正当的,法器操不当十分危险,岂是随便能拿出来玩的,师妹,你……”
荆阳羽又要说宴春胡闹,但是对上宴春明显失望的神色,把后面的话咽回去了。
他其实也在维护宴春,一句也没有提起莫秋露控诉的事情,是希望宴春赶快听话,把东西还回去,将这件事大事化小。
可惜宴春今天就是来把事情闹大的,莫秋露在符文镜的另一面看着,自然道荆阳羽这是在维护宴春,气得嘴里都泛起了血腥。
若说莫秋露之前对于宴春真的没有杀心,只是想要操控宴春,借的势去报仇,现在就是真的动了恶毒的心思。
凭什么?
凭什么这些人都要维护这个蠢货!
莫秋露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思想正在悄无息地滑向深渊,而竟然控制不住这偏激的情绪,在心底里疯狂滋。
死死瞪着符文镜,瞪着符文镜之中的宴春不肯交出裂魂。还大言不惭地说:“吧,我不跟你们闹了,我是奉二师兄的命令,来取裂魂的。”
宴春环视周围弟,说:“司刑院掌院请裂魂法器,不需要你们同意吧?”
确实不需要。
但是现在场中,就连荆阳羽也不相信宴春说的话。
宴春看着荆阳羽的表情,突然间出了一无力感,的大师兄,有多么维护,也就有多少年没有变,只肯将当成个只胡闹的孩。
永远不肯站在看待一个成年人的角度看待,可早已经不是到他膝盖,只揪他袖口的小女孩儿了。
莫秋露在符文镜的另一头冷笑,倒要看看宴春再怎么死鸭嘴硬,荆阳羽这个代掌门,肯不肯把他企图害人的师妹也关起来。
结果就在荆阳羽上前一步,准备先将裂魂放回去的时候,友臣派来的两个弟出来,对着荆阳羽躬身道:“代掌门,师叔确实是代替我们师尊来请法器的。”
荆阳羽脚步一顿,他仔细看了这两个人,他对友臣门下多如牛毛的弟是认不全的,他还以为一直站在宴春不远处的这两个弟,也是守灵器的弟。
宴春抱着裂魂,看着荆阳羽,表情有些冷漠,这个计划,就是利用荆阳羽的绝对公正,可看到荆阳羽真的“公正至此”,还像之前一样不肯听辩解,难免心冷。
既然是司刑院的人要拿法器,荆阳羽自然没有阻拦的,他眼睁睁看着宴春将裂魂抱,带着两个司刑院的弟离开,掏出了通信玉牌,询问友臣到底怎么回事儿。
友臣是司刑掌院,他向来和荆阳羽亲近,也是接近的,毕竟他修的就是公正道。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