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玉不动,秦清止也不动。
一人一妖僵持着,其他狐妖自然也不敢擅动,周遭妖气弥漫,但夙冰还是感觉到,这附近除了儒圣以外,应该还有其他高阶人修在,也不知道在等待些什么。
夙冰有些纠结,不知道是继续待在这里,还是赶去天恒门。
可惜古墓外的结界太过厉害,之前有那只奇异小鼠带路,才得以侥幸入内,此番却未必有上次的幸运。夙冰怀疑那里就是邪皇之前藏身的地方,上次误打误撞,偷了太乙玄真,他必然已经知道,现在再去,还能探到什么?
说起这个,夙冰又有些不解,诸如太乙玄真如此重要的东西,他怎会随手丢在一堆废铜烂铁之中?
周遭狼环虎伺,眼看风雨欲来,夙冰思来想去,还是先去古墓一探为好。
若是能抓住那个白衣女人,拿来要挟邪皇再好不过。
“圣人,您还是先自己拿一会儿吧。”她将宝伞塞回儒圣手中,猫着腰便跑了,从东陵书院出发去天恒门,至少需要半天的路程,夙冰心里焦急,便提了气,吞下几颗补气丹,贴上几张神行符,一路向天恒门狂奔。
赶着投胎似的,不出两个时辰就赶到了地方,如今的天恒门大门紧闭,门口连个守水门的小修士都没有。今个儿一天符箓烧的厉害,夙冰一阵肉疼,可也没有办法,只能再摸出一张玄级隐身符,循着记忆去找之前那片林子。
依稀记得结界就在眼前,夙冰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探了过去。
居然是空的?
夙冰愣了愣,又试探着迈了几步,依然是空的。她纳闷极了,放出神识探过周遭十丈、一百丈,结果令她愈发讶异,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当时跟着老鼠穿过结界后,世界是一片黑暗的,绝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派山明水秀。
难道之前是个**阵?
“谁?”
一个冷硬的声音穿透识海,夙冰连忙收回神识,敛声屏息,她身上拍着玄级隐身符,不该被发现才是。一个人影由远至近,夙冰瞧见是岳笙,才从胸腔逸出一口闷气。
岳笙举着一面镜子,四下照了照:“究竟是何方神圣,藏头露尾的?”
夙冰同他接触的并不多,但也看出此人个性还算耿直,便揭开隐身符:“岳道友,是我。”
岳笙转过头,绷直的脊背微不可查的松了松:“夙道友,你来我天恒门做什么?”
“我来调查一些事情。”知道天恒门现在的处境,夙冰也不同他绕弯子,“同邪皇司徒延有关的。”
“同他有关?”岳笙松懈的脊背再次僵直,敛了敛目,说道,“夙道友,这是我九麟岛之事,同你并无关联,就算有天大的机缘,也不是咱们可以承受的,总归是性命比较重要。”
“事关我师傅以及夫君的安危,岂会同我没有关联?”
时间紧迫,夙冰没功夫同他废话,单刀直入地问,“岳道友,这对除掉邪皇非常重要,请你据实以告,此地之前是不是一处墓穴?而且是你天恒门的禁地?你脚下站的地方,曾设有一重极强烈的结界?”
岳笙怔愣片刻:“不只是曾经,现在也是墓穴。但从来不是什么禁地,也没有设下结界。”
夙冰讶异:“不可能。”
“你跟我来。”岳笙沉默了下,提步向东面的密林走去,夙冰二话不多跟在他身后,随他在一处草垛前停下,“这里就是你说的墓穴,是我岳家一位先祖的衣冠冢,说起我这位先祖,也是位气运极佳的旷世奇才,可惜飞升时没能渡过天劫,被九九八十一道天雷连元神都给劈散了。”
夙冰放眼一望,这坟墓周围已经生了许多蒿草,别说墓碑了,连块儿木牌都没有。
岳笙略有些赧然:“飞升时被天雷劈死,在我九麟岛并不是一件光彩之事。”
“就是因为陪葬了许多宝物,所以才设下重重结界?”
“在先祖陨落的地方,只找到一些随身法器等物品,的确作为衣冠冢的陪葬品。但他是被飞升大天劫劈死的,所携带的宝物都被劈的灵力全无,用得着么?”
“你这位先祖陨落了两三万年了吧?”
“不只。”岳笙比出四根手指,“已经四万年了。”
“四万年?”夙冰微微拢起眉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之前看到的那堆破铜烂铁,以铁锈的年份来看,明明不会超过三万年。她摩挲着食指,沿着墓穴转了一圈,双目陡然一睁,放出神识觑了下去。白衣女子和老鼠都不见了,但那堆破铜烂铁还在,再看上面的铁锈,果真如岳笙所言,有四万年之久。
夙冰惊诧过罢,心里暗暗有了一些计较,“岳道友,这里曾经是不是关过一个女人,相貌同你箬姑姑相同?”
“你……你怎么知道?”岳笙惊讶的张了张嘴,“箬姑姑是道圣人带回来的,确实说她长的像……我父亲才收养了她,还赐她姓岳,入了我岳氏族谱……”
夙冰眸子越来越沉:“岳道友,你能同我讲讲,这女人的故事么?”
岳笙面上显出为难之色,但看夙冰严肃的模样,不由自主地道:“夙道友知道三圣么?”
“才见过儒圣。”夙冰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
“我这位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