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头。
石头瞧上去毫无灵力,内里也没有乾坤,瞧了好半天,才发现背面最下排刻了几个字,一个刻的是“真的假不了”,另一个则刻着“假的真不了”。
夙冰愣了会儿,完全不知所云,便放下,拿起第三件物什——一根红线。
“搞什么啊?!”
夙冰终于忍不住了,暴躁的抓了抓头发,还以为师傅说的救命三宝会是什么杀伤性兵刃,还三令五申的非到危急时刻不得使用,这都什么和什么啊,除却芥子空间还有些用处,眼前儿这两块破石头和一条线,到底干嘛用的?
“哎呀,这可真是好东西!”
正郁闷着,邪阙的声音冷不丁冒了出来,“丫头,你手里拿的是姻缘线唉,只要混了一人之血,再给另一个人绑上,哪怕两人曾是八辈子的宿敌,也一准儿成为如胶似漆的爱侣……”
“什、什么?!”
颤着手,夙冰将红线丢回去,“啪嗒”一声重重合上匣子。
她简直快被秦清止给打败了,这人一旦转世,怎么差距竟会如此大?!
哪还有一点儿上古时代睥睨众生、傲视群魔的样子!
夙冰越想越心酸,邪阙却忽然道:“谁送你的,这东西可不好找。”
“我师傅。”夙冰没好气的答。
邪阙好一会儿没说话,半响,才从嗓子眼儿里闷闷哼出一声:“真是没想到,那老顽固,也会有这么靠谱的时候。”
夙冰才没功夫管他靠谱还是不靠谱,眼下防护罩就快破掉,寄希望于什么救命三宝是不成了,不冒险也得冒险。于是沉下心,挥手收了防护罩。
在桃花刃落下那一瞬间,夙冰逼出丹田内所有灵火,硬生生撑起一层新的防护罩。
再默念法诀,虚空一甩,指尖直指西岭春手中法器:“攻!”
凛着一股霸道的气息,那层防护罩化为一条巨爪火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烧向西岭春。西岭春眼看她快撑不住了,依照正常人的思维,大都会将力量全都用来防守,她却突然转守为攻,放出去的灵力根本来不及收回,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桃花扇烧了起来。
虽说扇子一烧,灵力自毁,桃花刃便消失了,但夙冰丹田虚空,还是被余威伤及,向后连连退了几步,强忍着才没吐出一口心头血。
邪阙心里有些堵,原本关心的话涌到嘴边,却变成冷冷一句:“就为了同一娘们儿抢个小白脸,你至于这么拼命?”
夙冰原本心里也堵,被他一嘲讽,更堵:“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邪阙便拉着脸,不说话了。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夙冰虽不在乎输赢,却是那种绝不轻易认输之人,除非不能赢,便一定拼劲全力。他也知道她是骑虎难下,被逼上阵,但他就是不舒服。
不舒服就是要表达出来,管她爱听不爱听。
夙冰和西岭春两人都还在擂台上,依照规矩,还未分输赢,但在场之人谁都瞧的明明白白,赢家是谁。宋脩站在二楼,侧目望着夙冰,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夙冰运气在体内调息,定定问:“还继续么?”
西岭春忽然一改之前的娇媚,哈哈笑道,“你赢了,灵石我出,人你带走。”
“多谢。”夙冰微微欠了个身。
不一会儿,那金丹老者便命人将慕容靖打包扔上了北堂府的兽车,夙冰上了楼,又和南宫妍相互调侃了几句,便离开了撷芳苑。
露过一手以后,众人看她的眼神似乎变了些,包括南宫妍,似乎连调侃都多了几分谨慎。
意料之中,夙冰淡淡勾了勾唇。
上了兽车,才行了几步,却忽然又被西岭春拦住。
夙冰有些意外的撩开帘子:“有事儿?”
西岭春也坐在兽车中,双臂交叠着搁在小车窗沿上:“珊儿妹子,说句实话吧,你是真真儿瞧上那叫慕容靖的,还是拿来采补作炉鼎呢?”
夙冰一愣:“怎么了?”
“你若是采补的话,姐姐手里男修多得是,随便你挑选,能不能将慕容靖卖给我,价钱随便你出。”西岭春抿着唇,眉眼弯弯的,看似娇媚,却透着一丝磊落,“非是姐姐言而无信,慕容靖对我而言,用处确实比较大。”
听见“价钱随便你出”六个大字,夙冰心头敲起了小鼓。
看样子西岭春似乎瞧上那渣货了,没想到,那渣货还挺有运道,这姑娘可不是个简单之人。卖给她也无妨,只是她还想从慕容靖嘴里问问元宝和少卿的下落……
想了想,她道:“姐姐能不能稍等几日,我现在也有一桩事情,用得到他。”
西岭春眸子里的疑惑一闪而过,却好似想明白了什么,笑道:“那行,我在西岭府,恭候妹妹大驾光临!”
说完,冲着夙冰歪了歪头。
夙冰亦是回之一笑,真心有点儿喜欢这个姑娘。
落下帘子,两辆兽车擦肩而过。
西岭春轻叹一口气,托着腮,转身对侍女抱怨道:“早知道不同她打了,直接拿灵石抢下来,不就完了嘛。都是我,争强好胜的,唉。”
侍女劝道:“大小姐,您已经尽力了。”
“尽力断不是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