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住在伯府里,要么住在附近,还在阮今瑶身边伺候着。
阮今瑶也赶过几次人,但她们铁了心的不走,阮今瑶拿她们也没办法,只能随了她们的意。
而秋霜最近在带两个小丫鬟学医,说等她们学好了就接替自己的位置,自己出门游历去,顺便拜访一些名医,切磋交流。
袁香的身契到了时间,但她也不想走了,因此继续留在了阮今瑶身边。
他们离京前秋桂诊出有孕,所以就留在家里看门了。
等礼单点好没问题,阮今瑶便让秋菊带人去送礼去了。
有一些送京城带的,也有一些是路上买的特产风物。
阮今瑶他们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由程家人带着出门逛起来了。
头几天先是把城里逛逛,后面就往山上湖里去了。
这天他们上了画舫游湖。
阮今瑶第一次坐船,竟然晕船了,没办法,只能在甲板上坐着,看几个孩子疯跑。
这画舫是程家的,船上都是自家人,也不用觉得丢人什么。
程家的几个孩子带着阿莞几个在船上四处跑,哪里都要好奇的看看,要不是大人拦着,还打算去看人家怎么划船。
几个表嫂在甲板上陪阮今瑶,几个妇人正说着话,丫鬟突然过来说几个孩子闹起来了。
阮今瑶一听就感觉定是阿莞闯祸了,连忙扬声叫人把他们都带过来。
一群孩子过来,阿莞看见阮今瑶瞅她,赶紧抬头看着天做出一副跟她没关系的样子来。
“都说说,怎么闹起来了?”阮今瑶嘴上说让他们都说,但眼睛看的是阿莞。
本身阮今瑶是客人,应该等着主人来处理这事,但由于她地位高,所以几个嫂子都让她来处理,阮今瑶也没有再推脱。
几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视几眼之后纷纷看向了那个最大的孩子。
阮今瑶也跟着看过去,这一看就发现对方下巴上有一排小牙印。
阮今瑶当即就感觉不妙,这该不是阿莞咬的吧?
阮今瑶看向阿莞,阿莞心虚不敢看她。
最大的那个孩子先是恭恭敬敬的对她们几个大人行礼,然后才把事情慢慢道来。
奚潮说完,阮今瑶又叫阿莞说了一遍,两人说的并没有出入。
原来是几个孩子玩着玩着突然说起来要比背诗,阿莞记性好,背了好几首诗,跟最大的那个孩子不分胜负。
然后阿莞不服气,还要跟人比,众人就起哄比作诗。
阿莞只是记性好,还没学到作诗那一步呢,一下子做不出来闹了个大红脸。
这本来也没什么,但她之前见大人们不在,又大言不惭起来,这回作不出来诗,其他小伙伴就笑了她几句。
阿莞一时恼羞成怒,一口咬在人家下巴上泄愤。
她想的倒是简单,她作诗比不过,还打不过了?
那孩子无端被咬,下意识推了阿莞一把,虽然很快就反应过来收了手,但阿莞还是被推的一个踉跄。
两个小的见姐姐被推,也上前来咬人家给姐姐报仇,由此,一群人便闹起来了。
阮今瑶听了始末心里好笑。
两个小的好的没学着,净跟阿莞学些耍赖的本事,还咬人。
阮今瑶抬眼看看那个孩子,认出来是已故表妹的孩子,名叫奚潮,从小父母双亡养在外家。
“潮儿,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处理?”阮今瑶问向了奚潮。
奚潮对她行了一礼,道:“回表舅母,我认为阿莞妹妹咬人不对,该道歉,萍儿他们笑话阿莞妹妹也不对,也该道歉。”
阮今瑶没说什么,又问向阿莞,“阿莞你说呢?”
阿莞也学着奚潮的样子,先行礼再说话,“回母亲,阿莞有错,他们也有错,互相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以后还是一起玩的好朋友。”
比起奚潮的温润有礼,阿莞说话显得特别不羁,显然是没怎么把这当回事。
“那萍儿你们呢?”阮今瑶又看向其他人。
“表婶,潮哥哥和阿莞妹妹说的对,我们互相道个歉,以后还一起玩。”几个孩子也是先行礼再回话。
程家的孩子从小一起教养,教养的很好,都十分知礼大方,不会说有特别娇生惯养的,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过不去,不来往了。
再说了,打架嘛,自家兄弟哪有不打架的时候?记仇以后谁还找你玩啊?
所以这件事很好处理,奚潮领着萍儿几个给阿莞道歉,阿莞领着两个弟弟给奚潮道歉,然后几人又手拉手一起去玩了。
程家的嫂子们对于阮今瑶的处理方式也没有意见,原本她们家里也是这样处理的。
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可在阿莞心里,并没有过去。
她一向自诩神童,自诩文曲星下凡,比不过其他人,她心里受挫,虽然当时不显,但回去之后暗自用功,誓要把奚潮比下去。
如果她把奚潮比下去了,那她就更能说自己厉害了,毕竟奚潮比她大三四岁呢。
阮今瑶见阿莞最近读书格外认真,没了以前的那股浮躁劲儿,猜到是什么原因,心中暗自发笑,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还是原先那样教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