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聂倾寒神色已经平静,“你依旧是我的道侣。我不喜你的孩子,但看在你的份上,他会是聂倾寒的第一个孩子。”
付长宁目瞪口呆。
“你的孩子我会替你教养,你不用担心被戳穿,可以继续做礼乐殿殿主。”聂倾寒的要求只有一个,语气放得很低,“离开辅事。”
他受不了她跟别的男子在一起,一刻都忍不了。
付长宁傻眼了:“你......有毛病吧?!”
突然辅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花兰青的家事,还轮不到殿主插手。”
辅事立在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
聂倾寒右手虚握,极寒、暗潮涌动的灵力凝聚在掌心,冷眸看着辅事,杀意尽显。
辅事边走边道,声音闲适极了,“殿主要对我动手?按照规定,花兰青不能对宗门之人出手,看来今日花兰青要命丧当场。”
“呵,那你受死吧。”聂倾寒身形一闪,不过是眨眼的工夫,便与辅事眉对眉、眼对眼。
一条手臂“噗嗤”一声穿过辅事胸口,辅事黑到发青的头发在身后散开,滑到肩头。
聂倾寒心中意外,这足以碎山开脉的一掌竟然对辅事没有丝毫影响。从前只听说辅事修为高深,却不知他修为深不见底。
辅事胸膛轻微上下起伏,在笑,侧过头,唇几乎贴上聂倾寒的右耳,“付长宁不错,又乖,又润。我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抛下她,我没机会得到她。多谢。”
聂倾寒一下子就炸了,左手聚灵,朝辅事脑上拍。
付长宁连忙跑过来抱住辅事,那伤口触目惊心。
她挡在辅事身前,混沌左眼睁开,呵斥骂道,“聂倾寒,你做什么!你凭什么对他动手!你要是再敢动他,我不会放过你。”
“好,好。”聂倾寒气得话都说不出,抽出手臂,转身就走。
“辅事,你怎么样?妖伤我不会治啊。”付长宁对着碗口大的肉窟窿束手无策,扶着辅事起身去经纬楼,“师兄是医修,他能治你。我带你去。”
与付长宁的担忧完全不同,辅事依旧闲适。
“聂倾寒的提议是眼下你能有的最好结果,为什么不同意?”
“辅事,你都听见了。”那她‘自甘下贱’那句呢,也听见了吗?
“抱歉,我是低贱的妖修,害得你束手束脚。”
付长宁一噎。
背后说人坏话,被人当场逮住。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心虚得很。抬眼一瞧,却见向来沉静淡漠的辅事脸上有着些许歉意。
原以为他在挖苦,却没想到是真的对她有愧。
“辅事,该愧疚的人是我,那天是我死皮赖脸地缠上你。”付长宁肩膀搁在辅事腋窝下,一手扶着他的背把人整个扛起来。她放缓了脚步,两个人一起朝经纬楼走去,“要不是我身怀有孕,你也不用委屈自己三天一次与我、与我......咳,更不用今天受这无妄之灾。”
付长宁没忍住道,“真的好大一个肉窟窿,是不是很疼?”
“不会。”辅事摇了摇头,“聂倾寒只是想要我的命,他没有折磨人的癖好。”
这一招快、准、狠,利落极了。
辅事是有意激怒聂倾寒的。聂倾寒已经算得上是武德很好的人了。
“辅事,我不会跟聂倾寒同住。这辈子都不会,太膈应人了。”
“嗯。”
过了一会儿,“经纬路”牌匾出现在眼前。
远远地,就能看见弟子走进走出。
付长宁扬起手臂大喊,“啊,有人,太好了。救人啊,有人受伤了。”
辅事不再走,“别喊。”
“辅事,被抬进去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你受了重伤,要及时救治。即便是天王老子受了伤,那也逃不过被扛着四肢抬进去的场面。听话,看开一点儿。”看不出来呀,辅事意外地在乎脸面。
“不是,我好了。”辅事收回手臂,理了理衣领袖子。
胸口的肉窟窿不知道什么时候弥合完整,完好如初。
只有破损的衣物和褐色的血渍证明方才那一场打斗是真是存在的。
衣衫下,辅事胸膛上有着若隐若现的墨绿色咒纹。
付长宁皱眉:“辅事,你没事、又能走动,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
她慌里慌张急得跟个傻子似的,肩膀也沉得要死。他就那么看热闹?
“不想说。”辅事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