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做题,你脑子有什么毛病?”
“少管。”
“唱歌啊。”
“不唱。”
陆驰望向她涂涂改改的数学试卷,问道:“这题目,你看得懂吗?”
“怎么看不懂,这不就是抛物线吗?”
“哟,废了两年的学渣,居然还知道这是抛物线。”
“少看不起人,我最擅长几何题了,马上把答案写出来。”
“......”
您确定画抛物线的是几何题?
陆驰坐在林初穗身边看了半晌,问道:“您盯着这题看了有一刻钟了吧,有谱了吗?”
“催什么。”
“您好歹在草稿纸上画个图啊,就这么看着,能做出来?”
林初穗深深望他一眼:“我脑子里正在进行强大的数据分析。”
“行,那您老人家继续分析。”
林初穗又“分析”了二十分钟,终于落笔了。
陆驰赶紧探头去看,却见她在试卷上,写了首diss肖衍的诗——
“人生自古谁无死,看尔横行到几时!”
“......”
陆甜白坐到林初穗身边,用手肘戳戳她:“学神让你做题,你就做,我闺蜜也太听他话了吧。”
“有吗?”
“有啊。”
“没有吧。”林初穗心虚地说:“我就自己想做题而已,做题让我快乐。”
陆甜白:“哦,你在五位数一晚的高档会所里抓耳挠腮做题,只为了享受这份把头发撸秃的快乐?”
“咳,是!”
陆甜白漂亮的杏眼弯了起来:“那我发现,你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想老林了哦。”
“哪有,老林永远活在我心里,好吗,只是现在...”
只是现在每天都有好多作业要做,好多架要吵,还有好多...其他的情绪,充斥着她的生活,让她很难回到过去那种消沉的状态了。
林初穗出门冷静,烟都点燃了,才想起她答应了肖衍,戒了。
说到就要做到。
她将烟盒扔进了垃圾桶,转过身,却透过隔壁包间门边的玻璃,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肖衍。
他穿着榭汀会所服务生的职业装,白衬衣黑燕尾,瘦削高挑。
朦胧的顶灯晕下,他侧脸轮廓分明,肤白,眸黑,唇红,手里拿着红酒托盘。
在这浮靡的灯光下,英俊的面容带着几分病态美,清透漂亮的眸子,仿佛会勾人。
林初穗仿佛置身于梦中。
这少年,半点不像她每天见到的学神同桌,宛如这十里洋场的...极品头牌。
就在他弯腰给客人倒酒的时候,一个微胖的男人,直接将手里的红酒淋在了他头上。
原因是他身边的女伴,一整晚视线都在肖衍身上。
男人间的醋意,比女人来得更加直接且粗暴。
他扯着嗓子道:“老子最看不惯像你这种小白脸,哦不,现在流行叫小鲜肉。”
说完,又是一杯酒,直接招呼到肖衍脸上。
红酒的液体顺着他挺阔的额头,嘀嗒嘀嗒顺流而下。
肖衍抬起头望向那男人,漆黑的眼底涌起暗沉沉的怒意。
男人能感受到少年翻涌的愤怒:“怎么,生气了?”
肖衍深呼吸,薄唇微扬,眸底带了几分笑意,掩住了冰冷的戾气——
“稍等,我给您换一杯。”
看到这一幕,林初穗一股子血直冲脑门,正要破门而入,身后,陆驰及时揪住了她的衣领。
“你想做什么?”
“我同桌、我同桌被欺负了!”
“今天是我妹妹的生日,你想为这个刚认识半个月不到的同桌,闹得人仰马翻吗?”
“但是他被人欺负了!”
陆驰冷静地说:“你觉得肖衍是那种不会保护自己的人吗?”
“你看他不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你一闹起来,我妹请了那么多同学,都会知道他在这种会所打工,你让他面子往哪儿放?”
林初穗终于还是冷静了下来,担忧地望了眼包间。
肖衍已经退到墙边,用纸巾擦拭着脸上的酒渍。
他是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
“他在这里打工,是他自己的选择,你上门一闹,他工作会丢,说不定还会罚钱。”
林初穗也清楚,这里是一夜消费五位数起步的地方,作为服务人员,任何忍耐都是必须的。
她不能表面上帮人,实际上却害了他。
林初穗按捺着脾气,转身回了自己的包厢。
陆甜白见林初穗怒气冲冲地回来,眼底蓦然有了光,兴奋问道:“是不是许嘉宁来了!”
“美得你,假洋鬼子怎么可能牺牲他宝贵的学习和睡觉时间,来这种地方。”陆驰解释道:“是你闺蜜,路见不平、刀|没|拔|出来,这会儿刀尖正戳自己心呢。”
“这样啊。”
林初穗冷静了片刻,看到陆甜白失望的表情,心里越发烦躁,索性拿了手机出门,给许嘉宁打了个电话——
“假洋...哥哥。”
“难得,你居然主