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便让我们一同坐下吃饭,哪知……哪知道拓跋师弟忽然出现,嚷着他偏爱这张桌子,倘若我们再不离开,就要打爆我们的头!赵师兄气不过……才、才……是我们害了赵师兄……”
说着,伏地嘶声痛哭,活像死了爹一样。
赵展身边的少年一个个目瞪口呆,拓跋战更是气的七窍生烟,直接冲上前去,在她肩胛窝狠踹一脚:“好你个卑鄙小人!老子为你出头,你居然颠倒是非黑白!”
夙冰疼的厉害,也不忍住,直接仰天开始喷血。
明明一口可以喷完的,她分三次喷,明明一个方向可以喷完的,她偏摇头晃脑的喷。
直到在地上喷出一个“冤”字,她才双目无神的趴在地上,她摸索着、摸索着,终于抱住拓跋战的大腿,嚎啕道:“拓跋师弟啊……我、我错了啊,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求求你,千万不要打爆我的头啊……”
他们坐的远,知道开始那段的人并不多,但拓跋战说的话,大伙可都听得清清楚楚。
眼见赵展惨死,拓跋战的暴戾性格早已深入人心,这会儿子,听见夙冰声泪俱下的控诉,几乎是无人不信,人人都为这位可怜少女鞠一把同情泪。
就连先前帮忙的夜来峰剑修弟子们,也纷纷倒戈,指责起拓跋战来。
“拓跋师弟啊,你错了就错了,怎还将责任推在别人身上?”
“拓跋师弟啊,她也只是一个孩子,你何苦下手如此重!”
“拓跋师弟啊,……”
“老子没有!老子没有!老子让你胡说!”
拓跋战简直就是百口莫辩,他平素霸道惯了,还从来不曾见过如此无耻之人!滔天怒气直直冲上天灵盖,他一脚将夙冰踢开,拔起雷音轰神锏,就朝她头上抡去。
众人再次觉得快被金光闪瞎狗眼,却并没有听见夙冰的惨叫声。
拓跋战再强,也只是练气修为,三位筑基修士在前,怎可能由得他狂妄撒野?
“放肆!”秦君悦一挥手,收了他的兵刃,“当着我的面,你竟也敢!”
“还给老子!”拓跋战气急,早已失去理智,出招就要攻向秦君悦,“姓秦的,我哥怕你,老子可不怕!我们拓跋一族,断不是好惹的!”
“好好好,好得很!”
秦君悦恼得不轻,一拍储物袋,挥手放出捆仙绳,将那拓跋战牢牢束住,继而铁青着脸对云舒峰两位管事吼道:“此子你们带回云舒峰去吧!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我夜来峰绝不过问!”
说完,一拂长袖,踏剑而去。
两名管事一脸哭丧的表情,彼此第三次对望一眼,无奈的招出飞行法器,将赵展的尸体与拓跋战一起扔上去。
“放开老子!老子没错!”
“拓跋师弟,您老就安静会儿吧,有什么冤屈,等去云舒峰再说。”
两人抹了一把又一把的冷汗,飞身上了法器,心急火燎的朝外飞去。
拓跋战在法器上来回打滚,虽然行动受限,嘴巴可没封住,双目喷火一般瞪着夙冰,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叫:“臭娘们,你叫什么名字!你给老子等着!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一定会打爆你的头!一定打爆你的头!老子发誓!老子发……”
飞得太远,后头的话渐渐听不清晰了。
耽搁太多时间,不一会儿的功夫,小修士们全都各自散去。
夙冰坐起身,皱起眉头揉着肩胛骨,嗓子眼儿堵得难受,便朝地啐出一口血痰,心里暗暗地骂:这死小孩,下手真重。
回头瞧见元宝双肩抖的比之前还厉害,禁不住问道:“人都走了,你怕什么?”
“我……我没怕啊!哈哈哈!”元宝抬起头,捂住肚子,笑的流泪直流,传音道,“我只是没有想到,冷师妹平时看上去一脸严肃,演起戏来,竟是如此逼真呢。”
夙冰懒得理他,翻了个白眼,侧身去检视佟玉儿的伤势。
元宝弯腰将佟玉儿抱在怀里:“咱们还是快走吧,这里人多口杂。”
夙冰“嗯”了一声,扯住他的衣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回玉屏峰的路上,她捂住胸口不断咳嗽,想来是被拓跋战那一脚踢伤了心肺,思来想去,终于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如今,竟还得罪了拓跋世家,往后的日子,可该怎么过?
自打重生之后,就一直霉运连连,难道,真是天要亡她?
……
将近一个月,害怕会遇见拓跋战,夙冰都没敢去食所吃饭,因为活动的圈子太小,也打探不到他的情况。但夙冰猜测,云舒峰绝不敢重罚,顶多罚他面壁思过或是下药田劳作。
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另一件事情所吸引。
原以为他们的入门考核,只是玉屏峰私设下的小考,谁曾想,居然是叫他们参加门派三年一度的铜门山试炼。
这下,夙冰有些坐不住了。
她曾听向菱提起过,铜门位于天枢山西北角,那里是个死角,终年不见半点阳光,因此猛兽横生,毒物遍地。更惨淡的是,全门派练气弟子以及筑基弟子都必须参加,那就意味着你不仅要和天斗,还要和人斗。有点儿常识的都知道,他们有仇报仇、有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