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 97 章(1 / 2)

花兰青敲开程家大门,把程家兄弟交到家人手上,对程家家主简单说了事情经过就离开了。

他前脚出了程家所在的那条街,后脚便见宗离御剑飞行进了程家。

付长宁坐在桌边,小断指刚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这么快就回来了?”付长宁从茶碗里抬起头。

“嗯,家主需要一个人安静一静。”

骤然丧子,搁谁身上都遭不住。

付长宁神色恹恹。

“花兰青,我不太舒服,我想睡一会儿。”

花兰青手撑桌面起身,扶着她坐在床上,“折腾了两天,是该好好休息。”

小断指很有眼色避开。

付长宁肚子很大,只能侧着睡。

闭上眼睛,困意袭来。

可能是织女缝补像脸颊边的红色泪痣太过醒目,她梦见了杨斌。

梦中的杨斌前脚刚被程一叙杀了,后脚红线就蠢蠢欲动意图吞噬杨斌。

万千红线将杨斌缠成蚕蛹。

谁都想不到,杨斌反噬了。

三天三夜后,杨斌从蚕蛹里出来,万千红线匍匐在他脚下。

察觉到被人盯着,杨斌侧过脸直直地看了过来,冰凉阴沉的视线与付长宁相交。

付长宁后颈处发凉,整个人打了个哆嗦,然后梦醒了。

花兰青拧了热帕子给她擦身子,她就说怎么觉得凉凉的。

“醒来了?”花兰青将帕子按在热水里,搓了两下拧干,搭在一旁的置物架上,“洗个热水澡再去睡,你会舒服些。水已经备好了。”

有病吗?

谁睡半截爬起来洗澡。

付长宁把被子缠得更紧些,慢慢合上眸子的同时不忘让眼神更迷离一些——十成十还原半睡半醒状态。

“讶,没醒啊。刚才是魇住了?”

是的,你没看错,我还在睡。长点儿眼色别来闹我。

“一身的尘土、血味儿沾在身上怎么会睡得舒服呢?要不然我帮你洗?”

嘶,那不是要被看光光?!

不要!

她现在悠悠转醒来得及不?会不会显得很刻意?

在她犹豫的时候被花兰青掀开被子拦腰抱起,剥光衣服丢进浴桶里。

偏热的水抚慰着四肢百骸,就很舒服,付长宁冲在喉头的骂骂咧咧堵了回去。

两人又不是没那个什么过,对着她高耸的肚子他能有性趣才鬼了。

这么一想,付长宁放松下来。困意袭来,没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红线很细,穿过胸前留下的伤口已经愈合,伤疤像星心点点的红梅。

花兰青以手掬水,水流划过修长的颈项,在锁骨处暧昧地打着转儿,顺着白皙的肚皮蜿蜒而下。

渐重的眸色在听见她沉稳绵长的呼吸后慢慢转为清明。

最初是因为妖修之子每三日要灌入妖气。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起了欲念。

是男人对女人的垂涎。

花兰青取来干净的帕子给她擦身子,穿好衣物抱到床上,拉上被子。

路过高耸的肚皮时停了一下。

它快出来了,就在这几日。

花兰青捡起地上的脏衣服出了房间,身后探出四根触手,两根一前一后稳稳地抬着浴桶、到梅树前倒掉水,第三根轻轻掩上门,第四根高高举着皂荚和木盆跟在身侧。

花兰青蹲在湖边搓洗衣服,第四根随时递上皂荚。

见他洗得差不多了,一根触手跑到院子里向阳过风的地方支起两个树杈状架子,然后量好长度砍断自己绷出一根晾衣绳拴在上头。

洗好的衣服堆在盆里冒出尖。女孩子嘛,衣物会多一些。

把盆搬到晾衣绳前,一件一件抻开、抖掉多余水渍、挂在晾衣绳上。

她的肚兜被他洗破了。以前没洗过女孩子的衣服,下手没个轻重,就坏了。

给她重新做一个。样式就照坏的这个来,她肚兜都是这款,似乎偏爱这个样式。上面的图案就绣个石榴花吧,比较应景。

对了,这个季节哪里开石榴花?他去描个样子。

衣服挂到一半,天边飞来一只纸鹤。

纸鹤吐出一串字,三秒即消散。

“宗门危,速归子午大道。”

“既然是宗门有难,去子午大道有什么用。”

是授正的纸鹤。授正是弼主的儿子,仗着爹没少惹麻烦。

花兰青看在弼主的面子上曾对他多有照拂。说是照拂,其实就是擦屁股。

纸鹤顿了一下,继续吐字。

“好啦好啦,是我有事。辅、公子,这次的事儿很麻烦,没你我解决不了。”

辅事请辞,宗门再无辅事。宗门上下如今称花兰青为公子。

“我有要事在身,去寻弼主。”花兰青弯腰拿起一件衣服,抖开、抻平,挂上去。

大概是材质不同,这件特别能吸水。

攥紧衣服下摆拧了一下,丰沛的水从指缝溢出。

纸鹤吐字:“绝不!!!爹会拧断我的脖子。”

“你认为我不会?”

下一串字写下来,“如果是爹和公子,我当然选择公子。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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