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2)

“长宁,你想怎么气我都可以,别说这种作践自己的话。”即便清楚她只是随口说说,聂倾寒听着也甚觉刺耳。他是相当理智的人,但现在他在迁怒辅事。

聂倾寒拧的不是眉,是付长宁的心头肉。每次他露出这个表情,付长宁都恨不得替他苦恼。现在如果告诉聂倾寒她早就作践过了,她跟辅事之间不清不楚,她在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跟辅事颠鸾倒凤到不知天色将明,他会是个什么表情。

付长宁还真挺好奇的。

视线移到聂倾寒扣在手腕上的手,聂倾寒会意,不情不愿地松开。

告诉自己冷静些,强扯出一点儿笑,“长宁,恭喜你在第三试之中脱颖而出。我知道你现在烦我,我不出现在你面前。等你气消些,我会再来。你现在回礼乐殿是不是?我送你一程。”

“明白自己惹人烦就别在我跟前晃。”付长宁把步摇丢回给聂倾寒,行了个疏离的礼,转身就走。

步摇头部是易于割伤人的玄冰,她丢的时候让尾部冲着聂倾寒。这个细节令聂倾寒脸上有了些许暖意。

手摩挲着指腹上的划口,它们还有这用处。找个时间好好解释,但愿长宁会消气。

“倾寒。”弼主缓步而来,视线从远走的付长宁身上收回来,“你还爱方澄吗?”

弼主与聂倾寒交好,但从不过问他的私事。这是第一次。

“弼主想说什么,直言便是。”

“图牢的反噬突如其来,如果不是一直盯着付长宁,你不会赶得及冲到她身前。倾寒,你移情别恋爱上付长宁了是吗?”弼主眼睛不大,但看事儿很毒辣,“别这幅表情,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付长宁的陪伴渐渐安抚方澄在你心头留下的陈年旧伤,你会爱她也情有可原。”

聂倾寒脑子一懵。眸中先是惊讶、质疑,而后细细思考,最后剩下震惊之后的恍然大悟。

难怪付长宁退回山茶花步摇他会心中生火,看见她与他人共撑一伞会郁结,下意识回避方澄,甚至听她嘴里说出别的男子的名字都感到不适......他以为自己对付长宁是感激,但这感激在多年陪伴中悄悄变质、转为爱意。

他没察觉到,但不代表没有。

成亲当日方澄来寻他,状况明显不对劲儿,他才追了上去。他十分清楚,即使不爱付长宁,他的道侣也只能是付长宁。他与付长宁来日方长,她一直在他身边,不急于这一时解释。

之后的事情便脱离了他的掌控。他伤到了付长宁,付长宁决心跟他断得一干二净,他不知所措、无所适从,想辩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问题一直拖到现在。

直至弼主一语惊醒梦中人。

聂倾寒有一种冲动想去找付长宁,将满腔心意说给她听。

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弼主压低声音道,“咳,方澄来寻你了。你既心意已明,须得尽快做出决定。否则对她们二人都是伤害。”

方澄在不远处等着聂倾寒。与辅事公事公办不同,弼主对任何人都是笑眯眯的,叫人看不出真实情绪。一辅一弼没一个好相处的,方澄下意识退避弼主。

方澄这次回来,对他的心意十分明显。聂倾寒脚步一顿,既心意已明,应尽早与方澄说清楚。“多谢弼主。”

弼主摆了摆手便离开了。算算时间,付长宁的资料应该已经放置在他案头,去看看。

“倾寒,这三年我一直想着你。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方澄一路小跑上前几步,如同以往那样,侧脸贴着他的胸膛、眷恋地蹭了蹭。双手缱绻地抱上聂倾寒的腰。

只是这次,手被按住、前进不得半分。

“倾寒?”方澄不明所以,心中惴惴不安。聂倾寒从未这么对待过她,“你怎么了?”

聂倾寒剑柄挡在腰间、按住方澄的手。拒绝得十分明显。轻轻一抵,推开方澄,“我有道侣,我们这样不合适。”

“倾寒!”方澄目瞪口呆,不明白短短三天没见,他为何像换了一个人。

聂倾寒:“方澄,我为你失魂落魄、功体尽废三年,我爱你爱的刻骨铭心。但那爱会过去。如今我有道侣。你若有事,可以寻我,我依旧能为同修赌上性命。”

方澄脸色白成纸,“是因为付长宁吗?”

“嗯,大概是在相处过程中我对她暗生情愫吧。我也是刚才意识到的。”聂倾寒说,“方澄,我爱她。我目前还放不下你,但这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大婚当日我弃她而去,她对我十分失望。我想,我们还是保持些距离比较好。”

方澄惨笑一声,“付长宁哪里比我好?倾寒,让我知道我输在哪里。”

聂倾寒认真思考了一下,沉浸在回忆中,越说脸上笑容越亮,“她不勤修炼,还爱偷懒,贪吃,好玩,天赋也远在你之下......她没一点比得上你,但是我爱她。”

聂倾寒把话说完,就离开了。方澄心高气傲,再待下去会让她颜面无存。但这事儿必须尽早说清楚。

方澄蹲在原地,抱着身体呜呜咽咽哭起来。她弄丢聂倾寒了。

乱禁楼。

付长宁推开房间,房间里有一个修士在等她。

那修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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