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士钦来之前, 白小湖正在往最近的河里放净水符。
陆遏给她画了很多很多净水符, 像仲阳小队、白首小队的所有饮水都是经过净水符的, 直接喝都完全没问题。
河里的生物都变异之后,整个基地的用水也成了问题, 于是陆遏又画了几张大大的净水符,给自来水厂的人贴在水塔、管道上,如此, 在很多基地的人因为饮水不洁而得了一些怪病的时候, 江城基地还勉强能够支撑。
而到了外面, 人们饮水只能就地解决, 白小湖就往取水的小河里放了净水符。
一条条模样奇怪的鱼在水面上跳来跳去, 对白小湖张牙舞爪的好像要啃她一口, 结果被大盘一爪子给拍了下来。
“喵嗷!”大猫很凶地叫了一声, 变异鱼立即钻进水里, 悄没声地猫着去了。
白小湖笑着揉了揉它的脑袋。
“啾——啾啾!”一只圆滚滚的黑鸟从远处飘过来, 就像一个黑乎乎的球, 嘴里啾啾叫着。
白小湖听了它的叫声, 站了起来:“有人来了啊,动静还不小, 走,去看看。”
她带着两只过去, 就看到应士钦整个人好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抓挠了个遍, 身上都是道道血口子。
他正在诉说着:“是一个女人, 一个红衣女人, 她长得特别美,指甲特别长……”
白小湖来到陆遏身边,瞅了瞅他:“怎么回事?”
陆遏摇摇头:“来了就这样了。”
应士钦突然看到白小湖,跌跌撞撞就要过来,陆遏立即横移一步站在白小湖身前。
应士钦盯着白小湖看:“那个女人叫我带话给你,问你拿到尾巴了吗?”
白小湖怔了下,然后表情一凛:“她还说了什么,她长什么样?”
应士钦细细说了长相,又说:“她就问了这一句。”
白小湖表情古怪,喃喃说:“不应该啊。”
知道她是来找尾巴的人,这个世界里肯定是没有的,甚至包括陆遏,她都还没好意思提过,而且听应士钦的讲述,那女人的外貌倒像是八尾,可是她怎么会来到这个世界?
她又问应士钦是怎么遇上对方的。
应士钦咽了口唾沫,看了看对他怒目而视的人们:“我很饿,很渴,你让他们别抓我,我就告诉你一切。”
白小湖才发现大家对他怒目而视,然后想起,这人是从基地里逃出来的,这个过程中还杀了不少人。
她瞬间道:“哦,你们看着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该抓就抓,该杀就杀。”
应士钦瞪大了眼,似乎不敢相信她这么冷酷无情
白小湖耸耸肩:“她如果想要找我,以后肯定还会出现,问不问你也没差。”
应士钦就被抓了起来,带下去逼供去了,毕竟他说的那个女人很可能是破坏了守卫藤带的人。
这边白小湖却微微皱起眉,陆遏有些担心地看着她:“怎么了?”
“可能是过去认识的人,但如果真是她,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直接来见我,反而找个应士钦传话。”
“危险吗?”
“过去很多年里,我们是朋友。”
与此同时,一个红衣女人将江城基地狂了个遍,她也往自己身上套了障眼法,一般人看到她也不会去注意和记忆她的容貌。
将这个基地看了个遍,她红唇微勾:“这里果然和其他基地不太一样啊。”
她扯了一棵灵树的叶子,轻轻一吹,去了白首小队。
越是走近,越是能察觉到这里的淡淡灵气,她自是一眼能够看出那个农场底下都买了灵石。
她一双美目登时就微微红了,果然是最后一只九尾狐,用起灵石来这样不吝啬。
她伸出手,就要把这片农场给毁了。
白小湖不在,没有人能够识破她的障眼法,也没有人能够察觉到她身上的灵力波动,她自是认为这里的一切都随她揉捏。
然而法力刚驱动,那些站岗的、地里干活的、来回忙碌的人们,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过,看了过来。
她一惊,怎么回事,他们能够看到自己?
她微微皱眉,也不管,继续对农场下手。
种着安胎药的一个区域直接被她摧毁。
白首小队的人终于确定,这道灵力波动来者不善,看着他们的农田被毁,眼睛都红了,伴随着呼喝着急之声,一群人准确地将女人给包围了。
女人一看,眉头狠狠一跳,他们不是不入流的所谓异能者吗?怎么身上灵力波动,却分明是一只脚踏入了修行之途的修士!
白小湖就教了这些人什么?!
修士和异能者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如果是异能者,女人根本不怕,她一个隐息就能跑得无影无踪,但修士却不同,虽然都是最弱最低等的修士,但这么多修士围攻,还是给她造成困扰。
于是这一天,白首小队的农场边爆发了一场大战,无数人围攻一个红衣女人,为了防止农场受到波及,无数非小队成员(主要是买药的),自发形成屏障,保护农场。
这场围殴以女人灰溜溜地离开基地告终,穷寇莫追,白首小队和来帮战的仲阳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